莫村长带着蒙书记,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冲到黎焰家的时候,秦悦刚跟阿狸一起开车带着张竣霄往县医院赶去了。 孟爵嘴里塞了块抹布,被五花大绑丢在院子里,瞧这样子,已经是被打过一顿了。 蒙书记拿着手电筒上前怼着脸一看:“妈呀,孟爵这个瘟神,怎么跑我们村儿来了?” 其中一个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女人道:“我晓得我晓得,他跟曲吉娜有一腿儿……” 这话一出,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谈起自己听到的传言。 莫慧贞站出来肯定道:“这流氓就是曲吉娜引来的。曲家临时加彩礼,我儿不肯就范,婚礼取消,从此婚嫁各不相干,曲吉娜跟钟开达谈对象了,却见不得我儿有女朋友,就到县里找了孟爵,喊他帮忙给我儿点教训,结果这孟爵也不是个好东西,前面两天晚上,都是睡在曲吉娜家的。” 这句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流氓孟爵,真跟曲吉娜在一起了?那开养鸡场的那钟家小子?当了绿头王八? 又是曲家,莫村长烦躁死了:“去,把曲吉娜和他们家能做主的人找来。” 很快,曲家老娘,曲吉德,曲吉祥带着曲吉娜一起来了。 看到地上的人,曲吉娜只觉得心口一沉,想要逃。 莫村长一脸愤怒的说:“吉德吉祥,这流氓,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你家住着?” 曲家兄弟没底,有点心虚,但嘴上绝对不能承认:“没有啊,我们家怎么可能跟这种流氓有牵连?” 莫村长不信这两个怂货,看向曲吉娜:“你来说!” “我,我……我不……” 孟爵舌头用力顶开抹布,恶狠狠的道:“死娘们儿,别特么说不认识劳资哈,你在劳资身下哇哇乱叫的时候,可没说咱们不熟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孟爵从来就是这么个性格,自己不好了,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 妈的,今天真是倒霉,蹲了两天的点儿,确定那小子一个人在家,哪晓得还有人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窝着,要跑出来当英雄坏他好事。 惦记了几天的肉没吃到,还被抓了当贼打一顿,他梗着脖子大声道:“劳资没做贼,没特么偷东西,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冤枉好人,是曲吉娜让我来找黎焰麻烦的,我是来讲道理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没必要喊打喊杀,结果刚进屋就被你们当贼抓了,冤枉,我要告你们伤人……” 曲海手里捏了根木棒,直接对着这流氓背上就是一闷棍,趁他痛得说不出话的时候,捡了抹布准备继续堵他嘴。 蒙书记道:“先不堵,让我来问他几个问题。” 他在孟爵跟前蹲下:“是曲吉娜让你替她出气,收拾黎焰的。” 孟爵抬眼看了曲吉娜一眼,笑着说:“是。”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曲吉娜急了,这个畜生,明明答应她拿钱办事,一个字不外传的。 “呵!”孟爵笑了,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蒙书记皱眉,又问:“她给你多少钱,让你帮她办事?” 关于钱,孟爵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一开始给了个三千,然后给了个两百,前天晚上又给了一千,当然,她还陪我睡了一觉,我才同意替她出气的,哈哈哈!” “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曲吉娜急得要上前撕了他的嘴。 被莫村长拦住了,然后一脸严肃的对孟爵说:“毁人清白的话可不能乱说。” 孟爵换了个姿势吊儿郎当的坐在地上:“她左边胸口排骨那里有个红痣,还有……” 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了曲吉娜一眼:“我手机里有视频,谁要看的,50块儿转发给你们,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曲吉娜更是觉得天都黑了,‘哇’的一声哭着转身跑了。 孟爵继续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后继续叫嚣,说自己没有偷东西,说他们冤枉好人。 莫村长和蒙书记商量了一下,大手一挥:“送派出所去。” 另外一边,秦悦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往县城赶。 再一次感叹交通落后,这段路连个路灯都没有,好在这个时候车子也不多了,并且她对路况也比较熟悉了。 后座上,扶着张竣霄的禄阿狸都有点担心:“嫂子,要不你还是开慢点儿吧。” “放心,我懂,安全第一。” 张竣霄已经有点意识了,就跟刚过麻药一样还不清醒,哼哼唧唧的喊‘姐姐’,嘴里念叨着难受。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扯身上的衣服,禄阿狸担忧的道:“嫂子,竣霄身上越来越烫了。” “嗯,好,我们快到了,你抓住他,拍脸把他拍清醒,让他再坚持一会儿,或者看后座有没有水,给他喝一点。” 若是没有猜错,孟爵不仅给他下了迷药,还弄了什么助兴的药,个王八蛋,该死的。 一切还得到了医院,医院检查了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究竟对身体伤害有多大。 张竣霄意识模糊,嘴里还在念叨着‘姐姐’,可想而知,大姐对他而言是多重要。 秦悦先给秦曦打电话,一直提示通话中,想必是在忙工作上的事。 她又按了免提打给黎焰,很快就通了,带着笑意的声音:“悦悦!” 是哥哥接的:“哥,你们在哪儿?” 秦耀还正想逗妹妹一下,说她只给黎焰打电话,不给他打,可明显听出她声音不对,带着焦急:“悦悦怎么了?” “张竣霄被人下药了,我们现在正去县医院,大哥,你和焰焰在哪儿?” 按的免提,黎焰也听到了,急急的问:“怎么回事?” “我在莫妈妈家,张竣霄一个人在咱们家,孟爵不知怎么就跑我们家去了,我们进去的时候,竣霄就晕了。” 秦悦很担心,也很着急,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但黎焰听懂了,也突然想起一件事,孟爵男女通吃的,他脸色铁青,语气凝重的问:“他有没有被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