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民警察,遇上这样的情况,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但他二人现在情况特殊,不能贸然上前。 秦耀立马接通上级部门:“我们在江北夜宵街遇到三男子劫持一女子事件,现可否立即出手?请指示。” 耳机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持续了五六秒后,一句果断的:“出手!” 秦耀对黎焰点头,二人同时推门下车。 耳机里继续传来声音:“拖住他们即可,附近同事三分钟内过来支援你们。” 这一刻的姜欣冉害怕极了,她知道不能跟他们走,要不然她这辈子就毁了,死都不能跟他们走。 几天前,大伯娘找到她和父亲,再次提出让她跟黎家黎焰交往的事。 这件事,以前伯娘就提过,不过那个时候黎焰有病,即使他是黎家唯一的孙子,长相也很帅气,她也不想嫁过去当寡妇啊! 可这次不一样了,黎焰回来了,身体康复了,黎家爷爷对他处处维护。 伯娘黎锦分析,只要她嫁给了黎焰,让他跟大堂哥一条心,将来黎家的大部分家产,都能拽在他们姜家人的手里,金钱,谁不喜欢啊?姜欣冉动心了。 再加上看到表哥姜哲泽给她的黎焰近照,姜欣冉彻底沦陷了,他比以前更帅了,这么有男人味的男人,做他的女人得多性福啊? 有钱,有颜,有魅力,还有伯娘跟大堂兄全力支持,姜欣冉决定了:这辈子非黎焰不嫁。 想要跟他在一起的第一步,就是要跟现任分手。 谁曾想到,现任谢奇宏这个王八蛋,居然拍了他们在一起的私密照,以此做威胁,让她再陪他吃顿散伙饭,打个分手炮。 并且,这顿饭他还喊了好几个朋友一起来,刚刚从他们的对话中,姜欣冉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几个狗娘养的居然想轮流欺负她。 本打算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开溜,谁知道被他们看出了意图,不由分说就要把她拖上车。 有服务员小哥站出来想要阻止,却是被谢奇宏直接用啤酒瓶砸了脑袋,然后再无人敢上前了。 姜欣冉使出全身的力气踢打,挣扎,哭喊,叫骂,她知道若是真的被拉走,不仅会被他们轮,他们肯定还会拍更多的照片威胁她要钱,提各种更加过分的理由。 一旦被黎家爷爷知道了,那是绝对不会让她做孙媳妇的,所以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能跟他们走。 混乱之中,姜欣冉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条手臂狠狠咬下去。 男人吃痛松手,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臭娘们敢咬劳资,你特么的找死……” 姜欣冉痛得眼冒金星,但此刻头脑却是格外清醒:头皮都可以不要,但清白和名声不能不要,要不然,就嫁不进黎家了。 如是想着,她咬牙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脑袋猛地朝车窗玻璃撞去,‘嘭’的一声,车窗玻璃碎成了蜘蛛网状。 姜欣冉感受不到痛了,只觉得前脸后脖都有温热腥咸黏稠的液体流下来。 手里还捏着一把头发的男人吓傻了:我靠,这女人这么烈? 他看向谢奇宏:“哥们儿,现在怎么搞?” 想到这女人居然敢跟他提分手,还特么这么倔强不配合,谢奇宏心中怒火翻滚:“什么怎么搞?拖回去擦干血继续搞,不出人命就行。” 姜家有点小钱,有点小地位确实不假,可他谢家也不是吃素的啊! 姜欣冉本来就是他女朋友,还见过家长的,在一起发生关系,玩点小情趣拍个照录个像什么的,不犯法啊! 谁知这骚货不满足他一个人,非得哄了他几个兄弟一起玩儿,被他抓了现场揍一顿,上哪儿也说得过去啊! 所以,即使姜欣冉已经这个样子了,几个男人依旧将她往车里塞。 姜欣冉绝望了,她是交过很多男朋友,但从来没有几个人一起过啊…… 突然之间,摁她的男人被掀开,一道犹如神灵降世的声音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正义的声音,姜欣冉不管不顾,歇斯底里的大吼:“救命,救命,这群畜生想抓我去强奸,救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肯救我……” 秦耀皱眉:什么玩意儿?有钱了不起吗? 但事关社会治安,他暂且压下心中不悦:“怎么回事儿呢?” 谢奇宏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只想赶紧把人带走:“哥们儿,这我女朋友,偷人被我抓了现场,这事儿,忍不了,所以别多管闲事。” 秦耀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脸嫌弃,但:“就算她偷人,你也不能把人绑走动私刑。” 现在的社会,有正义感的人还是不少,有人站出来出头了,其他人也站在了他的身边:‘哥们儿,都偷人了,还不踢了干什么?为了这种人吃上官司可划不来。’ ‘不像啊,刚刚几个人撸串儿还撸得挺高兴的,没看这女的偷人呐?’ ‘人家偷人亲嘴儿上床,还要给你看到才算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姜欣冉使尽全身蛮力从车里钻了出来:“我没有,我没有做不要脸的事,只是感情不和跟他提了分手,他就喊了朋友一起想害我,报警,我求求你们了,帮我报警!” 黎焰全程没有说话,只默默站在秦耀侧后方的位置,他不想当好人做好事,只需防着这些人狗急跳墙动手,不能让大舅兄吃亏就是了。 听着这些人的对话,他略带同情的眼神看向绿毛龟。 突然,那个车里爬出来的女人朝他冲了过来:“表哥,表哥救我。” 给黎焰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眼疾手快从旁边随便拉了个人一挡,那人直接被姜欣冉抱住大腿:“表哥,你是黎焰表哥对不对?救我,他们想对我图谋不轨。” “小小小小小小姐,你放手……”被拉出来‘挡剑’的男人吓结巴了。 秦耀挑眉问黎焰:“你家亲戚?”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路灯下,光亮很充足,黎焰确定不认识这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泪和颜料的女人,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