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赶紧抬手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惹你担心了,不哭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准备认真跟她谈一谈:“悦悦,如果今天我不出手,或者是嫌犯逃脱,或者就是你哥哥受伤,这种威胁社会的人,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道理是没错,秦悦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黎焰趁热打铁:“匡扶正义,维护社会治安,是每一位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悦悦,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受伤是意外,我保证下次绝对保护好自身安全。” 秦悦一听都要炸毛了:“你还想有下次?” 黎焰无奈:“我倒是希望我们生活的社会每天都和平,美好,可若真的是遇上犯罪,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这个男人……秦悦生气,无奈,心疼,又敬佩,去县城逛街那次,若不是他及时出手,那对无辜的母子最后会怎样,不得而知。 今天若不是他挺身而出,那个嫌犯说不定就真的逃脱了。 他总是这么富有正义感,又喜欢多管闲事,可谁让自己喜欢的,就是这么个品德高尚的男人呢? 心中一半承认他的做法是对的,一半又责怪他不爱惜自己,最终没好气的道:“那么多人,就你会逞能。” “当时人是挺多的,可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老太太,总不能他们去抓坏人吧?老婆,这不叫逞能,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哼!还挺会给自己加戏,手臂都动不了了,还想拔刀,香蕉你个芭呐还差不多!” 黎焰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媳妇儿这是气得不轻啊! “笑,你还笑!”秦悦对着他胸口就咬了下去。 小牙挺厉害,黎焰吃痛,但只要媳妇儿能解气儿,这点儿痛他是能忍的。 秦悦牙都咬酸了,也没听见一点儿动静,抬头一看,他还在笑。 再一次没忍住眼泪:“黎焰,你都不会痛的吗?” “从遇到你开始,再痛的痛,都已经不痛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住了她,一字一句,皆出自肺腑,皆因爱意蓬勃…… 浓郁的爱意需要表达,吻着吻着黎焰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被秦悦一把摁住:“都受伤了,你还想干什么?” “受伤的是手臂,腿和腰发力,悦儿你配合我一点儿就是。” 秦悦一巴掌拍在他没受伤的手臂上:“做梦吧!我告诉你黎焰,没拆线之前都不行,不对,拆了线也不行,会崩开,半个月,接下来的半个月,你都别想了。” 黎焰挑挑眉,半个月?怎么可能?最多三天,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忘了这句话。 只听小女人还在继续说:“你那跑外卖的工作,也先暂停了,手臂使不上力,骑车太危险,这段时间都好好在家休息……” 她理完养伤期间的规章制度,又在手机上查外伤之后的注意事项和健康饮食。 平常都是黎焰下厨,现在手臂伤了,秦悦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辛苦了,可是做饭她确实不擅长啊,又不想点外卖。 最终,黎焰动口,秦悦动手,两人合作炒了个西红柿鸡蛋,木耳肉片,还煮了个青菜肉丸汤。 以前秦悦独居的时候,偶尔也会下厨,但水平嘛,仅限于能将食物煮熟。 今天在黎焰的指导下:肉丸汤鲜香可口,木耳肉片滑嫩爽口,鸡蛋吸满西红柿的汁儿,拌饭简直一绝。 黎焰很给面子的全部吃光了,劳动成果被认可,秦悦很开心:“明天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对了,我刚刚看网上说鱼汤可以促进伤口愈合,明天买鱼吃好不好?” “鱼不太好处理。” “你可以教我,我可以学啊!”秦悦眼神亮晶晶的说。 满眼星辰的模样,黎焰笑了:“不用,等手好了,我做给你吃。” 秦悦收了笑容,认真道:“黎焰,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能总是你照顾我,我也得学着照顾你啊!虽然我的生活能力没你强,但我都可以学的。” 黎焰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好,那明天一起去菜市场买鱼,然后我教你熬鱼汤……” 是啊,他和悦悦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一辈子还那么长,现在他比较清闲,可等以后回到工作岗位忙碌起来,顾不上她的时候呢? 她学着做些简单的饭菜,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能照顾好自己,也是有必要的。 医院这边,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过,老陆的情况才稳定下来,秦耀也跟着安了心,立马赶回警局去。 从同事口中得知,原本被认为与案件有间接关系的黄川,已经列为‘无头女尸案’的一号嫌疑人。 可这人狡猾得很,心理素质也够强大,仗着警方现在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 对于随身携带利器,他给的解释是因为前几天跟一个邻居老头发生了争执,那老头差点拿刀砍他,所以他也带把刀防身。 至于袭警,他只道是自己当时太紧张了,因为有盗窃前科,偷了一个贪官的保险箱,所以警察找上门来,他以为是事情暴露要他归还财物,舍不得到手的钱财,所以他才拼命跑。 秦耀听完,沉思片刻:“有没有可能,一开始我们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话音刚落,邱队长从办公室出来:“秦耀你回来得正好,所有‘无头女尸案’小组成员开会。” 虽已是下班时间,但案件有了重大进展,负责这起案件的人都回来加班了。 以黄川为中心,大家发动自己的分析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只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能让黄川口服心服,才能将他绳之以法。 一场气氛凝重,讨论激烈的会议结束,已经是凌晨了。 邱队长捏了捏有些发涨的眉心:“大家都辛苦了,夜宵我请,走!” 出会议室的路上,他又问:“秦耀,你妹夫怎么样了?” 秦耀道:“出了挺多血,衣服袖子都全部染湿了,打了破伤风缝了针,我妹妹已经送他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