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暂时有点安静，没等肖文泽想说点什么缓解沉默的气氛，第一中学就到了。 许暖看着新建的校园有些感慨，如果她生在正常家庭，她的前世就会在这里度过，然后拥有更好的人生吧。 肖文泽见许暖看中学的目光有些复杂，好像有些伤感，有些惆怅，还有一些释然，反正没有向往。 他不懂许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目光，见许暖不开心，他开口说道。 “我来之前联系过了，我同学正好今天在值班，咱们去看看。” 说完带着许暖直接来到值班室，一个清瘦戴着眼镜的男同志坐在桌前，计算着什么。 肖文泽敲敲门，男同志才抬头，眼神里满是惊喜。 “肖文泽？你怎么来了？你回来后，我想请你吃饭都找不到人啊。” 说完才发现肖文泽身旁，站着一位长相清纯漂亮的女生，立刻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见同学有点误会了，肖文泽开口解释。 “这是许暖，我朋友，今天是带她来办身份证的。” 对着许暖又开始介绍。 “这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同学，梁奇。” 许暖和梁奇互相道好后，梁奇开始抓着肖文泽跟他聊天。 许暖想起自己来中学的目的，她起身红着脸小声的问梁奇。 “梁老师打扰一下，厕所在几楼？” 梁奇想了想回答。 “一二三楼都有厕所，女同志去二楼厕所吧，方便一点，一楼厕所还没装门呢。” 许暖道了谢，从值班室出来开始找实验室的位置。 她的时间有限，去的太久会被怀疑。 许暖决定先去四楼找找看，如果四楼没有就应该在五楼。 许暖自己推理，实验室这种摆设类的教室，一定不会在太低的楼层。 没有先去五楼，是她自己认为，五楼应该是领导办公室或者放杂货的地方。 楼梯在中间，许暖先从西边找的，运气不错西边倒数第二间就是实验室。 实验室门牌下面一把铁将军挂着，许暖在四楼来回走了一遍，所有的教室，都上着锁。 确定四楼没人后，许暖小跑着回到实验室门前，戴上手套，拿出黑色发卡掰直后，插入门锁，没几下就把锁弄开了。 许暖会开锁不是为了偷东西，是自己前世，总把家钥匙弄丢，怕许母骂她，就琢磨着，研究会了用发卡开锁。 至于戴上手套，是前世跟电视上学的，她还知道一会进教室后，还要给鞋套塑料袋。 但是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有这项技能。 推开门，许暖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实验室干净整洁，玻璃器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感概自己终究是没有那个命，摇摇头晃掉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想法。 从布包里拿出塑料袋套在脚上，直接朝，置放化学物质的柜子走去。 不用找，这个教室里只有一个柜子，打开柜子，在最上面找到写着磷粉的瓶子。 第一次偷东西许暖有点紧张，她拿出洗干净的小药瓶，努力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小心，可能是平时做饭做的多，她的手还挺稳。 情绪稳定之后，许暖快速把磷粉倒进玻璃瓶，封好瓶口，把磷粉按照拿下来的样子摆好，锁好柜门，锁好教室门，脱下手套和塑料袋叠好和玻璃瓶一起，放进布包夹层里。 低头快速检查地上有没有她不小心掉落的东西，确定没有掉落东西后，快速跑到二楼，脱了鞋光脚跑的，怕声音太大引起肖文泽的注意。 肖文泽是军人，听力和敏感程度肯定超过常人。 来到二楼，许暖看看厕所的框里很干净她揉了几团纸进去，并把换下来的卫生巾放到纸团上面。 她要防着，万一出事后，公安调查她，这个卫生巾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切准备好，许暖洗洗手，整理了头发，回到值班室。 “许暖同志，你去个厕所，肖文泽总往门口看啊，好像怕你丢了。” 肖文泽直接拍了梁奇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许暖只是红着脸没好意思解释。 许暖没解释，肖文泽也猜到了。 早上许暖从布包里拿东西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到了卫生巾和厚厚的卫生纸。 之前有点鼓的背包，此时已经瘪了下去。 见俩人都不太好意思，梁奇提醒道。 “肖文泽，你不是说去聚福楼请客吃饭吗？我收拾一下桌面，咱们就走。” 梁奇三下五除二就把桌面收拾干净了，推着肖文泽往外走。 肖文泽回头见许暖跟上了，几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聚福楼。 聚福楼老板是靠摆摊儿起家的，经济大改革之后，他靠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先是借钱开起了饭店。 聚福楼的客户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有点经济基础的这些工人或者领导。 短短两年时间，老板就还清了债务，还盖了这么一栋二层小楼。 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来吃饭的人很多，大厅里热闹极了。 知道许暖不喜欢热闹，肖文泽直接定了包间。 三人进包间之后，服务员很快来了。 跟许暖印象中的服务员不一样，这里的服务员说话干脆，没有不耐烦，多问几句也不会发脾气。 许暖明白了聚福楼老板为什么能这么赚钱了，不说装修和菜色。 就服务来讲，甩了别家几条街出去不止。 许暖从布包里拿出旧本子和一根铅笔，记下环境干净卫生，服务态度好。 肖文泽好奇的问她。 “在记什么？” 许暖晃晃旧本子和肖文泽解释道。 “我以后攒够钱，我要自己开个早餐店，所以要把聚福楼的优点记下来，等着自己以后开店就能用上了。” “为什么是早餐店？” 现在很多人开店，都喜欢开饭店，早餐店人群杂，活多赚利润低，相对来讲肖文泽觉得饭店更好。 “这种饭店没个靠山，就那些领导和收保护费的我都对付不了，早餐就不同了，一共也没多少钱，人家看不上一个小摊位。” 许暖心里都做好打算了，去J市先租房子，再考察市场，找个地方摆摊卖吃的，肯定比打工强。 肖文泽点点头，他长这么大生活环境一直很好，他想不到这些。 宋志国来的时候，正好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