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阳芸瑶起床用过早膳,换上一套淡白色宫装,让小翠和夏飞帮她简单地绾了个飞仙髻,插了一支白玉簪子,整个人淡雅出尘。 穿戴完毕,已是辰时。欧阳芸瑶带着小翠和夏飞走出王府,坐上等在府门外的马车,朝皇宫驶去。暗中卫雷,暗六还是一步不落的跟着。 “王妃,太后让你进宫,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小翠很是担忧,觉得太后一定会针对王妃。 “没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王妃,如果她要对你怎么样,奴婢一定会保护你的。” “小傻瓜,放心吧,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欧阳芸瑶捏着夏飞认真的小脸,笑嘻嘻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夏飞还是有些担心。 欧阳芸瑶心中嘀咕,这世上她还真没啥怕的。她甚至还有些期待,老妖婆会对她使出什么手段。 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皇宫门前,小翠递上牌子,三两下的功夫她们就顺利的进了宫,马车驶到指定的地点停了下来。 她们三人步行到慈宁宫门口,见门口站着几个守门的小太监,小翠上前说 “烦请公公通报太后娘娘,靖王妃求见。” 小太监应了声,转身一阵小跑进了慈宁宫。过了许久,小太监才出来回话“还请靖王妃在此等候,嬷嬷一会儿就到。”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光景,从殿内缓缓走来一个嬷嬷 “靖王妃,太后娘娘身体欠恙,传你来侍疾,你怎么这个时辰才来?”小翠和夏飞听到这话,很是气愤,让人等到现在,还说时间不早了,这不是存心刁难王妃吗? 可欧阳芸瑶没有任何不快,她知道,今天被传来,就是要针对她的,如果她不找事那就对不起“老妖婆”的称号了。“嬷嬷,是吧?” “老奴是吴嬷嬷。” “吴嬷嬷是吧,本妃可不知道,侍疾该是什么时辰过来?” “你竟连这都不知道?还真是个没教养的草包”吴嬷嬷仗着有太后撑腰,对欧阳芸瑶嚣张道。 欧阳芸瑶什么都可以忍,但忍不了,别人说她没教养,她的两世父母家人都很好。她二话不说,走上前朝着吴嬷嬷就“啪” “啪”两个巴掌,一左一右用暗力打了吴嬷嬷两个嘴巴,让她痛还看不出肿。吴嬷嬷给欧阳芸瑶打蒙圈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随后捂着脸叫了起来“你,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太后娘娘的人。” “打的就是你,你不是说我是靖王妃吗?你这大胆的刁奴竟敢说本妃没教养,本妃不打你打谁?” “靖王妃,你来迟了还有理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太后娘娘。”说完丢下欧阳芸瑶,踉踉跄跄的朝大殿跑了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另一个嬷嬷出来了 “靖王妃,太后娘娘生病需要安静,现在有瑜王和瑜王妃在太后娘娘身边说话,还烦请你在外面多候一会儿。”她说完,刚准备转身回去。 “哦,那敢问嬷嬷,本妃还要在外面等多久儿?” “你等着便是,等太后娘娘和他们说好话,自会宣你进去。” “行,那本妃先去给母妃请安,一会儿在过来。”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还真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呢。 “靖王妃,你放肆!太后娘娘让你在外面候着,你怎么能走?” “哦?太后娘娘不是在说话吗?本妃可是好心,为了能让她老人家和瑜王瑜王妃尽情聊,牺牲一下先去给母妃请安不行吗?” “那还麻烦靖王妃再等一等,老奴现下就去问问太后娘娘。” “嬷嬷,不好意思啊,你若一会儿不出来,本妃可就去凤飞宫了。” 这次到快,不一会儿,嬷嬷就出来让欧阳芸瑶跟着进殿。 欧阳芸瑶心道:这不是很快吗,就是不能惯着。 “丫鬟在此等候,莫要跟着” 嬷嬷道。 小翠和夏飞无奈,只能站在殿外,有点儿担忧。 嬷嬷领着欧阳芸瑶一人来到慈宁宫大殿,只见太后端坐在殿内的美人榻上,旁边的几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燕窝盏,另一边坐着瑜王和瑜王妃,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意好似相谈甚欢,一点儿也瞧不出太后身体抱恙。 “孙媳靖王妃叩见皇祖母,祝皇祖母万福金安。”欧阳芸瑶半弯腰施礼道。 欧阳芸瑶的声音响了好半天,也不见太后说话。瑜王、瑜王妃也不说话。欧阳芸瑶等了一会儿,见那太后似乎还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又大声说道 “孙媳靖王妃叩见皇祖母,祝皇祖母万福金安。”话音刚落,自己就直起了身子,侧身又对瑜王和瑜王妃见礼道“见过瑜王,见过瑜王妃。” 太后见装不下去了,“哦,是靖王妃来啦?什么时候来的?你们瞧瞧,哀家这病的,都糊涂了,你们怎么都不告诉哀家。”太后温和的说道,仿佛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欧阳芸瑶轻声笑道“皇祖母,估摸着是见到瑜王和瑜王妃高兴的,多说了会儿话,累着了。” “人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 “皇祖母,您是旅途劳累,休息两天就好了”瑜王妃说。 “还是瑜儿媳妇会说话。你们有心了,还想起来给皇祖母送来五百年的人参,有心了,你们回去吧,哀家要歇息了。” “那就辛苦弟妹了”瑜王妃道。 欧阳芸瑶心道:不就是五百年的人参吗?有什么稀罕的,自己空间里千年人参有的是,还是用灵泉水浇灌的。本不想给的,但现下拿出来膈应他们一下也好,反正到时候还不是自己的吗?嘿嘿。 “不辛苦。皇祖母,这是靖王特意命人寻来的千年人参,特意带来孝敬您的。” 几人见欧阳芸瑶拿出包装精致的千年人参,眼睛都直了。 太后连声说道“好好好。” 欧阳芸瑶又补了一刀“唉,瑜王、瑜王妃,你们府中被盗,还省吃俭用,寻来这个人参,委实不易。” 听了这话,瑜王夫妻脸瞬间阴沉得十分难看,似那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