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聂老板在电话塔修好之后,第一通,具有历史意义的电话要打给太太,如果不是因为陈柔经验够足,在通话中就听到信息干扰,不论洗砂厂还是国际警察们,肯定要吃一回亏的,就看大或者小了。 但因为陈柔很敏锐,听出了问题所在,也因为她来的够及时,至少在刚才,她和梁利生于海上转圈儿的时候,海盗还是在的。 要能很迅速的那拨海盗给拔除掉,当然再好不过。 因为哪怕只回去一两个,他们也已经熟知了前往砂厂的路径,要是国际警察们在的时候还好,要没有他们,这儿就只有普通的洗砂工人,万一他们来报复呢? 但聂钊当然要问,海盗船上人多不多,武器装备怎么样。 因为他的保镖们目前只带有一种武器,沙漠之鹰,岳中麒他们因为怕路上被边境海境搜查,带的也只是防身类武器,没有重火力,而海盗出门,拿的都是大家伙。 考虑到岳中麒他们也等的着急,聂钊用老哥大给他们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再等片刻,然后就得问问梁利生,那是一艘什么船,船上有多少人。 梁利生对战略型的武器并不熟悉,说:“感觉像是河道指挥艇。” 河道指挥艇有个特别是狭长,且跑得快,但一般情况下不适用于远航。 但它还有一个显着的优点,发现的声响特别小,以及,有它,就证明在几百海里内,是有大型补给船只给它做定量补给的,否则它不可能跑那么远。 姜得是老的辣,梁利生四顾一圈,拍手:“地图呢?” 宋援朝和sam同时掏出地图来,但梁利生接过了sam递的那张,等梁思翰打起手电来,呼啸的海风中,蝇子顿时围了过来,他在蝇阵中盯着地图看了片刻,在西北角划圈,再抓起儿子的手看表:“40分钟前他们在这个位置,是静止的。” 聂钊接过地图,看宋援朝:“你跟我来。” …… 既然对方没有动,以聂钊来看,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在等着伏击国际警察们。 因为国际警察们的商船没有动,那他们应该也还没有动。 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干掉他们。 因为这片海域属于香江,他们是海盗,属于非法潜入的,即使被干掉,也是他们自己理屈,海盗们不敢声张不说,以后要来也得掂量着点。 既然只是外部窃听,就不怕通话内容被听到,所以聂老板打通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讲了一下,再讲了一下自己这边有多少火力,得问:“岳先生,我知道你们人少,带的东西也比较贵重,如果参与,风险比较大,所以如果你们不想……” 电话那边,岳中麒差点叫出声,但又一笑,温和的说:“聂老板您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人是不多,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风险,再说了,既然你说来人都是海盗,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报个警,只怕警察明天才能出警吧,我们必须到。” 聂钊手捂话筒,低声问宋援朝:“你能开直升机吧?” 宋援朝猛点头,但察觉到老板的意图,他立刻更正:“我的技术比不上陈小姐。” 聂老板呼吸一滞,眼里满满的责怨,宋援朝也总算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看陈小姐开着直升机,大晚上的不依靠雷达,盲开就能停到一座岛上,要外行见了,大概会说,这玩意儿多简单呀,我开也行。 但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飞机跟汽车不一样,它是空间性的,脚手协同操作下,别看只是踩踩脚蹬,拉拉油门,摇摇变距杆,但是空中还好,在这种砂石漫天的荒岛上,起飞和降落都是地狱级别的难度,宋援朝要想开,至少在练个两三天。 他要死了问题不大,但他怕摔坏老板的飞机,也要搞砸任务。 聂钊放开大哥大,并说:“我们将出动一艘快艇,并一架直升机,拿出地图,我来标示海盗船只的大概位置,咱们在其10海里的地方碰头,争取将它拿下。” 岳中麒挂掉电话,回头看陈恪:“那架直升机居然是聂老板家的。” 陈恪跟他一样惊讶,说:“居然是民航驾驶员?” 在他们想象中,能把直升机开那么熟练的,怎么都该是个军人。 结果对方竟然只是聂老板的雇员? 先顾不上聊这个,岳中麒在地图上画圈:“看到了嘛,就在咱们的斜对角有一艘海盗船,你也想不到吧,他们悄悄跟着咱们,直接杀到这儿来了。” 陈恪大惊:“如果被他们撞上聂老板呢?” “吹灯拔蜡,大家集体完蛋!”岳中麒说。 陈恪算了一下:“咱们总共有八个人,留一个守着那位,剩下的一起去,以绝后患。” 岳中麒撂笔:“那还用说?“ 但他也想不通:“他妈的这帮海盗,怎么就越打越强,越杀越多了?” 陈恪安慰他:“来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情况,现在也是在摸索,耐心点吧,现在打好底子,够咱们的子孙后代受用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