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吗?”我追问。 “没有,而且我也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亲妈。”包明蕊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报警了吗?”我心中同样压着一块大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家庭,都足以让人心急如焚。 “已经报了,他爸爸在局里有些关系,提前介入帮忙寻找,可至今仍无线索。”包明蕊的语气充满了挫败感。 我尽力安慰她:“别太着急,先照顾好家里,我们一起想办法。” “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包明蕊连声感激。 挂断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尚早,便决定找猪猪商量对策。猪猪听后,自信满满地说:“或许我能尝试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我从抽屉深处翻出那张在欧洲时与小峰的合照,照片上的小峰笑得那么灿烂,如今却不知身在何方。猪猪则拿出了它的魔杖,口中念念有词,闭目凝神,试图感应小峰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猪猪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最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我,眼神中满是犹豫。 “怎么了,快说!”我焦急地催促。 猪猪的表情异常复杂:“这个孩子,有点问题!”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按照你之前提供的生辰八字来看,他本应是早年夭折的命运。而且,我现在既感受不到他的生命力,也没有察觉到他遭遇不幸的迹象,这非常奇怪。”猪猪缓缓解释。 “你是说,他可能处于某种活死人的状态?”我震惊不已。 猪猪轻轻点头:“目前看来,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我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天哪,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告诉包明蕊呢?” “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下此毒手?”猪猪也是一脸困惑。 “会不会只是一场意外?”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猪猪摇了摇头,没有给出答案,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火五,火七,我们出去一趟。” 两个小家伙兴奋地跟在猪猪身后,一溜烟跑了出去。我没有追问它们的去向,只是坐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直到下午两点,这三个家伙才满身泥泞地出现在门口,却不肯进来,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我打开门,看到它们那副脏兮兮的模样,不由得苦笑:“我还以为你们迷路了呢。” “老大,先给我们打点水洗洗吧。”火五的声音从满身的泥泞中传来,他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在污秽中闪烁,显得格外醒目,带着一丝滑稽与无奈。 我强忍住嘴角即将溢出的笑意,转身走向水井,提着木桶为这几个小家伙准备清洗的水。清澈的水流注入桶中,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仿佛预告着一场变身的前奏。待水满,我逐一将水盆放置在他们面前,示意他们洗净这一身的泥泞再进屋。一盆接着一盆的清水逐渐染上了大地的颜色,直到第三盆水,他们的本来面目才隐约可见。三个家伙像是得到了解放令,争先恐后地冲进洗澡间,水花四溅,欢笑声与水声交织成一曲夏日的乐章。 然而,时间悄然流逝,洗澡间内却迟迟没有动静。我轻声呼唤,却只得到一片沉寂作为回应。心中生疑,我轻轻推开浴室的门,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哑然失笑——三个家伙竟在浴缸中四仰八叉,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显然累极了。我悄悄合上门扉,不忍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独自退出房间。 门外,大勇和妞妞乖巧地坐着,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盯着我,似乎在无声地提醒我,它们的“放风”时光还未到来。小狗落落正蜷缩在一旁,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夜幕未至,它恐怕是不会醒来参与这次的小冒险了。这正好,大勇和妞妞可以享受一段无拘无束的户外时光。 “想不想去找菲菲玩呢?不过外头太阳可毒辣了。”我望向窗外,烈日如火球般挂在天边,热浪滚滚。 妞妞闻言,激动地“呜呜”低鸣,小脑袋点得像捣蒜,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大勇则是一贯的温顺,见妞妞如此兴奋,便也欣然跟随,一同踏出了家门。我们一行人来到方家门口,里边隐约传来细碎的声响,我按下门铃,心中揣测着会是谁来应门。 “谁呀?”一个陌生而充满活力的声音穿透门板,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好奇。 我略感诧异,随即答道:“我是隔壁的赵晓霞,方先觉在家吗?” “哦,是米老师啊!”门缓缓开启,一只毛茸茸的小身影——菲菲,瞬间窜到门口,与大勇、妞妞嬉戏成一团,欢乐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门后站着一位我不曾谋面的年轻女子,她时尚而美丽,气质出众。见我一脸疑惑,她主动开口:“您不用介绍了,表哥之前提过您。请进吧,我正觉得无聊呢。” 女子笑容可掬,自报家门:“米老师,您叫我玉儿就好,我是方先觉的小表妹,家里最小的那个。” 随着玉儿的邀请,我步入了方家的大门。客厅里,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氛围轻松愉快。而菲菲则领着大勇和妞妞,得意洋洋地展示着它那装饰华丽的小狗窝,三只小家伙的友谊在这一刻愈发深厚。 交谈中,我了解到玉儿是方先觉母亲娘家的掌上明珠,年仅17岁,却已考入本省最负盛名的大学,即将开启她的大学生涯。她言辞伶俐,思维敏捷,言谈间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家族的骄傲,更有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纯真与朝气。 “米老师,我妈总夸我们家大表哥聪明绝顶,可我怎么觉得他有时候挺笨的呢。”玉儿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调皮地说道。 我被她的直率逗笑了,回应道:“他确实很能干,不然怎么能做得那么出色呢?” 玉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做事是没得说,但论起情商,他可真是低得让人着急。” “此话怎讲?”我好奇地追问。 “您瞧瞧他选的那位夫人,当初家里几乎没人赞同,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