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的阿尔法停在了江雪家楼下,雍容华贵的林母亲自从江雪家门口接走了自己的女儿。林悦拖着仿佛有千钧重的身躯,缓缓走进了那扇推开了的熟悉的大门。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每一步都迈得艰难而迟缓。 这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女孩,如今像是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脆弱而落寞。 她径直走向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那是一个充满温馨回忆的地方,墙壁上贴着她年少时喜欢的海报,书架上摆放着各种陪伴她成长的书籍。然而此刻,这些熟悉的景象都无法触动她那颗已经麻木的心。她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仿佛想要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林父和林母听到动静后赶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林悦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林父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个向来坚强的孩子,从未如此消沉过。林母则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伸出手想抚摸林悦的头发,但又怕惊扰了她,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缓缓放下。 半夜里,林悦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额头滚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打湿了枕巾。林父林母听到声音后急忙赶来,林父摸了一下林悦的额头,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么烫,得赶紧送医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穿上衣服,抱起林悦就往楼下走。林母则在一旁焦急地打电话联系医院。 在医院的病房里,林悦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林父林母守在床边,一夜未眠。林父眉头紧锁,他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自责。 他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她遭受了这样的痛苦。林母则不停地用湿毛巾为林悦擦拭额头和手心,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接下来的几天,林悦一直在与高烧抗争。医生和护士频繁地进出病房,各种医疗设备发出的滴滴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林父动用了一切关系,找来了最好的医生,确保女儿能得到最优质的治疗。林家的富足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无论是昂贵的进口药物,还是舒适的单人病房,都为林悦的康复提供了最好的条件。 然而,林父和林母却始终没有问林悦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女儿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和休息,等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们。林父默默地安排着一切,他每天都会亲自去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然后让家里的厨师为林悦熬制营养丰富的汤品。他把汤装在保温桶里,带到医院,一勺一勺地喂给林悦。看着女儿虚弱地喝下汤,林父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心疼。 在林父精心的照料下,林悦的病情终于逐渐好转。她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丝血色,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林父紧绷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知道,女儿心灵上的创伤还远远没有愈合。 林悦出院后,回到家中依然沉默寡言。她常常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神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晚上,林父把林母叫到书房。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书架上摆满了珍贵的古籍和限量版书籍,彰显着林家的文化底蕴和富足。林父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心疼地对林母说: “悦悦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再让她这样消沉下去了。我想,得带她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也许能让她慢慢好起来。” 林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中闪着泪花: “我也这么想,可去哪里好呢?” 林父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我觉得可以带她去国外。就去她小时候经常去的科尔马。那里宁静祥和,空气清新,周围有美丽的湖泊和山脉。我相信那个地方能让林悦放松心情。” 林母点了点头: “也好,希望她能快点从这痛苦中走出来。只是,我们这样突然带她走,她会愿意吗?” 林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 “我们先不告诉她去哪里,就说带她出去散散心。等她到了那里,感受到了那里的美好,也许就能慢慢放下心中的痛苦了。” 在林父的安排下,一切都准备就绪。 林母亲自为林悦收拾行李,她把林悦最喜欢的衣服、书籍和一些小饰品都仔细地装进行李箱。每一件物品都饱含着父母对女儿的爱,他希望这些熟悉的东西能给林悦带来一丝安慰。 出发那天,林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她像是一个失去自主意识的人偶,任由父母带着她前往机场。林父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在前面引路。 在机场贵宾候机室里,林悦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地面。林父和林母坐在她两侧,林父轻轻握住林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