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更不用说现在大家一群残兵败将都在逃命途中,生命朝不保夕,要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个不靠谱的家伙,那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于是这小兵也是豁出去了,顾不得上下尊卑就对张弛这个年纪轻轻,还风评不佳的参谋就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对,我也不服,他张弛说是个少校参谋,我们尊称他一声少校参谋长官。可是入勃固国以来,他干了什么正事吗?长官?他是个屁的长官,呸!” 一个士兵将中正式背在身后,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后,他接着开口: “我刚才可是瞧见了,鬼子一追上来。这姓张的就害怕的抖的如筛糠般,就差尿了裤子。后来更是一个人跑进了丛林里,逃命去了。” “阿胜讲的对头。小东北,你凭什么让我们听这个懦夫的话。” 周围几个士兵,也一副痞子模样,纷纷摇头。 军中历来崇拜强者,张弛原身在这次远征战役中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导致众多士兵对他的观感都不好,不信任他。 他们害怕这个懦夫富家公子将他们的生命无意义的葬送掉。 小东北这个老兵本想通过推举目前军衔最大的张弛做头,混个从龙之功,来确立自己在残存士兵中的领导地位,没想到却犯了众怒。 张弛闻言只觉得愤怒,异常的愤怒。 ‘他娘的,刚才要不是老子带着坦克赶过来,你们早就被狗日的小鬼子撕成碎片了。刚才还有一个个对老子的坦克好奇呢,这会儿就他娘的嫌弃上老子了?’ ‘原身你也是,你说你是主动参军的,怎么到了战场上,还娘们唧唧的害怕的要死?真不是个男人。害的老子现在接了你的班,还得被一群大头兵鄙视。’ 张弛愤怒的热血上涌,心跳加速,就准备掏出冲锋枪把那个挑头的叫阿胜的小兵直接毙了。 但是张弛转念一想,这样做的话,自己不就和那些动不动打骂虐待士兵的白党军官没什么两样了? 至于杀人立威?那得在秩序还存在的时候。 现在是秩序全面崩溃的大溃败时期,自己一怒之下枪毙了这个小兵,威肯定立了,但是人心必然是散了,队伍也会不好带的。 张飞也有打盹被割脑袋的时候呢,该怀柔的时候就得怀柔,不然被打黑枪怎么办? 想到这,张弛压下怒火,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他准备恩威并施收服这帮老兵油子。 “首先我刚刚那不是逃跑。我是去丛林中寻找我身下的这辆坦克去了。兄弟张某人我不才,在勃固王国这个地方,还是有点亲戚关系的,他们得知我们团撤退,路过这里,特意提前在这里准备了这辆坦克。” “其次,你们问我凭什么做你们的头?就凭我的军衔是少校,就凭我身下这台刚刚救了你们一命的坦克,就凭这个!” 说完,张弛从身下炮塔内掏出一把车组用来防身的M3冲锋枪,拉动枪栓,对着众人脚下的土地扣动了扳机。 “塔塔塔、塔塔塔。”一连串的子弹扫过,泥土溅起,无数弹头深深钻入众人面前的泥土中。 “小东北!按照军纪,战场之上,顶撞辱骂上官该当何罪?” 众人皆被张弛突然的暴起吓了一跳,瞬间都愣住了,这还是他们平日里认识的那个胆小怕事,听到枪响就发抖的少校参谋张弛吗? “报、报告长官,按律应当直接枪毙,以儆效尤。”小东北嗫嚅着说道,“但是,现在咱们就剩这么几个兵了,我看就把他充进敢死队阵前立功算了。” “好,小东北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头了,阿胜,你这条命就先寄放在我这里,跟着小东北好好表现,不然我手里的家伙可就要发威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阿胜藏涨红着脸,立正大声喊道,他这时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张弛这个少校完全可以直接枪毙他,其他众人多半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白党军中,校官和士兵间的身份差异巨大,阿胜还以为张弛是原身那个窝囊富家子,这才下意识反驳,没想到差点被杀鸡儆猴。 (男主不是嗜杀的人,想看那种别人一反驳,就‘你有取死之道’杀杀杀的读者可以划走了) 张弛冷哼一声,放过了阿胜,接着对众人大喊道: “多的话张某人我不多说,我知道兄弟们对我有看法,但是刚刚我和我的坦克返回来打跑了鬼子,救了你们的命,做不得假吧?” 张弛说着使劲拍了拍身下的金属怪物,他嘴里叼着烟,满脸愤怒的开口道:“我是不是真的懦夫?以后咱们走着瞧。但是现在,你们都得先听我这个长官的。” 张弛伸手指了指西北方,继续喊道:“现在鬼子们都在追逐军长他们的大部队,咱们这点人还要带着近50多号轻重伤员,如果直接去追赶大部队,哪怕有我身下这辆坦克,上万号鬼子冲上来,也能把咱们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