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剧情的深入,谢雨泽的表演愈发引人入胜。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如瀑布飞泻,激荡人心;时而低回婉转,似细雨绵绵,触动心弦。 包厢内的气氛随之起伏跌宕,张秦礼与刘副官等人更是目不转睛,完全被这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所俘获。 戏至高潮,谢雨泽的一段独舞,更是技惊四座。他身姿轻盈,步伐稳健,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精准无误,仿佛与音乐、与角色融为了一体。 舞台上的灯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让他看起来既遥远又亲近,既神秘又真实。观众席上赞叹声、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就在这时,三楼包厢处,突然出现一女子,冲向楼梯的栏杆,一跃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正低头喝茶的杜月明一个凌空展翅,从二楼包厢的边缘处疾冲而下,他身形一展,宛如大鹏展翅,速度之快,让周围的观众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时,杜月明已接近了那位即将跃下的女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月明伸出手臂,凭借超凡的身手,在空中稳稳接住了那女子的腰身。他迅速调整姿势,借由下落的力量,轻轻旋转身体,减缓了冲击力,然后,两人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以一种极为优雅且安全的姿态稳稳落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戏院内,无论是正在品茗的文人墨客,还是低声交谈的商贾旅人,都惊愕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一幕英雄救美的壮举。 女子被救下后,推开杜月明,愤怒地质问:“放开我,让我去死!” “姑娘,生命可贵,切莫轻言放弃。”杜月明的话语温和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女子冰冷的心房。 “你放开我,”女子嘤嘤哭泣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三楼,她对身边的杜月明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让我死,就去把楼上那个人给我杀了!” 杜月明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转过身,望向女子所指的方向——那是戏院三楼的一扇半开的窗后,隐约可见一个身影,正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显然,这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纠纷。 “姑娘,以暴制暴,只会让仇恨循环不息,你我皆是这世间过客,理应珍惜彼此生命,而非将其轻易交付于愤怒与仇恨。”杜月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有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女子闻言,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倔强地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你不懂!他羞辱了我!” “原来这样!那我现在就把他拎下来,由你处置。”杜月明说吧,一个云中碎步,飞上了戏院的三楼。他拎起那个站在窗户下面的富家公子,富家公子被杜月明突如其来的一拎,整个人惊得脸色煞白,双脚悬空乱蹬,嘴里不住求饶:“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 杜月明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废话:“我管你是谁的儿子,敢欺辱女子,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他的话语坚定而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在楼下,听到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再次滑落。 戏院的观众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鸦雀无声,连台上的谢雨泽也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周围的观众,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同情、有敬佩,也有对富家公子行为的鄙视。 杜月明并未立即松手,而是转头望向女子,那眼神中既有询问也有鼓励。女子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珠,坚定地说:“我,我要他死!” “听到没有,她让你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向她道歉,可以给她黄金万两,只要你放过我!” “我不要钱,我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金钱不能拭去我今日之辱,唯有这个畜生死了,我才能放下我现在所承受的屈辱!” “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即使羞辱你,也罪不至死吧!”这时,刘副官从二楼的包厢里走了出来,他望着一楼好言相劝。 “你懂什么?这男人就该死!”站在一旁的闪闪瞪了一眼姐夫,替楼下的女子打抱不平,“他羞辱了她,这种事,会沉淀在她的记忆里,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创伤。一辈子啊,人都是有记忆的,记忆的反噬和折磨是利箭,原谅,凭什么原谅如此伤害自己的人?” “闪闪,你能不能不起哄?” “不可能,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这事我管定了!”闪闪说罢,甩出手里的瓜子,朝着二楼那个富家子弟扔去。 但听空中‘嗖’的一声,瓜子壳如同精准的飞镖,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直中富家子弟的脑门。 富家子弟身体猛地一颤,惊呼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呃——”声,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平衡,向着下方的地面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