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抵达白府时,已是酉时,阳光斜洒在府邸的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白风将闪闪送至府外,随后驱车匆匆前往十三门处理事务。 此刻,白府院内,一树树梨花盛开得正旺,花瓣如雪般轻轻飘落,与地面交织成一幅淡雅的画卷。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梨花的清香。它们如白色的雪花,纷纷而下,一片一片地落在了坐在凉亭旁边的白小姐身上。 她伸手摘着白色的花儿,亲吻着花瓣,享受着阳光下的快乐。 “姐姐。”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白小姐垂下衣袖,看向身后的甬道。那里,花儿绽放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快步走来。 “闪闪,你去哪里了?” “怎么?我那个刘姐夫没有告诉你?” “他告诉我什么?难道你这两天和他在一起?”白小姐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渴死了。”闪闪顾不得理会白小姐,伸手拿过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还要吗?”白小姐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抓着茶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闪闪推过茶杯,擦着嘴唇,“要,当然要。” “那告诉我你姐夫呢?” “我姐夫在哪里,我怎么知道?”闪闪放下茶杯,眨着眼睛,似乎整理着思绪。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快说!”白小姐眉头一挑,话语里带着愤怒。“不说,渴死你!” “渴死也不说!”闪闪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你说不说?”白小姐站起身,揪起了她的耳朵。“不说,我把你扔进这湖里喂鱼。” “不说!”闪闪疼得哇哇直叫,不停地跺着脚。“你把我喂鱼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小姐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她紧握着闪闪的耳朵,将她拉到了湖边。湖水波光粼粼,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她的目光在湖面上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投掷点。 闪闪虽然疼,但她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闭着眼睛,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树林的清香,也吹散了湖面上的一些雾气。一个身影突然从不远处的假山下闪出,快速地向湖边走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神情傲然,步履坚定,似乎整个世界都为他让路。他眼神清澈,仿佛装满了星辰与大海。 闪闪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一袭青衫,衣袂飘飘,宛如古代的文人墨客,又带着几分江湖侠客的洒脱不羁。青衫上绣着几片竹叶,虽不显眼,却为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清雅。 “张秦礼?”闪闪看着他,脑子里有万马奔腾而过。 “白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男子没有理会闪闪,而是质问着白小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责备。 “谁让你出来的?”白小姐看到他,立马怒不可泄。 “怎么,你把我请来,我就不能在这院子里转转了?” “马上给我回书香斋。” “那你把这个姑娘放了。” “文止,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白小姐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他,“我若不放,你又待如何?你别以为你是我堂哥,你便可以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哎呀,你们别吵了。”闪闪推开白小姐,“我说不就是了吗?” 白小姐看向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姐夫,姐夫他死了!” “什么?”白小姐和文止一同反问。 “姐,他已经死了。”闪闪抬起头,趾高气扬地回答。 “他,他怎么会死呢?”白小姐不信,“他为什么要死,他死哪里了?”白小姐推搡着闪闪,心中闪过了一万个他想死的理由:是不是前几日我把他绑在床上,他受不了了,然后,然后……。 “他死骨城了。” “骨城,他为什么要去那里死?” “这要问你呀,我怎么知道!”闪闪搪塞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推开两人,打算离开。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然,表姐要没完没了地追问自己刘副官的去处。 至于此刻的刘副官他们是死是活,她怎么知道。 “我要去找他!文止,你陪我。”白小姐说罢,命令下人牵来马匹,出了白府大院。 坐在府内吃吃喝喝的闪闪看见两人离去,立马丢下手中的桂圆,跟了出去。“姐,姐,你们真去啊?” 白小姐没有理会她。 “哎呀,”闪闪跺着脚,转身对身后的仆人说:“去,牵马。” 仆人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向马厩跑去。不一会儿,一匹矫健的骏马就被牵了出来,闪闪迫不及待地跨上马背,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白小姐和文止两人已经走远了些,但闪闪还是很快追上了他们。她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大声喊道:“姐,等等我,等等我。” 白小姐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鲁鲁莽莽策马疾驰的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