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你不该接这个骨哨!”刘副官脸色难看地跺着双脚,“你这是给你们张家接灾啊!” “接灾?”张秦礼手中一颤,骨哨掉在了地上。“刘叔此话何意?” “十八年前,你爷爷和鬼窟同时喜欢上了白门中的小姐冷宸,但是这个冷宸姑娘只钟情于你爷爷一人。白门素来与十三堂有宿仇。花灯节的一夜,你爷爷与冷宸姑娘在鬼市赏灯的时候,冷宸姑娘被十三堂的人掳走。后不知所踪。等到大家再找到冷宸姑娘的时候她已经命丧黄泉。冷宸姑娘的死对鬼窟打击甚大,他认为是你爷爷没有保护好她,才使她枉送了性命。为了让冷宸姑娘重生,他去了骨海。临走前,他警告你爷爷,倘若张家人接了他的骨哨必死一人。此人,”刘副官说到这里停顿了。 “此人怎么?刘叔?” “这个问你爷爷吧!” “爷爷,此人必怎样?” “秦礼,不必当真。把这个骨哨给我,我已经活够了,况且当年冷宸姑娘确实是在我身边被掳走的,我没保护好她,别说鬼窟恨我,就是白门的人恨我,我也无话可说。”张韶山望着戏台上的九月红心中重燃伤痛。 “爷爷,或许鬼窟叔说的是气话。”张秦礼回想着鬼窟在瘴气林里救他们的景象分析到:“如果他想让我死,就不会在瘴气林里现身了。” “你小心骨哨吧,他这次不让你死,不代表下次就能放过你。” “你爷爷说的是,这个骨哨还是扔了吧!” “他是我的恩人,恩人所赠之物理当珍藏!”张秦礼把骨哨放在身上,不料被楚灵茜一把抢了去。 “我不是张家人,这东西伤害不到我,还是我拿着吧!” “你拿这种东西做什么?” “我偏要拿。” “你们抢什么呢?”谢雨泽唱完《千伏灵》跳下了戏台,落在了楚灵茜的身边。 这时,府内的丫鬟秦儿踩着细碎的步子走来。 “老爷,十三门九姑娘来了,她说有要事相商。” “这个九小姐不是一直在天外城闭关吗?怎么突然,”刘副官感到诧异,“她来带了多少随从?” “两个,一男一女,皆是少年。”秦儿杏眼低垂,两只手掩于深袖之中。 “让她们在会客厅候着。” “是!” 秦儿退去,刘副官的魂魄也跟着出了窍。 “刘副官!”张韶山敲了一下太师椅,“扶我起来。” 刘副官盯着秦儿的背影,自动屏蔽了来自张韶山的命令。 “刘副官!”张韶山提高了嗓门,拿着手中的拐杖敲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叫我,三爷!”刘副官转过身脸色通红。 “刘副官,你是不是看上秦儿那丫头了?”九月红挽着红袖一语道破。 “我是看那丫头面目清秀,才多看了几眼。”刘副官狡辩。 “你要是看上了,让三爷赏你就是了。到时候她成你的人了,在你府上,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怎么我看一个姑娘,你怎么联想出来这么多的事。”刘副官生气了,“我一个男人,爱看女人正常吧,是不是我多看谁几眼,都得带回家收房为妾。” “你的妾少吗?”谢雨泽不知进退,依旧调侃他。 “我刚才没少看你在台子上卖弄风骚吧,怎么今晚上跟我回去伺候伺候我?” “你,”谢雨泽伸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原来还暗戳戳地打着我的注意,你恶心不恶心。” “三爷,你看,这个伪娘们脾气,真他妈的大,老子开个玩笑,巴掌都挨上了。”刘副官捂着脸,搀起了张韶山。 张韶山微微一笑,“你们两个啊,活宝一对儿!” “呸,我和他一对儿,下辈子吧!”谢雨泽对着地上啐了一口,“今儿的戏就唱到这了,改明儿三爷再听戏,不要让这个家伙送帖子,我看见他就想吐。” “谢雨泽,你是不是吃醋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我吃什么醋?我不是这样是那样?” “我不就是多看了那个丫鬟几眼吗?你用得着吃醋吗?” “恶心,我一个男人我吃你什么醋?”谢雨泽听不下去了,他挥起长袖,越墙而上。“我走了。” “走吧!”张韶山注视了一眼消失在梨林里的九月红,在刘副官的搀扶下去了会客厅。 张府的会客厅正堂前为红色廊道,中央屋檐下悬有御赐“福”匾,东客厅复古典雅,主要陈设有方凳、太师椅及卧榻。墙上有名人字画、条幅。 “三爷,我等你好久了。”坐在客厅里的九姑娘细品着佣人奉上的茶水,语中带着不满。 “刚才在后花园听曲,唱曲的刚走,我就让刘副官扶着见你来了。”张韶山落座,目光落在九姑娘身边的两位年轻人身上。“这两个青年才俊是?” “十三门的人。”九姑娘放下手中的茶杯,“三爷刚说听曲儿,给你唱曲儿的可是九月红。” “他刚走。” “哼,竟躲我!”九姑娘拍了一下桌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