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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安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田文静飞快地跑出他的视线,他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小丫鬟是田修睿的孙女,难怪她敢这么嚣张。
不过,外面传闻不是说田老将军没有儿子吗?
“岳父大人,这是什么情况?”白梓安问道。
“这是老夫之女田菲菲的女儿田文静,一向喜欢胡来,适才惊扰到殿下了。”
白梓安对将军府曾招上门女婿的事略有耳闻,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摆手说道:“岳父大人客气了,既然是你的孙女,那就是小婿未来的侄女,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知勤王殿下所来何事呀?”田修睿问道。
“小婿这次来,给岳父大人带了些酒,想让岳父大人帮忙品尝品尝,提一提意见,顺便协商一下接下来的生意该怎么做。”
“就这点事还至于假借圣旨之名吗?”田修睿忍不住抱怨道:“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是,是,小婿知错了。”
“知错就好,随老夫进书房吧,书房里正好有人想见你。”田修睿说罢迈步往里面走去。
白梓安紧随其后,心想:在本王未来岳父的府里有人要见我?那应该就是本王未来的宝贝媳妇田甜甜了。
可当他跟着田修睿进屋后,顿时就傻眼了,在他眼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父皇白剑烨。
白梓安刚要开口,便见白剑烨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于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等王府下人将酒送进来,依次排放在书桌上,又全部退出书房后。
白剑烨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着白梓安说道:“想不到朕给你的口谕这么好用,来你未来岳父家,不用行礼,还能让他反过来给你磕一个。”
白梓安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儿臣也是无奈之举,不说有圣旨,我那未来侄女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府呀。”
“她为何要拦你?”
“儿臣也不知道呀。”
“胡说!你上次来将军府是不是调戏人家了?”
“儿臣冤枉!”
白梓安说话的同时,忍不住心想:这便宜父皇怎么什么都知道,他该不会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内奸吧?
知道这事的人都有谁?除了田文静,最有可能告密的就是小福子了。
想了想,白梓安又觉得小福子的可能性不大,那多数就是田文静了。
咳,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自己不过是随口的一句戏言。
“想什么呢?你该不会在想朕是如何知道的吧?”白剑烨突然问道。
白梓安抬头见田修睿脸上毫无表情。
这一发现让他顿时明白过来,多数是田文静跟田修睿说过什么,田修睿又跟白剑烨说了。
他在心里暗暗叹气:挺大个人了,怎么还学会告状那一套了。
不过他心里抱怨,面上却是一副讨好之色,“儿臣不敢,父皇神通广大,福如东海,寿与天齐,这天下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儿臣对教主……对父皇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白剑烨前面表情还挺好,听到后面不由脸色微沉,“逆子,你这是在诅咒朕的黄河也要发大水吗?”
白梓安猛然想起长江决堤一事,暗道不好,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他讪笑这解释道:“儿臣没有那个意思,儿臣就是比喻一下。”
白剑烨冷哼一声,问道:“朕问你,你是否调戏人家田文静了,你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对田文静有想法?”
“什么想法?”
“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想法?”
白梓安一怔,回想着那道小小的身影,看样子也就十多岁的样子,别说他是现代穿越过去的,就算他是土生土长的大夏人,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年龄差距呀。
“父皇误会了,儿臣那时还不知其身份,所以开了个玩笑。”
白剑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田修睿,说道:“不要紧的,朕和田老将军商量过了,你若是真有想法的话,可以大胆地说出来,只要你能按期完成酿酒赚钱大业,朕可以为你换个人赐婚。”
“天地良心,儿臣真的没有,再说这田文静小姐是田老将军的嫡孙女吧?这未来可是要招上门女婿的,赐婚给儿臣实在是不合适。”
田修睿闻言,脸色顿时不好起来,冷着声音道:“不劳殿下费心,老臣已经有孙子了。”
“啊?”白梓安诧异道:“岳父大人,你别的女儿也有招婿的吗?而且产下了男婴?”
田修睿白了他一眼,“老臣的嫡长女田菲菲四年前就产下男孩了。”
白梓安又是一怔,他不理解自己为何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难道是记忆缺失?
自己怎么只记得田修睿的大女儿招婿,不记得她产下过男婴呢。
不对,不是记忆缺失,是原主根本就没关心过这些事情,他当太子的时候,唯一关心的就是下一顿吃啥,还有吃完饭玩什么。
看来原主的记忆也不能全信呀,有些东西他是真的不往心里去。
“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岳父大人了。”白梓安讪笑道。
田修睿黑脸道:“勤王殿下慎言,你和小女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的呢,等你十三天后,真能赚够五百万两再说吧。”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保证能赚够五百万两,小婿这次过来,就是想再跟你商量一下,之前合伙做生意的事。”
“老夫适才说过了,勤王殿下现在称呼老夫为岳父还太早。”
“那我怎么称呼你?”
“勤王殿下随意。”
“那好,老田,你跟本王商量一下如何做酒水生意呗。”
田修睿嘴角抽了抽。
白剑烨忍俊不禁道:“皇儿,不得无礼。”
说着他还指向书桌上的一大堆酒,对田修睿笑道:“梓安这孩子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对你还是有心的,我之前派人去要酒,他才只给了两小坛,你再看看他对你,一出手就是二十多坛。”
田修睿不屑道:“二十多坛也没多少,他还不如找个大坛子装着呢,倒起酒来也方便。”
“这二十多坛酒可不一样,每一样都是不同的酒。”白梓安说道。
“二十多种不同的口味?”
白梓安笑道:“没错。”
闻言,田修睿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了,酒水生意可比他表现生气重要多了。
而且他也确实想尝尝这些新酒,之前那两种口味的酒,他现在可还念念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