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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田甜甜望着白梓安撸起的右臂瞪大眼睛,“你一定是在上面铺了人皮面具。”
虽然人皮面具这东西,田甜甜也只是从话本上看过,本来也没认为是真的。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若非真有此物,白梓安的右臂怎能一点伤也没有,总不能说是一天就愈合了吧。
“本王有没有用人皮面具,田小姐不妨亲自摸摸看。”
古代男女大防,田甜甜当然不会真的去摸,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嘴硬。
“就算你现在没铺人皮面具,说不准你当时企图对本小姐不轨的时候铺了呢?”
白梓安眼中露出看弱智的同情,“本王若是真有人皮面具这种好东西,又岂会浪费在手臂上,铺在脸上不是更好,那样谁还能认出本王来?”
田甜甜继续嘴硬道:“你又在偷换概念,本小姐说的是人皮面具,而你说的分明是易容术。”
白梓安叹息一声,“是呀,易容术,本王原来也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一种技能,可如今看来,若田小姐没有说谎的话,只怕这世上还真有人可以做到。”
田甜甜傻眼了。
就连田修睿和白剑燁也是一阵讶然。
难道废太子白梓安真的是被冤枉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们虽然都没见过,不过这世间也许真有这等奇术呢?
房间里一时无人说话,最后还是田甜甜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她试探性问道:“勤王殿下,不管怎么说,你要问的我都已如实说了,你该信守承诺不娶我做你的小妾了吧?”
白梓安点了点头。
田甜甜眼眸里迸发出光亮:“这么说我们的赌约作废了?”
这次白梓安并没有直接点头,而是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亲口说只要我如实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不娶我当小妾吗?”
“是呀,这话本王确实说过。”
说着白梓安话锋一转,“可是本王没说不要你这个暖床丫鬟呀。”
田甜甜闻言不由恼怒道:“你浑蛋,竟敢利用文字陷阱欺骗本小姐,你简直就是个言而无信,彻头彻尾的小人。”
白梓安微笑道:“田小姐请勿急躁,其实关于赌约也不是没有商量余地。”
“你不会又想骗本小姐吧?”
这次田甜甜学聪明了,她没有第一时间问白梓安如何商量,而是害怕再次受骗。
“当然不会,本王只是想和田小姐做个交易。”
白梓安心中苦笑,其实他也不想言而无信的,主要是他现在太缺钱了。
至于文擂比试,如今还充满未知性,万一有变故,他没参加完比试,又或者没排上名次,拿不到钱呢。
万一富贵金行的掌柜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他王府门口可就热闹了。
“什么交易?”田甜甜问道。
白梓安伸出五根手指,“很简单,拿钱赎人。”
田甜甜看着白梓安这副见钱眼开的嘴脸,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不屑,“好,一言为定,不就是五万两吗?爹,咱们给他。”
相比起田甜甜的豪爽,田修睿可就一阵肉疼,他看了眼田甜甜,不由在心里吐槽:“感情不是你出钱,一开口就是五万两,你还真是大方。”
不料白梓安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手指。
田修睿看向白梓安,一脸苦色道:“勤王殿下,五万两你还不知足吗?你该不会是想要五十万两吧?”
白梓安再次摇了摇手指。
田修睿一怔,啥意思?五十万两都不够?
“啥也别说了,勤王殿下,丫鬟也好,小妾也罢,你赶紧取走吧,老臣可没你想的那么有钱。”
田甜甜也跟着怒道:“勤王殿下,你根本就没诚意,你这是有意在戏耍我们!”
白剑燁一直没开口说话,不过也觉得自己的皇儿下手确实太黑了些。
就算田甜甜是个小金人,你这金银比例兑换也太坑了些。
“田小姐误会了。”白梓安微笑道,“本王的意思不是不够,而是你们给多了。”
现场众人都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白梓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白梓安继续说道:“五千两,足矣。”
“啥?五千两?白银?”田甜甜诧异道。
“没错,不必惊讶,你最多也就值这个价了,再往上加钱,我怕你们事后告我敲诈。”
田甜甜秒懂白梓安的意思,合着他就是想说她不值钱呗。
不过田甜甜并不是很生气,反而有些庆幸。
白梓安果然如传闻般是个纨绔,就为了言语侮辱自己,搭进去这么多钱,实在是傻得可以了。
难道他认为光凭言语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吗?
田修睿人老成精,他更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那玩意哪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见白梓安说五千两,他生怕对方反悔,当即从怀里掏出五千两的银票就递了过去,“勤王殿下,这是五千两,你查收一下,收了钱可就不能反悔了。”
白梓安接过银票,也是保证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其实白梓安倒不是不想要更多钱,主要是自己确实有毁约的嫌疑。
若非担心富贵金行的掌柜真的拿人命催收,这五千两他也是不会要的。
毕竟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后面有的是机会赚钱,又何必为了这点钱败坏了名声呢。
将银票数了一遍揣进怀里,白梓安笑道:“田老将军,这钱本王也不白要你的,日后本王有可能会经商,若是赚钱了,今天的五千两就权当你前期投资了,本王会给你分成的。”
田修睿本以为这五千两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不到白梓安竟然说要做生意。
这事不管真假,对田修睿而言终究是件好事。
于是,田修睿当即拱手道:“老臣谢过勤王殿下。”
“老将军客气了。”白梓安摆了摆手,“这里应该也没本王什么事了。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扰老将军和父皇叙旧了,外面第二场的比试应该也快开始了。”
白梓安说着朝白剑燁拱手行礼道:“父皇,请容儿臣告退。”
白梓安刚要离开,白剑烨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儿,休走!”
白梓安在心里长叹一声,称呼虽然从“逆子”改成“皇儿”,确实好听了不少,不过这咋还没完了,一要走就又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