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音的院子不大,很快孟老和她就一同赶了来。 屋子里,韩朵朵脸色苍白,额间冷汗直流。 “朵朵,这是怎么了,娘在这里,啊!”叶妙音眼眶微红的坐到长榻边缘,急声问道。 “音丫头,让开。老夫先给朵朵诊脉。” “哦哦,好!”叶妙音闻言慌忙让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被喜鹊扶了一把。 “娘,夫君…夫君出事了……”韩朵朵咬着牙忍痛说道。 叶妙音闻言眉心微蹙,随即赶紧安抚道:“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昨个儿不是才收到信,逸飞不是说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吗?” 孟老也一边检查状况,一边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我看你就是闲的,他们走的水路,你自己也去过,哪有什么危险。” 说着又换了支手把脉,嘴里依旧絮叨着:“看看你自己把自己吓的,都动了胎气了。我先给你扎几针,回头把安胎药吃上,好好养几天。一天天的,你这是要让逸飞那小子赶路都不安心吗?” 话落就开始施针,还不忘用余光观察韩朵朵的神色。 韩朵朵表情有些懵,真是这样吗? 她有些迟疑,“可是……娘,孟爷爷,我明明感觉……”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孟老给怼了回去: “感觉什么感觉!孕妇就爱胡思乱想,看看你,差点儿就把我的小曾孙吓得提前出来了!” “是…是吗?可是刚才我明明感觉到他出事了?”韩朵朵还是有些怀疑,低声呢喃道。 “傻孩子,你这叫关心则乱!先不说他们走的水路。逸飞自己功夫也不弱,还带了那么多护卫,怎么可能出事呢?”叶妙音也在一旁附和道。 只是,她眼眸深处,却划过一丝担忧。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的! “行了,把人抱到炕上去,欢喜跟着我去熬药,等下吃了好好睡一觉。” “你这快八个月了,可不能胡来,要是提前出来了,回头他爹舍不得怪你,一准在我耳边念叨不停!”片刻后老爷子取完针随意说道。 韩朵朵闻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韵,瞧着倒是好看了不少。 “知道了,孟爷爷!”她小声回道。 “行了,我走了。”说罢提起药箱就要出门,走了两步又转头道:“音丫头,你也别待太久,让她好好休息。” “好,等她吃完药我就走。”叶妙音点头道。 等韩朵朵吃完药,已是戌时末,也该是她休息的时间了。 叶妙音给女儿轻轻掖好被角,见她已经昏昏欲睡,才起身离开了。 出了院子,叶妙音传音将喜鹊唤来。 喜鹊闻言一惊,心道:“居然是传音入耳,叶师傅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回到自己院子,叶妙音才让喜鹊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来。 待喜鹊说完,她嘱咐喜鹊管好嘴巴,这才挥手让人退下。 只是喜鹊离开后,她面色变得凝重。 不久后,从院中飞出一只信鸽。 此后不久,一个人影从院中往卧牛丘上疾驰而去。 柳絮今儿难得早睡,只是人刚上炕,便听巧心禀告说她师傅来了。 来不及穿衣,柳絮将外套披上就走了出来。 “师傅,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柳絮自内室出来,关切问道。 话落,却发现叶妙音脸色凝重,不禁心中一跳,“师傅,可是出什么事了?是师姐……” 叶妙音回神,答非所问,“怎么不穿好衣服?今年这天冷的有些早了,别给风寒了。” 说着,顺手给小徒弟递了杯热水。 柳絮接过道谢,抿了一口后又道:“师傅,您还没说到底怎么了?您这么晚过来,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叶妙音抿了抿嘴唇,眉心蹙的更紧了,半晌才道:“逸飞可能出事了!” “怎么可能?!”柳絮闻言立马反驳道。 “师傅,你是听谁说的?三哥明明才传过信来,说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怎么可能出事?”信昨天到的,按信鸽速度,应该是四日前寄出的。 不出她所料,这会儿应该快到永康州了。 要说在永悦她还有些担心,这都快到家门口了,她表示不相信。 叶妙音叹了口气,把先前韩朵朵的事情说给柳絮听。 柳絮闻言沉默了。 她有过这种经历,她爹当时出事,她和她娘都有感应。所以,对于韩朵朵的反应,她不意外。 “我已经给山庄的旧人去了信,让他们帮忙留意。我本来想亲自去一趟的,只是朵朵那儿…”说着,叶妙音有些欲言又止。 柳絮拉过她的手,轻轻一拍,“师傅,我去吧!” 叶妙音想说什么,柳絮抢先开了口:“师傅,他不仅是我姐夫,也是我三哥。况且,最近炸弹做出了一些,我就以送这个为由离开,大家都不会多想,我去最合适了!” 叶妙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师傅,我的功夫如今可不比师姐弱,特别是轻功,别的不行,真遇上什么,逃跑那是肯定没问题的。而且,我身边还有暗卫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