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小人类，这么小气，供台上就摆那么一点点，全摆他们自己筵席上了。 唉，算了，一会儿摸几颗桂圆再摸个苹果给染染。 三娃说的中秋要吃圆圆的东西，嗯嗯，白染染身上也有圆圆的……东西，还有俩，晚上回去吃。 嘻嘻嘻嘻嘻…… 那拜月燃灯吃席也很有趣，尤其那盏粉红…… 摇摇欲坠飞得最低，刚过人头顶。 “凤兄，你做的那啥玩意儿，还能不能飞高了？”李子霖疯狂笑话他。 凤墨漓压着嘴角也不回话。 毕竟李子霖的笑话在看清上面写的字之后骂骂咧咧收了场。 看热闹的人很多。 “凤兄，你这一出，白姑娘知道吗？”有好事的捕蛇人。 “染染当然知道，她跟我一起放的。” 白染染：……她一开始不知道，凤墨漓没给她看，放的时候才知道，但没拦着他。 反正城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儿，无所谓别人指点不指点了。 反正凤墨漓凶名在外，他们也不敢当面。 当面不敢背地里敢呐，之前凤墨漓在醉春楼之事被人议论得还没完，而且还变了味。 “所以白染染追打醉春楼傻姑娘是因为凤墨漓？！” “不是吧？！” “你听他瞎说，肯定不是，凤墨漓能看不出傻妞是个不正常的？那么大个花脸，你下得去嘴？” “我就说，可是这谁传出来的？听说那日醉春楼老鸨还一丝不挂被扔在房里，都不知道谁干的。” “怪不得那些姑娘当时都没人管，哎哎哎，我听说桃红被人赎了，你们说会不会又是凤家？” “什么叫会不会，桃红现在就住在城西拐羊巷！” “不是吧？！” “你一惊一乍傻葫芦似的做什么。” “这不靠谱，消息来源准确吗？” “当然准确！桃红可高调了，有人去找她，她直接就拒绝了，说她现在是凤家的人，我昨日也想去找她还看到凤坤提着东西进了那小院。” “凤坤可是凤家大公子，之前春香就是他赎回去的，这次又赎个桃红，啧啧，那赤橙黄绿青说得好，桃源居迟早集齐李县四大名姬！” “话说回来，那五姐妹到底什么来路，太花了，我昨夜差点回不来！” “爽？” “爽爆了！难怪柳彪子天天泡在那里。” “我跟你们说个事儿。”有人低声鬼鬼祟祟，“我前日碰着孬子了，他说白染染在柳府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没有吧？醉春楼的姑娘说凤墨漓亲口说的白染染那花是他采的，应该跟柳府没有什么关系吧。” “凤墨漓当然帮白染染说话，这你也信，我听说白染染是白虎转世，可会勾引人了，你们看李家大公子，他什么样的身份与地位，在李县还能找不到媳妇，偏偏一头扎进白染染的裙底。” “就是，李大公子可惜了，啧啧啧，你们瞧，他还在那看着白染染呢。” 众人望过去，可不，维持现场秩序的李子雾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目光一直追随在白染染身上。 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凤墨漓摸她头搂她腰。 这放下是一回事，失落又是另一回事。 他低头拉了拉护腕，今夜月圆，手腕上的金纹有点现。 “子雾，还好吧。”周无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还好。”李子雾收了收目光，“你看着，我去方便一下。” “我让子霖陪你去。” “不用。” 李子雾去了，周无看着他走进临街的铁铺，应当不会有事。 凤墨漓那边。 那个飞不动的矮灯引来很多孩子追逐，大孩子小孩子一堆。 “凤墨漓……与白染染……永世好合？”有人读了出来。 “都飞不去月神宫，实现不了的！” 凤墨漓：……那谁家的孩子？！ “三娃，去跟他干一架！” “为什么呀，他又没说错，我都告诉你了那根粗的竹篾飞不起来你不听，而且他们那么多人，我打不赢，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三娃走开了，还带着旺财一起走的。 这个臭屁股！ 白染染拉了拉他，“算了，你去取下来吧，万一有孩子打到倾翻煤油会受伤的。” 凤墨漓歪头四周瞧了瞧，好吧，反正也遛够了，大家都知道了。 只见他拉着白染染过去，伸手就够着了，当着白染染和一堆孩子的面，从里面取下一根竹篾之后笑眯眯的将灯递给白染染。 “染染，你来放。” 白染染：……原来他故意的！幼稚！！ 不过她心里莫名又欢喜，凤墨漓在用他的方式让所有人当他爱的见证。 这回手一松，那盏粉红成功飞了天，这是最后一盏飞天的灯，又引起了一波关注。 那刚才走开的三娃贴了过来，拉了拉凤墨漓的袖子，奸笑的给了他一个飞眉，“小鹿。” ………… 搞了半天被这小屁股摆了一道，那根竹篾是他加进去的吧，嗯？！ 就算不是那也肯定是他出的主意！ 这个小鬼头！ 桃源居，回来还算早，这货带着白染染头一次洗澡洗这么快。 “染染，今夜算不算公告天下了？” “公告什么？” “公告我是你夫君呐，染染，我们今夜成婚好不好？嫁衣一穿，让月神当证婚人，再给凤坤和王婶敬杯茶，就算礼成好不好？” 白染染：…… “染染，我都准备好了，真的。” 凤墨漓有些兴奋拉她到衣柜旁，翻出那个红漆箱子，取出嫁衣就给白染染穿，越穿越激动，已经捧着她脸亲了好几口了。 连头发都绾得飞快，那金丝翠缕镶红的头面欻欻往她头上戴。 白染染：……怪不得凤墨漓每日都要给她绾发，原来他早就有预谋！ “染染，你真好看。” 收拾好白染染，凤墨漓自己也是匆匆穿上新郎装，红缨帽往白染染手里一塞，“染染，给我戴上。” 白染染：……好突然好突然。 “墨漓，花花和小凤没回来。” “没有关系，他们知道就可以了，染染，给我戴上。” 凤墨漓心欢，白染染想要花花和小凤见证，那就是认可他的。 白染染：……认可，但她是想小凤在的。 “染染，我想娶你，染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