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护士匆匆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告知众人需要尿激酶这个药品,而医院的库存暂时不足。 孙少平听闻,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去其他医院寻找。 孙虎怕这个点二叔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赶忙说:“二叔,我和你一起去吧。” 孙少安听到两人的对话也赶紧拉住孙少平的手说:“少平啊,你让虎子开车带着你一起去吧,两个人也是照应。” 孙少平愣了一下神说:“哥,好的。” 孙少安又说:“虎子你开着车陪你二叔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孙虎沉稳地说:“嗯,好的。” 孙少平和孙虎二人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匆匆跑出医院,驾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孟鸽看着孙少安和孙虎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激动。 她转身对王欣峥说:“欣峥,你帮我个忙,去给大家买点吃的吧,这样干耗着身体会垮的。” 王欣峥点头应下,他知道这时候必须让大家保持体力。 王满银听到要买吃的,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了一丝光亮,说道:“新峥,我和你一起去吧,在这干坐着我心里难受。” 王欣峥和王满银离开后,吴仲平坐到孟鸽身边,轻声说:“孟鸽,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都在呢。” 孟鸽微微苦笑:“我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让俊武叔快点好起来。” 不一会王欣峥和王满银就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返回。 王欣峥把一份温热的粥递给孟鸽:“亲爱的,先吃点东西,哪怕垫垫肚子也好。” 孟鸽本想拒绝,但看到王欣峥关切的眼神,还是接过来慢慢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里的仪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孟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扔掉手中的食物,不顾一切地冲向重症监护室门口,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再次被恐惧和担忧笼罩,他们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一个年轻的护士焦急地冲着一个护士喊道:“尿激酶找到了吗?” 门口另一名护士一边匆忙整理着手中的医疗记录,一边回应:“医院库存里的尿激酶刚刚已经用完了,正在紧急联系其他医院和医药公司调配,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孟鸽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深知脑梗塞患者在发病后的黄金治疗时间内使用尿激酶进行溶栓治疗的重要性,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药物,金俊武的病情极有可能进一步恶化。 王欣峥看着孟鸽心急如焚的样子,握住她的手说道:“先别慌,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二舅不是刚去其他医院找药了吗?说不定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孟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能希望如此了,每一分钟的延误都可能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孙少安听到护士又来催促尿激酶的消息,也从角落里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我也去联系我认识的一些医药行业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帮忙加快调配的速度。”说罢,他便掏出手机开始拨打一个个电话,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恳切。 吴仲平则在一旁安慰着金俊武的家人,尽管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不安:“大家别太担心,医院肯定会尽全力解决药物的问题,俊武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 金俊武的妻子早已泣不成声,她紧紧抓着吴仲平的手臂,仿佛那是最后的依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时间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每个人的心。 孟鸽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来回踱步,眼睛不时望向走廊尽头,盼望着能看到有人带着尿激酶匆匆赶来的身影。 王欣峥始终陪伴在她身边,默默给予支持与力量。 清晨七点多,城市才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早餐摊点散发着袅袅热气。 孙少平和孙虎却已在这清冷的街道上奔波许久,他们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尿激酶,一家又一家医院地赶去。 每进入一家医院,他们便匆忙地奔向药房、急诊室,焦急地向医护人员询问是否有尿激酶。 然而,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他们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到逐渐被疲惫与焦虑淹没,他们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 连续的奔走寻找,让他们的身体不堪重负。 孙少平的双腿好似被沉重的枷锁束缚,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疲惫的轮廓。 孙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望着那些医院的大门,脸上写满了沮丧与失落。 此刻,他们站在街边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周围的世界逐渐变得喧嚣起来,人来人往的街道与川流不息的车辆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面,可他们却仿佛被隔离在这繁华之外,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与疲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