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顾南天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喝骂出声: “哼~!就你那腌臜弟子,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行凶之后还想嫁祸给人西门氏,妄图挑起本门与落星域争端,如此手段简直卑鄙至极,这就是你天残老鬼教出来的好弟子吗?况且灭群蝼蚁罢了,何须老夫亲自出手?反倒是尔等无故杀我孙儿,还好意思在此诡辩,神道门当真好大的能耐啊,莫非是欺我焚天无人不成?” 天残老祖闻言当即大怒: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老狗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黑龙老祖把心一横,索性强硬到底: “来就来,谁怕谁~!” .................. 一时间,两位平时高高在上的合体强者,愣是在这荒郊野外吵得脸红脖子粗,那架势和泼妇骂街没什么太大区别,并且俨然一副随手要动手的架势。 那等劲爆场面,就连幻影森林某些暗藏的大妖,都被惊的一愣一愣的! 毕竟一个死了继承人,一个死了衣钵传人,这仇恨可是大了去了,几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倘若见面还能心平气和那都是怪事了。 而随着两位强者的争吵,不少问题终于浮出水面,双方高层皆是忍不住眉头紧锁。 墨青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老东西杀了人家徒儿怎么不说? 真要如此,那可就占不到理了! 玉鼎山高层不由大为疑惑,望向黑龙老祖的眼神更是蕴藏不满,暗道这老东西太过逾越了。 而神道门高层也同样一阵头大。 杀人少主还嫁祸给西门氏? 这手段看上去可以,实则愚蠢至极。 这不是一次得罪两家顶级仙门的节奏? 就这还洞渊峰天骄? 真不知师兄怎么调教弟子的! .................. 最终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作为东道主的神虚子,只能适时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天残师兄切莫冲动,此番事情疑点重重,我等还是先查清楚再说,不知纯阳道友以为如何?“ 说罢,他还不忘朝着对面投去了凝重了眼神,其中蕴含的深意可谓不言而喻。 而纯阳子作为一派之主,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通过刚才的争吵,他老人家也察觉到了不太对劲,所以此刻正好借坡下驴。 “顾道友稍安勿躁!” 说话间,他还不忘冷冷的扫了黑龙老祖一眼,显然也对其冒失屠杀暗堂精锐,又故意不报之事颇感不满。 而领会其深意的顾南天却是大呼冤枉,当即便满脸焦急的解释道: “诸位切莫听信此人胡言,顾某可从未杀过..........!“ 奈何话未说完,却被纯阳子强行打断: “肃静~!顾道友,此事交由老夫处理如何?” 见此状况,顾南天也只能悻悻作罢。 而那纯阳子则是转过头来,朝着神虚子语气凝重的道: “其它事情暂且不论,但有一件事情,道友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况且老夫也很好奇,贵门派出暗堂精锐渗透我焚天域,究竟意欲何为啊..........?” 听闻此言,神虚子连忙搬出了提前想好的托辞,几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道友可切莫误会,本门暗堂乃是为了追捕一名叛逆,方才不慎酿成了大祸,这一切都是意外啊!唉~!都怪老朽管教无方,这些门人实在太冒失了,今后老朽定当加倍约束,绝不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对面纯阳子闻言当即眉头微皱,以他的敏锐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事已至此,双方可谓是互有损失,倘若再继续追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他老人家沉吟片刻后,便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 岂料那黑龙老祖却不乐意了。 毕竟他很清楚从来没有杀过墨青,想来此子之死,大概率也与那传讯的细作有关,所以眼看着玉鼎山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他老人家哪里愿意,当即便又跳出来阴阳怪气的道: “哼~!神虚子掌门此言差异,我顾某人可是收到风声,贵派之所以潜入焚天域,除了追捕逃犯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一件宝物啊..........!” 果然,此言一出,顿时全场皆惊! 能让堂堂神道门如此惦记,不惜派出天骄精锐暗中搜寻的宝物,不用脑子都能想到绝非寻常可比,所以得知这个惊人隐秘后,玉鼎山众高层自是大为震惊,望向对面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反观神道门一行则是脸色齐刷刷微变。 显然谁都没有想到,竟还有人暗中通风报信,这也就意味着门内已经出现了细作,并且极有可能就潜藏在参与任务的精锐中! 但眼下还不到追究之时,那神虚子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呵呵~!这位顾道友说笑了,本门此行只为追捕叛逆,哪里来的什么宝物可言啊?此事纯属无稽之谈嘛,诸位可切莫轻信谗言,以免中了旁人的奸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