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及此言,彩霞却是微微愣神,忍不住稍显疑惑的说道: “此“万鬼深渊”位于焱州与魂州的交界之地,乃是九州修仙界出了名的险地,前辈居然不知道?” 秦天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实不相瞒,贫道乃苦修之辈,平日里甚少在外游历,对于九州大陆的各大险地,自然也就不甚了解,让彩霞姑娘见笑了!” 听闻此言,后者方才神色稍缓,随即又开口详细叙述起来: “前辈一心向道,晚辈着实佩服! 实不相瞒,这“万鬼深渊”之所以称之为险地,乃是由于地下有极品阴脉汇聚,导致深渊内部阴气浓郁至极,吸引了诸多冤魂厉鬼前来盘踞修炼,其中一些实力强悍的鬼怪,更是足以比拟金丹后期高手。 甚至还有坊间传闻,在深渊最中心区域,曾有堪比元婴期的鬼怪现世。 再加上万鬼深渊地理位置特殊,乃是在焱州与魂州的交界之地,而焱州的佛宗顶级势力“红莲寺”,又与魂州的“鬼冥阴山”水火不容,常年保持着对立关系。 正因如此,这“万鬼深渊”之内堪称危机重重,前辈若是有心前往寻药,切记要谨慎行事!” 听闻此言,秦天双目不由微微闪烁,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忍不住疑惑问道: “这万鬼深渊之内的凶险,与那鬼冥阴山和红莲寺有什么关联?莫非这两家顶级势力,还准备在边境开战不成?” 对面彩霞闻言却是面露古怪之色,有些忍俊不禁的继续说道: “咳咳~!前辈有所不知,这其实与两大势力的修行方式有关! 例如那佛宗红莲寺,讲究的乃是度化众生、积累功德,如此方可修行神速。若是遇上阴魂厉鬼,自然要出手将之度化送入轮回,美其名曰“普度众生”,实则是为了积累大量功德修炼。 可那鬼冥阴山的一众鬼修,几乎所有功法皆与鬼魂阴尸有关,且最擅长御鬼养鬼之术。 正因如此,那阴气浓郁的“万鬼深渊”,自然也就成了鬼冥阴山的福地,甚至还有不少鬼修在其中豢养鬼物,借此修炼自身秘术神通。 如此一来,这两大顶级势力之人,一家专心养鬼,一家大肆渡化,为此早已结下了极深的仇怨,若是在“万鬼深渊”之内相遇,那后果几乎可以预料!” 闻听此言,秦天表情顿时颇为精彩,心中更是好一阵无语。 毕竟若非亲耳听闻,谁会相信两家顶级势力,竟为了些许鬼怪之物闹得不可开交! 而那彩霞憋了好一会儿,方才忍住没有当场笑出声来,随即神情又恢复了凝重叮嘱道: “多年以来,若非其他三家顶级势力牵制,恐怕“红莲寺”与“鬼冥阴山”,早就忍不住大肆开战了。 可即便如此,两州交界之地仍旧不算太平,鬼修与佛修互相偷袭暗算之事不在少数,前辈切记要小心为上,莫要被殃及池鱼!” 闻听此言,秦天顿时连连拱手称谢,同时双目更是闪烁不定,不知在暗中谋划些什么。 很显然,好不容易探听到灵药下落,秦天自然不可能因为些许凶险,便犹犹豫豫畏缩不前! ..............................................................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很快又是月余功夫过去。 在此期间,秦天整日呆在修炼洞府之内,专心炼化飞行法宝“风行舟”,以及威力提升之后的“紫纹星辰枪”,和那辅助法宝“幻音铃”! 值得一提的是,那“风行飞舟”经过测试,以中品灵石作为能量源驱动以后,速度确实迅捷至极,完全足以媲美金丹中期高手的遁速。 甚至若是以珍贵的上品灵石驱动,短时间之内还可爆发金丹后期高手的遁速。 只不过这种方法不可持久,且会对飞舟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乃是紧急情况下的保命之法,绝对不可随意使用! 待得这一日清晨,尘封已久的洞府大门缓缓开启,身着道袍的秦天迈步而出,神情淡然朝着山下行去。 不多时,办理好手续退还洞府之后,秦天便一路疾行不停,径直出了望月仙城,朝着焱州方向飞去。 只是不知出于何等考虑,他并未有丝毫遮掩行踪之意,反而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从北门出城。 就连其穿着打扮,也还是那副老道士的形象,好似对暗中隐藏的窥视之人,完全没有任何察觉一般。 唯独其眼底深处,那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意,却是变得愈发浓郁........................ 许是由于季节更迭,天空竟是无端飘起了鹅毛大雪,大地更是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场面倒也颇为震撼! 就连四处吹袭的寒风,也变得凛冽刺骨。 而在距离望月仙城千里之外,秦天一袭单薄的道袍加身,好似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寒气一般,正在不急不缓的御剑飞行。 可就在此时,后方却突然响起剧烈的破风之声,更有剑啸之音不绝于耳。 察觉到此等异状之后,秦天表面神色如常,可嘴角却是略微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仅是短短数息功夫不到,天边一道耀眼的剑光急促闪烁,径直朝着秦天所在激射而来。 待得剑光逐渐敛去之时,露出一名身着青色法袍,手执长剑的青年修士,正是那日内城偶遇的剑修无疑。 见此一幕,秦天心中顿时恍然,但眼中却又不免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毕竟他扪心自问,并未与此人有过任何交集,更别提仇恨二字了。 与此同时,对面青袍修士到场之后,立刻便冷哼一声道: “好小子,在望月仙城躲了大半年,终于肯出来了?我看此地风景倒是不错,正好做你的埋骨之地!” 听闻此言,秦天脸上毫无惧色,好似早有所料一般,但口中却是忍不住说道: “贫道自问与你素不相识,更无任何仇怨可言,但阁下却暗中监视了半年之久!我倒是好奇的很,究竟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