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时间里,两名妖族金丹期强者,又心怀鬼胎的闲聊了一阵,待得一炷香功夫过后,方才各自化作遁光缓缓离去。 原本怒浪滔天的海面之上,也再度恢复了寂静,唯有被无数低阶妖兽血液,染成诡异颜色的海水,以及浓浓的刺鼻血腥味,昭示着此地曾发生过的惨烈之事。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就在两名妖族强者离去之后不久,被夷为平地的海底深处,竟在灵光一闪之间,再度出现了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山,与周围的狼藉相比,显得极为突兀。 那般模样,好似小山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外表与之前相比也并无任何区别,着实堪称诡异至极........ 漆黑一片的空间之内,静静的躺倒着一具浑身染血、衣衫褴褛的“尸体”,地面也被殷红的血液染红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尸体”原本紧闭的双目,眼皮轻颤之下竟突然睁开,其表情更是一阵痛苦狰狞,显然是由于伤势太重所致。 在一旁闪耀七彩华光的宝珠照耀之下,不难判断出,此人正是从昏迷之中醒转的秦天。 许是昏迷之前服下的疗伤丹药,起到了些许作用,再加上肉身恢复力强悍的原因,使得其浑身上下的伤势,基本已经初步止血结痂。 仅剩后背的狰狞创口,仍旧有些触目惊心,肉身状态更是虚弱至极。 由于身处未知之地,再加上身受重创,因此秦天不敢大意丝毫,连忙强忍着浑身剧痛,艰难的取出疗伤丹药吞服,随即又拿出陶罐法器灌了一大口,用以补充丹田气海。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长期的消耗,如今陶罐法器之中的“天地灵乳”,所剩份量已经不多,约莫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作为罕见的天材地宝,要想得到全凭机缘,所以此物之珍稀自然不言而喻。 然而如今形势所迫,又身处未知神秘之地,秦天根本顾不得太多,只能先想办法全力恢复伤势,再来计较其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地确实极为奇特,至少连血鲨族金丹强者,也未能察觉到丝毫异常,否则秦天如今不可能还有性命留存。 但出于谨慎考虑,其还是勉强挣扎着起身,取出了数枚硕大的夜明珠,同时神识之力极速蔓延,开始仔细查探起周围情况。 下一刻,在夜明珠光华的照耀之下,周围环境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只见其身处之地,乃是一方庞大的地下溶洞,方圆怕是有不下千丈之广,头顶则有一方黑漆漆的洞口,被一层七彩光幕阻隔,显然乃是出口所在。 且在那溶洞正中央位置,还有诸多形状古怪、表面符文遍布的石柱,按照某种特定规律排列着,隐隐组成一座百丈大小的神秘阵法。 就连地面之上,也铭刻有密密麻麻的奇异阵纹,虽说阵法乃是关闭状态,但也足以令人眼花缭乱、心神震撼不已。 至少以秦天修道数十年的经历,还从未见识过这般繁复的阵法,仅是用神识之力观摩一番,便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觉。 鉴于此等情况,秦天自然不敢再多生事端,待得仔细查探了一番,确定溶洞之内并无危险之后,便开始布下禁制盘膝而坐,运功全力恢复肉身伤势。 只是在见识过法宝圆珠的奇特之后,出于某种谨慎考虑,秦天并未将之收进储物空间,而是将之放置在身侧不远处,以备不时之需。 而法宝圆珠也好似恢复了正常,除了表面闪耀着七彩华光之外,并未再有丝毫异动.......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很快便是两个月过去。 在此期间,被夷为平地的海底深处,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寂静,除了偶有些许低阶妖兽路过以外,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伤势而在地下不知多深的溶洞之中,闭关疗伤两个月之久的秦天,终于缓缓散去手中法印,就此睁开了双目。 在充足的“极品罗厄丹”作用之下,配合体修的强悍恢复力,其肉身所受的伤势早已痊愈,就连背后的狰狞创口,也彻底消失不见。 且原本接近枯竭的丹田气海,此时也再度恢复充盈,磅礴的五行灵力流转于经脉之内,所带来的力量感,也让秦天心中安定了不少。 甚至经过这一场生死磨难,连续突破自身极限,使得其丹田气海之中的液态灵力,比起之前要凝炼了不少,呈现一种极为粘稠的状态。 不得不说,此乃意外之喜! 至于“血遁术”与“爆灵术”,以及“蛮荒战体”的虚弱状态,此刻也已经成功度过。 只是由于精血消耗太多的原因,秦天脸色仍旧还有些苍白,但却并不会影响战力发挥,只需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便可自行恢复正常。 鉴于此等情况,秦天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安静思索了一番眼下处境之后,便将目光投到了中央位置的阵法,以及头顶的七彩光幕之上。 毕竟在这一方隐秘溶洞空间之内,除了这座繁复阵法,与疑似出口的七彩光幕之外,着实没有其它异常之处。 更何况得自金煞尊者的七彩宝珠,却突然显露异状,将他指引来到此隐秘之地,这其中定然有何深意。 念及此处,秦天当即便欲起身而立。 然而就在此时,其脑海却是轰鸣一声,好似冥冥之中,有某种无形壁障出现了裂痕一般,就连丹田气海之中的粘稠液态灵力,也突然开始微微沸腾。 察觉到这等状况之后,秦天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骤然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之色。 概因此等异状,明显是灵力积累满溢,修为即将突破的征兆! 诚然,当初离开内海之时,秦天的灵力修为便已经达到筑基中期巅峰,距离彻底突破筑基后期,只是差了少许积累,以及一丝突破的契机。 而如今在经历了生死磨难之后,这一丝契机终于来临,且犹如水到渠成一般,并无丝毫勉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