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道突如其来的旋风包抄下,刀斩弧月的光芒变得黯淡了起来。 但是,虽然如此,刀斩弧月丝毫没有停歇,而是继续往下斩落。 一击斩在一道旋风上,硬生生地将旋风切开一个口子,从切开的口子中刺杀出来,旋风消散,而刀斩弧月再继续斩落...... 第二道旋风接着迎了上去,刀斩弧月丝毫没有停滞,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不一会,刀斩弧月就摆脱了第二道旋风的纠缠,破息而出..... 刀斩弧月这次再杀出来的时候,与落木已经近在眼前。 刀斩弧月每穿透一次旋风,刀型和噐息就被明显削弱一次。 可饶是如此,落木仅凭斩铁之躯,也无法将其消耗殆尽。 黑白灵犀双翼刚刚纷纷自卫出击过后,此时也来不及再聚息相扛。 白象天冷冷地盯着落木,心道,落木,这就是你所有的底牌了吗? 就在她的此念之间。黑白双翼迅速收缩回来,环抱在一起,将落木的身躯紧紧护在其中。 刀斩弧月落下来,斩在羽翼上。 噗嗤一声,刀斩弧月没入羽翼。 几片被斩断的羽翎从在空中漂落...... 台下一片惊呼。 惊呼的除了药农还有那些白虎帮帮众,因为白象天的这一刀,也同样无差别地砍向了他们。 这一刻,他们也无意识地像药农一般对已经身为翼族的白象天同仇敌忾起来。 空中,紧接又是噗嗤一声沉闷的声响,刀斩弧月虽然经过几波阻扰,刀身已经变得小如飞刀,但仍有余力从落木胸口刺了进去,又从后背穿透而出。 落木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地从嘴口喷出,喷在羽翼上,羽翼顿时被染成一片血红。 突然受此重创,噐息和血气同时一滞,他再也无力控制身体,身躯不由自主地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砰地一声,落木坠落在台上,灵犀双翼护住他的身躯,撞击道台面之后,自然散了开来,将他的身躯彻底暴露了出来。 白象天从空中俯冲而下,临到台面,扬手一刀,恶狠狠地用骨刀,将落木的白色羽翼钉死在台上,抬腿一脚踩在黑色羽翼上。 一雪前仇,一雪前耻啊! 这种将落木踩在脚下的感觉,让白象天心头无比畅快,这两日压在心头的阴霾如烟散尽。 她格格仰头大笑道:“落木,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变成了这副死样子?” 落木咳嗽几声,将嘴里残留的血水吐了个干净。 见落木一时说不上话,白象天盯着落木,接着道:“要抓住你,的确有点难。但要逮住愚公,其实很简单。落木啊落木,你是败在愚公的这张面具下,你是死在愚公这个愚蠢的名头之下。” “你要只是落木,在愚室村里,可以毫无顾忌。可愚公就不同了,在愚室村里,遍地都是愚民,而这些愚民每一个都是他避无可避的致命弱点。你呢,偏偏还要带戴上愚公这种愚不可及的面具,你这不是给自己上枷子,自己找死吗?”白象天将踩着的白色羽翼狠狠反复蹂躏,看着落木疼得直咬牙关,道:“你不是有一双比我们翼族飞得还要快的翅膀吗,你倒是飞啊,你倒是逃啊......” “够了!”杨胖子看着落木的惨样,再也忍不住叫道:“白象天,你放过落木,以后我们都听你的,愚室村还是你的,你翼族的身份,我们也会一直给你保密下去......” “晚了!”白象天不等杨胖子说完,直接气势汹汹地打断他的话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是你们选择了什么?你们选择站在愚公那一边,你们选择要我死!” “他呢,比你们还蠢,他完全可以抛下你们,自己逃命去,可他却选择了与我作对。想与我作对,这就是他该有的下场。” “睁亮眼看清楚,我,白象天,以前是愚室村的天,以后,更是愚室村的天,老娘的天,你们捅不破!” “他不是要当你们的愚公吗?好,愚公没受完的罪,就让他继续受着!” 说着,白象天转脸狞笑一声,盯着落木道:“你刚才不是说愚公不死吗,我呢,会把你钉在山门上示众,等你的血一滴一滴流干,我再看你这个刚接任的愚公会死还是不死?” 说完,举起骨刀,将落木的身体挑了起来,转向下面的村民,道:“落木,乡籍月牙镇人,近日流窜到我愚室村,假借愚公头衔,蛊惑无知群众,祸乱乡里,今被我逮捕,示众山门,以戒乡里,刚才与其同犯者,前来受死!” 说完,一脚将落木从骨刀上朝山门方向踹飞出去。 随后一刀扬起刺了出去,刺出去的噐息凝成一支利剑。 落木的身体飞出去,撞在原先马三旺被钉住的地方,不等他的身体掉落,噐息利剑一剑飞过来,剑尖穿过落木身体,硬生生地将他钉在山门上面。 落木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山门牌坊,血水沿着牌坊,顺着门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