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付文泽的开口提醒,杨大人提起来的心瞬间落了回去。 “对,是衙门的大夫给孔小姐看的,如果付大人不信,我可以派人叫来对峙。” 杨大人说的信誓旦旦,心里也早就想好了,派人去叫的时候正好可以串通一下口供,以免对峙时出错。 付文杰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了一般,听了那话竟然微微摇头,看的众人一阵疑惑。 “付大人、杨大人,此话差异,衙门的大夫是衙门的人,自然听从杨大人的吩咐,如果杨大人派人去叫,难免有串供的嫌疑,想必刑部的杨大人最明白这点了。” “如果杨大人不怕对峙,那不如我和其他两位大人,或者和宫中侍卫、太监去叫人来对峙,如果事实真如杨大人说的那般,那我愿意对杨大人和孔尚书道歉。” 付文杰淡然的说着,可被说的杨大人却不淡然了,他哪里敢按照付文杰说的来啊,当即又有些没了主意。 付文杰才不管杨大人如何呢,他步步紧逼,勾唇又道:“杨大人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去叫大夫来对峙就不行了吗?难不成杨大人心虚了,不敢让人来对峙?” “不、不是……” 杨大人心虚的开口,冷汗从脸颊滑落。 “付大人何必这么执着,杨大人敢说对峙的话就不怕什么,反倒是你,这么执着亲自去叫人来,难道是想和其串供,冤枉孔小姐吗?” “付大人,知道你心疼那个孩子,那也不能为此冤枉孔小姐吧。” 付文泽强词夺理的说着,更是还将责任往付文杰身上引,他踱步靠近付文杰,更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付文杰使眼色,想让付文杰不要再多事,却让付文杰看的一阵心寒。 “付大人这话我可不认,我要的不过是一个事实,既然你们怀疑我的目的,那我可以不去。” 付文杰冷冷的开口,看着众人听了这话松了口气时,他嘴角微勾,说出了下面的话。 “那就只能劳烦二皇子去一趟了。” 这话悠悠响起,震惊了众人,也让孔尚书和三皇子等人气愤不已,却不敢表露出来。 “二皇子一向公正严明,总不会被我收买,帮我串供吧?” 付文杰开口反问,让付文泽脸色难看的僵在那里,一时间无法回应。 “如果你们不放心二皇子一人前去,那也劳烦三皇子一同前往,有两位皇子跟着,总不至于你们再说什么吧。” “如果你们不想劳烦两位皇子,那让大夫此时去孔府给孔小姐看诊也可以,惊吓过度也不是一夜就能好的,总归还能看出来,昨夜将军夫人已经和我言明,如果请大夫,只可柳氏医馆的莫大夫。” “莫大夫是京中有名的大夫,很得百姓们的信任,让莫大夫去,将军夫人放心,并且将军夫人也会陪同。” 看着付文泽和杨大人嘴角微动就要说些什么,付文杰抢先开口。 “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请宫中御医同行。” 这话将付文泽和杨大人堵在了那里,一时间谁也没有好办法来回复付文杰。 几瞬后,孔尚书走了出来,他对着老皇帝恭敬一礼。 “臣孔云峰启禀圣上,此时丽儿就在宫中,臣念她昨日受惊,便给贵妃娘娘递了帖子,念着宫中御医医术高超,或许能治好丽儿,便厚着脸皮叨扰了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一直很宠丽儿,得知丽儿受惊也有些担心,如今丽儿的惊吓还没缓解,如果让人去询问恐怕会加重丽儿的惊吓,贵妃娘娘恐怕会更加担心。” “臣斗胆恳请皇上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先让丽儿养病,受伤者需要的药材、银钱,我们孔府一定多多补偿……” 孔尚书不要脸的搬出孔贵妃来,更是还说愿意补偿药材和银钱,当即将付文杰气的不行,他们家有医馆,有商铺,不缺药材,不缺银钱,要那些有什么用,根本抵挡不了蔚礼受的伤,也抵挡不了他家锦荣担心受怕的心情。 “孔尚书可真敢说,孔小姐受没受到惊吓还两说呢,现在就想用治病避免孔小姐伤人的责任吗,那受伤的人呢?蔚礼可还不到五岁,昨日留了那么多的血,险些就要没了,就是你一些药材和银钱能够弥补的吗?药材、银钱我们有,不需要你们给。” “怎么说蔚礼也是镇南将军的孩子,你们这般对待蔚礼,可有想过正在边境拼死抵挡凤溪国大军的镇南将军,待到他大军胜利,知晓自己拼死守卫大齐时,儿子险些被欺负死,他会作何感想?” “孔尚书,你想因为你的女儿让镇南将军,让边境大军心寒吗?” 付文杰的话铿锵有力,直直砸在每个人的心中,不由得想到边境的蔚昀等人,莫名的心里一阵心虚。 如果没有蔚昀带兵抵挡,恐怕凤溪国十几万的大军就要打到京城了,那他们都得完,而他们却连蔚昀的孩子被欺负时都不能说句话,真的很对不起蔚昀。 当即有些本就保持中立的大人也逐渐站在付文杰这边,恳请老皇帝为此事做主,听的孔尚书和三皇子等人脸色阴沉,也让老皇帝一阵头痛。 “付大人,我们都知道你的女儿嫁给了镇南将军做了继室,成为了三个孩子的后娘,那你也不能为此这么极端,镇南将军正忙着抵御凤溪国大军,哪里有时间知道京城的事情……” “那个蔚礼只是受伤了,并没有去世,伤养好就是了,这事就是个意外,丽儿也不想的,你们为何揪着不放呢,药材、银钱你们不想要,那想要什么,你们说出来,有的,我们孔府一定给……” 孔大人牵强的说着,更是还要和付文杰来谈条件,还说什么‘没有去世,伤养好就是了’,这是什么狗屁话,将付文杰气的瞪圆了眼睛。 “孔大人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孩子去世了你们才满意吗,孩子真要是出事了,谁都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谁都无法和镇南将军交代!” “我们没有其他要求,只要伤人者按照律法受到应有的惩罚,这难道不是最应该的事情吗?” “难道就因为伤人者是孔尚书的女儿,就要得到特殊的对待吗?” 付文杰毫不示弱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