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木在战争时期,人手大部分散于战场各地。在达里恩或大祭司的协助下,青龙族能够培育出带有神圣气息的树种,而黑龙族负责将树种种入合适地点,愈木会感知其气息延伸根系,直至成为一颗微型的愈木。 微型愈木作为临时据点,供伤员疗愈,庇护众生又提供歇脚处。那里便由青龙驻守。 而今,愈木仅有一些重伤未愈或需长久疗养者留存,零散的几名青龙长者和盈余的学员留守,颇有种人去楼空的寂寥。 父亲带着亚杜因来到顶层,推门进入贝托的办公处。 “啊…瞧瞧是谁来了,是你呀,老朋友…有何贵干?”贝托出言。 “莫非我寻你一定是有事相求吗?” “一向如此,习惯使然罢了。” “好吧,不过叙叙旧。” “那么…亚杜因,你是来找贝洛娜的吧?不巧,我女儿前几日便应召前去某处据点信息保守,连我也无从得知。若无事,便请回吧。” 父亲也垂首低语道:“若无他事,便回吧,我与贝托还有事要聊。” “好的,父亲,不过我也有事需要做,暂不归家。” “我明白,你去吧。” ………… 大门合拢。 “该谈谈正事了…”亚卡不把自己当外人,龙尾扫出一片空地,便随意坐下。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贝托眯了眯眼,暂搁笔墨(代指族群用于书写或记事的龙脉或文书等) “贝洛娜…其实并没有走吧?你只是设下一个幌子,打发亚杜因。” “你从何处得知?” “我为何不能得知?只是想问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意欲何为?我唯一真实的便是我那可爱的女儿,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的保护她。” “扭曲的爱,如同囚禁。你是在雪藏她的存在。” “如何选择囚禁?你我经历了万年的战争,大小战役无不流血,无不牺牲。你我深知其中残酷牺牲的一切,永不复存了。我太爱太珍视她了,正因此我才不想失去… 我不保护她…她最终只会被战争残害。” “她…和我的孩子,凯厄斯,伊恩…他们这一代…已经长大,羽翼丰满。你为何不再询问她的意愿?” “她的一意孤行,只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凯森,亚雷利…还有那些战士们,那些可亲的人们,他们都死了!被恶神的黑暗蚕食,以致和我们兵刃相向,手足相残。到头来一块坟冢,一字碑文,乃至一点留存于世的印记…都无处寻觅。何其可悲,何其可悲啊!”贝托悲愤。 “我曾与你一样…怯懦,但我的幼子亚杜因…我曾如你一般的去劝阻,甚至是遏制,可最终,他仍向我年轻时一样奔赴战火。囚笼永不禁锢对自由的渴望,对理想的追求。纵使他们羽翼之伤永不复愈呢?” “住口!尽是诡辩!你与我永不可能感同身受,红龙!你又岂会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我何错之有?斯灵泽,比贝洛娜更为优秀,他才是我钦定的继任者,贝洛娜尚且娇弱,这份苦痛重任只会压垮她。” “你是在逃避!就族群的血脉遗传性而言,无意外因素,王血定会比旁支更为优秀,你的血统、智慧将被她完美继承。 你身为青龙之王,比谁都更清楚!更何况你是青龙族前无古人的最优秀者,若你倾尽心血去引导血脉,贝洛娜绝无可能弱于他人! 你在逃避什么?你在抗拒什么?你不该将她当做温室之花,娇生惯养。青龙一族应还没我想象中那么脆弱,你明白贝洛娜在你技术封锁下仍是独立的,制出了药剂,那本是你先发布的理论。若她行于你所开辟之道…所走的路必能比你更为长远。 你在抵触她与亚杜因一起,是在害怕她会因此去往战场从而被残害,那大可不必。一码归一码,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刻薄,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放手,最好向你的女儿解释这一切的缘由,我也不是强人所难,逼某人上位或是送往战场。”亚卡费尽口舌去解释所有。 “够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想和你白费口舌,一切都是徒劳,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哪怕我女儿得知也不会枯等。如果说你儿子真是命运所启示者,那便让他去解决恶神,也不至于我们整日提心吊胆。 何必牵连我女儿呢?待那柄悬于我们之首的利刃不复,待我等重铸往日荣光,他们再相见又有何难?” “你有女儿,我也有我的儿子。若百年前预言为真,纳尔斯可没有提及代价,我的儿子虽有微末修为,可也暂不能担起大任。我又如何放心呢?” “代价?担心……?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如果他真要成为那个混蛋救世主,那便更加不择手段去变强,证明他成为救世主,成为第四王(红龙之王),甚至可能成为新任龙祖的强者气量!(真相了,纳尔斯是替身,贝托才是一语成谶的命运之龙) 再者说你…!你!红龙之王亚卡!先是你的严苛逼疯了亚克兹引发‘天火’,再是亚杜因…你…想重蹈覆辙?将柴薪之命强加于他?我看你根本不爱你的孩子,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把他们当做你实现自己野望的工具,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牺牲品,就为了所谓大义?”贝托故意讥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