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巷哭丧着脸,张口就喊商染。 “叫我没用。”商染搁那儿靠着。 “怎么会没用呢?”温巷一点不犹豫地拍马屁,“你最漂亮最大方最善良最温柔了,染姐,你简直是天使啊!活菩萨啊!” 商染不为所动:“这话你信?” “必须的啊。” 温巷这人还是老样子,恭维的话张嘴就来,该求人就马上求人。 一旁的周年听着他的满嘴胡话和怂得要老命的样子,是真没想象出来他是怎么当上医学组织首脑的。 说完刚刚那些话,温巷就满脸期望地等着商染松口。 可她姿态不变,吐出来的字更是不近人情:“绑起来。” 周年接话的速度一绝:“是。” 枪口边的温巷急了:“染姐!上天为证,我的一字一句都是诚口之言!” “周年你说对不对!?” 对了一点儿吧,周年默念。 但他面上直接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绳子开始绑温巷。 这家伙还问他是不是,他能回答吗? 当然不能了。 要说有的时候,温巷的脑子就是泥做的,这种问题他怎么会开口接下呢? “周年你说话啊。”温巷挣脱开。 说个der哦,周年默默腹诽。 睁眼说瞎话和闭眼说实话,他都要遭殃的好吧。 这不是一个选择题,这是一个必死题。 心底念完,周年已经把温巷绑好了,然后像没感情的人机似的把他往前厅那边拖。 温巷手和脚被绑着,还被周年拽着,直接破罐子破摔:“盛爷说的抓起来,你怎么只抓我!?” “我打不过苏少。”周年说得很理直气壮。 “专挑软柿子捏是吧?”温巷更气愤了。 “是的。” “滚你大爷的。” 这俩人一走,温巷的声音远了一些,盛景呈和商染的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盛公子。”商染抬脚,“走了。” 盛景呈勾勾嘴角,长腿也迈了出去。 两人就搁苏照那一行人之后,也没特意去留意抹杀名单可能会在哪儿,单纯地逛逛。 医学大楼的顶层确实复杂,光是走廊就弯弯绕绕的,乍一看还都长得一模一样。 和底下所有层都不一样,顶层除了空点儿以外,装修都偏休闲和生活风。 逛了一会,商染觉得没意思,停在空荡荡的屋里的阳台那儿不动了。 阳台有护栏,但却没有玻璃幕墙,护栏之外,是夜幕之下的星星欲火和滥民区的点点灯火。 晚风袭来。 商染背靠栏杆,一腿微屈地站在那儿,手指捏着手机一个角,随意打量着这间屋子。 盛景呈瞥了眼她身后的高空,也没把她往回拉,反是靠在了她旁边,长臂往她身后的栏杆上一搭。 注意到他的动作,商染垂眸看了一眼,语气依旧随意:“掉不下去,放心。” 话是这么说,盛景呈发手臂依旧搭在那儿,还是应:“好。” 商染瞧他一眼,捏着手机一角的手指轻勾,只手握着手机。 很巧,苏栾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商染按了接听,一边接电话一边看微信消息。 看她接电话,盛景呈也就没有说话。 电话一通,苏栾开口就问:“阿染,你们不在景门府邸吗?” 商染低着眼滑消息:“你到了?” “对啊,没想到没人。”苏栾说着还叹了口气。 她之前也在景门住过一段时间,这儿看守人员和很多人都认识她,见她来了就直接放了行。 而想要给商染一个大惊喜的苏栾连什么时候的飞机都没告诉她,直接到了景门。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 商染啊了一声:“在边境。” 那边听到这句话的苏栾顿了顿,又问:“边境?在那儿干什么?” 商染慢吞吞地把未读消息读掉:“找东西。” “噢……”苏栾不多问,转了转话头,“那你们今晚还回来不?” 都九点半了。 听见她问,商染不太确定似的:“不回?” 消息读完了,商染抽了两条随便回了一句过去,然后抬了抬眼。 “不回啊。”苏栾语气遗憾地重复了一次,“行吧,那你们先忙。” “嗯。” 苏栾在中堂那儿逛了一圈,自己找了点吃的,又跟商染说了好一会话才挂断电话。 电话挂完,苏栾没有多在景门待,只半个小时不到就又离开了景门,一路自己开车去了IK。 边境这边。 商染挂了电话,顺手把手机往兜里一放。 见状,盛景呈目光敛了下来:“染姐。” “嗯。”商染睨着屋里。 见她不看过来,盛景呈眉尾动了动,然后抬手挑起商染的下巴往自己这边转了点儿,默不作声地直接低了头。 盛景呈的五官在商染的眼前放大,她的眼神动了动。 只是一下,盛景呈退了回去,可他的手指依旧停在商染的下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