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冷着脸,眼神凌厉,松开格里芬的一瞬间手拳握紧猛地直冲格里芬的喉咙处。 “嘭——” 冲击力太强,格里芬整个人被撞在桌子处,发出清脆又不小的声音。 发蒙无意识之间,他慌忙扶住桌缘,嘴巴张着拼命想说出话,可像被人扼住一般,甚至咳都咳不出来,他的两眼瞪得圆,喉咙处似断裂,一股血腥味疯狂席卷着他的味觉。 周寂没有动手,叶战一人对四个,绰绰有余。 盛景呈和商染老神在在地往墙边移了移,商染没骨头似的松懒往旁边一靠,抬眸瞥了眼那边要死不活的格里芬,眉头微微蹙起。 “我看起来,”商染眯了眯眼,侧头随口问了句:“很好抓?” 盛景呈抬了抬眼,听到商染的话挑了挑眉。 苏照回过身来,恰巧听到商染这句话。 周寂也跟着看过去。 盛景呈的视线停在商染身上,看起来还真挺像在思考商染的问题。 片刻,他微扯嘴角,倦声道:“不好抓。” 叶战那边也结束了,刚刚气势汹汹的四个人仰痛无声地要么捂着胸口半躺在地上,要么已经没了意识。 他一回头,就听见了自家盛爷说的话。 感觉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谁不好抓? 他一头雾水地看向苏照和周寂。 见都结束了,商染收起身子,随意扯了扯衣摆,微抬下颚,示意出去。 门边时,商染停了停,身后的人也跟着顿下脚步。 旁边的盛景呈垂了垂眸。 一见她停下来,包间里的四个女人心下一扣,神经发紧。 只是没一秒,商染又慢吞吞地抬起脚,然后往外走去。 车上。 周寂开车,苏照坐副驾。 后座是盛景呈和商染,两人各坐一边,中间隔了挺宽的位置。 天已黑,车内并不亮,只是外头时不时会有霓虹逆进来,偶尔印在商染的眼里。 “阿染,打游戏不?” 前头的苏照往后看了一眼,虽然也没看清商染在干嘛。 开车的周寂一听这话,打趣道:“苏少,你还是别拉低时小姐的档次了。” 苏照嗤一声:“你也知道我是苏少,说话有没有分寸啊。” 话是这么说,周寂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后座,商染靠在车门上,睫毛向下覆着,黑长的头发垂到了肩前。 正好遇到红绿灯,她撩了撩眸子,手臂往中间座椅随意搭着,没回苏照的话。 还以为是商染没听到,苏照转了转头想要再问一次,却在半路被盛景呈的眼神截杀,苏照转头转到一半,又悻悻地转回去。 “他们怎么老想抓阿染?” 想起来刚刚包厢那儿商染说的话,苏照也挺好奇,神情琢磨着。 刚认识她的时候,苏照觉得她就是个看起来贼乖,还挺礼貌,又特他妈高冷的一女孩子。 对她的认知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 后来,嗯后来,就是现在这样。 高冷确实高冷,吊也是一次又一次惊掉他下巴的吊。 浑身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究竟是什么让那些人一次次想抓她? 难不成还真觉得她看起来好抓? 苏照摸着下巴,还模样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 周寂听到,不过两秒,转头,刚好苏照也反应过来。 两人对望一眼,懂的都懂。 红绿灯过。 “景哥,你说是因为什么?”苏照看一眼镜子就问,语气还挺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后头的盛景呈随意坐着,视线在旁边不太亮的位置上扫过,对于苏照的问题,没有予以理会。 得不到回答,苏照就找商染搭话:“阿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商染抬眼,瞥了瞥车窗外,不徐不疾地收回目光,刚刚的坐姿累了,她这就往后面靠,腿也不太正经地翘起来。 不太亮的空间里,她半扯嘴角,头往盛景呈的方向微侧,语气尽是懒散,又掺着隐隐的玩心:“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反思一下自己。” 盛景呈头也往这边偏了偏,听到她的话,低笑了一声,很轻,和外头路过的某家店面放的音乐融在了一起,旁边人听不清。 窗外灯从盛景呈的唇边划过,商染看见了他微挑的嘴角。 前头的两个人听到商染直白的话,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竟然让盛景呈反思。 周寂笑归笑,却不敢太大声,安安静静地开车。 唯是苏照来了劲,他佯装咳了咳,说道:“就是,景哥,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盯上阿染。” 都说世纪白宫的主人狠戾至极,身旁却偏偏有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这搁别人那儿,没法不怀疑这白宫宫主在意她。 只要抓住了,什么都好说。 不过他们却是没想到,一次又一次在时染手里遭了殃。 想到这儿,苏照笑了一声:“也是挺蠢的。” 苏照觉得,若是时染真被抓了去,他们只会死得更惨。 说完,车里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