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秋话音刚落,只见那老国公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呵呵呵……好好好啊!没想到你这丫头,居然如此向着你大哥说话,罢了罢了,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老夫今日便暂且饶过他这一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老管家归来。他快步走到众人面前,躬身行礼道: “世子爷、小姐、小公子,给您们精心准备的晚膳已然就绪。不知诸位是想在此处用膳呢,还是移驾至暖房享用?” 未等其他人回应,老国公率先开口说道: “自然是去暖房,那儿较为暖和些,可莫要让我家丫头受了寒气。” 说罢,他还满眼慈爱地看向顾念秋。 老管家连忙应声道: “是,谨遵国公爷吩咐。那么,请世子爷、小姐和小公子移步前往暖房吧。” 语毕,他侧身而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态度极为恭敬。 “那行,念秋,我们这就过去吧。” 说罢,他稍作停顿,接着转过身来,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脸上带着恭顺之色,轻声问道: “父亲大人,不知您是否要与我们一同前去再用些晚膳?” 老国公其实早就打定主意要跟随他们过去了,此时听到儿子这般询问,不禁眉头一皱,瞪起双眼,语气颇为不善地大声回应道: “那还用说!即便我不吃东西,也必须亲眼看着我闺女把饭吃完才行!” 这番话犹如一阵疾风骤雨,直说得齐云鹤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赶忙低下头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默默地侧身给父亲让出一条道路来。 齐云鹤心中暗自嘀咕道: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宠溺女儿的狂人啊!而且那丫头又并非父亲您亲生的,为何如今倒显得我这个亲生儿子毫无地位可言了?” 尽管他心里这般抱怨,但实际上对齐云鹤来说,并未真正去怪罪念秋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父爱。说到底,这个妹子着实是古灵精怪,惹人喜爱。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温暖如春的暖房。只见一众丫鬟早已手脚麻利地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端上桌来,并摆放得整整齐齐。 此刻,顾念秋一瞧见满桌的美味佳肴,顿时感觉肚子里好似有一只小馋虫被勾了起来,咕咕直叫。 于是乎,她迫不及待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旁的下人走过来侍奉她洗手。待洗净双手后,随意用毛巾擦拭几下,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慢些吃,丫头,可千万别吃得太急噎着啦!” 一旁的老国公满脸慈爱地看着顾念秋狼吞虎咽的模样,心疼不已地叮嘱道。 紧接着,他转过头去,询问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老管家: “我说,你们难道没有给小姐准备点燕窝吗?” 闻听此言,老管家赶忙快步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老国公弯腰行礼,然后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启禀家主,今儿个特意给小姐和少爷准备的是用人参熬制而成的鲜美鸡汤。这汤不仅能驱寒保暖,更有益气补元之功效。” “哦,是吧,那赶快给小姐盛一碗鸡汤喝,别让她噎着了。” 老国公听到是人参鸡汤,原本想发火的脸,立刻缓和了下来。 只见那老管家微微抬手,向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快步走到桌前。 她动作娴熟地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从锅中舀起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人参鸡汤,然后依次为坐在桌旁的三个人各盛了满满一碗,并轻轻放置在他们面前。 此时,老国公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念秋,待她吃得差不多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对了,丫头啊,义父寻思着能不能往你这酒楼里投点银子呢?如此一来,日后你在这京城也能多些保障。有了义父的支持,那些想要找事儿的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得逞啦!义父实在担心你独自一人经营这家酒楼,万一受人欺凌可如何是好呀。” 原本正沉浸于美食中的顾念秋,听到老国公这番话,猛地抬起头来。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其实,早在心中,她便曾无数次设想过能够得到老国公的资助与支持。 毕竟身处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之地,如果没有一座坚实可靠的靠山作为依靠,又怎能在此站稳脚跟并顺利发展下去呢? “义父,您说的是真的吗?这可太令人惊喜啦!要是真如义父所言,那简直太棒了呀!从此以后,有了义父您强大的庇护,我在京城岂不是都能够横着走啦?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于我呢!” 顾念秋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调皮地问道。 听到她这番天真无邪又略带几分俏皮的话语,老国公不禁开怀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顾念秋的头,宠溺地说道: “哈哈哈哈………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至极啊!往后只要有咱们齐国公府给你撑腰,整个京城就没有人胆敢对你怎么样。你且说说看,需要义父这边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来护你周全呐?” 老国公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位聪明伶俐、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只见顾念秋缓缓放下手中握着的筷子,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义父,是这样的,我们开这个酒楼一共投入了六十万两白银嘛。但是从明天起,酒楼还得找工匠来修缮一番,大概还要花费几万两银子呢。而且哦,我的一个好姐妹,她家就在荆县,她也打算过来跟女儿我一起经营这家酒楼啦!” “所以呢,这次咱们三家共同投资,那费用自然就是平均分摊咯。不过义父放心哈,明天修缮所需的那几万两银子不需要您们出,女儿我自己掏腰包就行了。” “然后关于股份分配的问题呢,义父您和另外一家各自投入二十万两银子,按照占比来算的话,差不多能占到三成左右吧。而女儿我呢,因为之后会负责整个酒楼的管理运营工作,所以我的股份会稍微高一些,大概能占到四成这样子。义父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听到这里,老国公还是一脸迷茫,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闺女,这到底是啥意思哟?义父我可真是被你说糊涂了,你再给义父好好解释解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