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德一听白璟彦这话,脸上立马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乐呵呵地开口道:“哎呀呀,白老弟哟!你跟哥哥我还这般见外作甚?按常理来说,你贵为国公爷,那可是高高在上、声名显赫之人呐!而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罢了。能与你这样的大人物称兄道弟,简直就是我姜承德上辈子、上上辈子乃至好几辈子积攒下来的福分哪!咱们既然已是一家人,那就莫要再说那些生分的话啦,什么谢谢之类的,可千万不要再提咯!” 说到此处,姜承德不禁皱起眉头,连连摇头叹息道:“唉……你是不知道哇,这个鬼地方冷得能把人直接冻死!我在这里实在是待够啦!日后要是白老弟你得以重返京城,倘若还能念及我这个当大哥的,只需随便给我安排个小小的职务便足矣。我对那职位好坏倒也没太多奢求,只求能离开这苦不堪言之地就行喽。” 白璟彦闻听此言,神情变得极为庄重肃穆,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姜承德,斩钉截铁地应道:“姜大哥,瞧你这话说的!小弟我怎会将你忘却呢?你且放宽心便是。待我回京之后,先把诸事料理妥当,紧接着便着手处理你的事宜。我定会想尽办法把你弄到京城去,绝不让你在此处继续受苦受难啦!” “好,就这么愉快地定了!哈哈哈……”姜承德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动。一旁的白璟彦见状,也不禁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能冲破云霄。 “大家先散了吧,今天开始也不用去上工了。今天可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咱们中午加餐庆祝一下!”白璟彦大声说道,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转身看向影七,接着吩咐道:“影七啊,你快去把鸡鸭鱼都好好收拾一番,中午一定要留姜大哥在家里吃饭。” 听到这话,姜承德连忙笑着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今天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也就不客气啦!”说罢,他满脸笑容地看着白璟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此时,影七一路小跑过来,边跑边喊道:“好嘞,知道主子!您手里的姜汤给我吧,我再去给您换一碗热乎乎的来,灶屋里的锅子正煨着呢。”话音未落,他已经跑到跟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璟彦手中的碗。 白璟彦微笑着朝影七点了点头,表示赞许。随后,他与姜承德一同迈步走进屋内,只留下影七匆匆忙忙奔向厨房的身影。 白家二房的那几位女眷一听到中午有加餐这等好事儿,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脚下生风似地快步走进了灶屋,争着抢着地要帮忙干活儿。 而此时,白如海也慢悠悠地踱步进了屋子里头,寻了个空位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随即就加入到大家的闲聊之中。 白如海开口向姜承德问道:“姜头啊,看你这样子,想必在这个荒僻得连鸟儿都不愿来拉屎的鬼地方已经生活挺长时间了吧?” 姜承德赶忙抱拳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回白家主,我确实在此处待了将近有二十年之久啦!我的老家可不在这里哦,而是在距离京城不算太远的一座小小的县城里面呢。原本啊,轮到能来这儿的名额根本就不是我呀,可谁曾想后来竟被某个府衙里的人蛮横无理地给顶替掉了。唉……所以说嘛,按道理来讲,本不该由我来这穷乡僻壤遭这份罪哟!” 说完这番话后,姜承德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气仿佛包含了他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无奈与苦楚。 “没事,你的好日子也快要来了,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白如海面带微笑地看着姜承德,眼中满是欣慰和祝福之意。 听到这话,姜承德心中一阵激动,他连忙站起身来,对着白如海抱拳作揖,恭敬地说道:“多谢白家主,多谢白老弟!日后我姜家若能有出头之日,全仰仗二位的帮扶与照顾啊!” 白如海见状,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你看看你,这说的哪里话?刚刚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着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这才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就忘啦?” 姜承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过来,连连点头应道:“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哈哈哈……”说着,他笑着走到炕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只敢挨着炕沿儿。 就在这时,只见影七双手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放着几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影七一进门,便先向白如海和姜承德行了个礼,随后将姜汤一一递给他们。 待众人都接过姜汤后,影七又转身来到屋子中央的火盆前,拿起一旁的炭夹,往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 然后又往炕洞里又夹了些木炭,随着新炭的加入,原本有些暗淡的火苗瞬间变得旺盛起来,整个房间也随之暖和了许多。 做完这些之后,影七再次向白如海和姜承德行礼告退,缓缓走出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此时,白璟彦正坐在炕头,把被子紧紧地裹在了身上。刚才因为得知好消息而产生的兴奋劲儿此刻已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试图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儿子,你快把姜汤喝了,出一些汗就会好了。”白如海担心的说道。 “嗯,我现在就喝。”白璟彦端着碗,滋溜滋溜的把一碗姜汤一会功夫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又把被子紧了紧。 其实,他的储物戒指里,有念秋给的退烧药,那个药说是超级好用。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时间拿出来,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这么强大功能的储物戒指。如果被传了出去,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