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一听,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要知道,他辛辛苦苦卖多少副对联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于是,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了这个请求。 回到家中,他兴奋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也是喜出望外,连忙催促他赶紧去帮忙办事。 然而,让李承泽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位公子哥竟然交给了他一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药丸,并告诉他只要假装在醉春风大酒楼里吃坏了肚子,然后他们会到官府状告这家酒楼就行了。 此时的李承泽虽然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妥,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最终还是咬咬牙照做了…… 可谁能想到呢!这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药丸竟然是一颗毒性剧烈无比的毒药啊! 此刻,李承泽的内心犹如被狂风骤雨肆虐过一般,混乱而又复杂。他侧卧着身子,将脸深深地埋进床铺内侧,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些令他感到无比羞耻的问题和局面。 “李承泽,你可知晓自己吞下的竟是如此剧毒之药?你身体内所中的乃是源自遥远异域的毒药,其毒性猛烈异常,且目前在咱们这儿根本寻不到解毒之法。若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你早已命丧黄泉了。难道,面对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真的不想吐露一些实情吗?”顾念秋紧紧地盯着李承泽那蜷缩起来的背影,语气严肃地说道。 李承泽原本紧绷的心弦,在听到顾念秋那句话后,那一直坚守着内心深处的最后防线,就如同被汹涌潮水冲击的堤坝一般,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痕,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扩大。最终,这道防线彻底崩塌。 只见他微微颤抖着双手,极其缓慢地侧过自己的身躯,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和迟疑。然后,又以一种近乎蜗牛爬行般的速度,缓缓地从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艰难坐起。 当他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救了他的女子——顾念秋。她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幽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与神秘气息。李承泽望着眼前的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羞涩与窘迫。犹豫再三之后,他才结结巴巴、略带腼腆地开口问道:“请问……您就是传闻中醉春风大酒楼的老板娘吗?” 顾念秋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清冷:“没错,我正是醉春风大酒楼的股东之一。站在我身旁的这位欧阳娘子同样也是酒楼的股东。今日我俩前来探望你们,还好我们来的及时,若不是及时将你救下,恐怕再过一日时光,你便只能前往阎王殿报到了!”说完,她美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承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对......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我实在是糊涂啊!当时我被人蛊惑,一时间竟然鬼迷心窍,犯下如此大错。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如果早知道后果会如此严重,就算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去吃霍公子给的那颗毒药啊!都怪我太过无知,不仅差点害死了自己,还连累了你们大家。”李承泽满脸愧疚地说道,说完后再次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懊悔和自责。 “好啦,既然现在你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犯下的过错,那就表明你并非无可救药之徒。如此一来,倒也不枉费我耗费珍贵药材来救治于你啊!你需明白,方才喂入你口中让你起死回生的还魂药,仅仅只是一滴药液,其价值就高达二十万两黄金!因此,往后余生,你务必要万分珍视自身性命才是呀!” “另外,你速速将那位公子的名讳如实相告于我。并且,在此事过后,你必须前往官府为我们作证,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道明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和具体情形。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我自会妥善为你安排去处,送你和你的母亲去往另一座城市开启新的生活,并给予你们足以在那座城市安身立命的银子。如此这般操作下来,那些人想必再也无法寻到你们的踪迹,也不会再对你们造成任何困扰与威胁了”。 言罢,顾念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面前的李承泽,等待他给出回应。 李承泽听完顾念秋所说之话,激动得浑身颤抖,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他双手支撑着艰难的下了床,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跪,饱含着他对顾念秋深深的感激之情。 “您的大恩大德,李某没齿难忘!我一定会铭记于心,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嘱托,定会在县衙将整个犯罪经过详细地说明清楚。那个可恶的霍公子家就在城东的秋水街,他家在那里拥有一座规模宏大的酒楼,名为‘张灯结彩’。据我所知,此次事件十有八九就是由霍公子他那蛮横无理的老爹引起的。霍公子前些日子跟我说过,自从您们家酒楼开业之后,他们家的生意便急转直下,一落千丈。因此,他们心生歹意,想要逼迫您们关闭酒楼,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与他们家竞争了。” 李承泽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尖锐刺耳的骂声传来。原来是欧阳清清听闻此事后怒不可遏,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他娘的狗杂种,老娘非要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我们开酒楼靠的全是自身的真本事去公平竞争,从未使用过这般卑鄙下流的手段。像他们这种无耻之徒,日后根本不配继续留在荆县,必须要将他们驱逐出这片土地,免得玷污了荆县人的名声!” “就是嘛,真是丧心病狂之人才能做出如此行径来加害他人啊!更何况,这次遭殃的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呀!差一点就害得他命丧黄泉了!哼,我老婆子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不可!”李婆婆越说越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