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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哀鸣的吠叫。
屋内空荡荡的,像是没人在家,景繁犹豫着继续往里走了几步,才注意到了倒在沙发上的曲由白。
“小白?”心下一惊,他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然而没等碰到曲由白的身体,后颈就传来了一阵刺痛,接着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注入了体内。
清明的意识瞬间变得涣散,景繁只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了,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景繁撑着发晕的额角从床上坐起,缓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晕倒前的经过。
【系统,发生了什么,这是哪?】他咬紧后槽牙忍耐着眼前的眩晕,环顾了一眼房间。
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复。
虽然系统经常装死,且提供不了什么建设性意见,但是这种紧急情况下,它也不至于完全沉默。
【系统?】意识到不对劲,他又叫了一遍。
依旧沉寂无声。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景繁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他轻喘了口气,努力保持镇定,掀开被子下了床。
好笑的是,目前为止遭到的偷袭绑架里,这次的待遇居然是最好的。
房间宽敞整洁,设施齐全,相比于是绑架,倒更像是招待客人用的。
景繁盯着其中一面墙壁上的窗帘,有些惊喜:“有窗户。”
有窗户,说不定会是个逃跑的通道。
他撑着虚软的身体走过去,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外粼粼的水面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景繁被刺目的光线闪得闭上了眼睛。
缓了好几秒,他才重新睁开眼,盯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张了张嘴巴。
他现在居然是在海上。
【系统,你怎么掉线了?!】景繁再次慌了,忍不住继续向系统求助。
【小白呢,不会也在船上吧?】
只不过系统依旧没有反应。
正慌乱之际,身后的房门传来了动静,景繁脊背顿时一僵,缓缓转过身去。
“景先生,睡得好吗?”说话人的声音苍老沙哑,含着无法言明的恶劣笑意。
景繁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下意识握紧拳头,后退一步靠到了墙面。
来人居然是陈森。
“景先生不用这么防备,虽然我原本没想这么仓促地找你,但是如今形势所迫,我也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请你过来。”
陈森阴恻恻一笑,朝着景繁走去,身后的房门被守在门外的人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景繁戒备地看着他,对着他口中的“请”嗤之以鼻。
不过对方说的“形势所迫”,倒是让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到的新闻。
大约半个月前,陈森手下的制药集团被爆出问题,遭到了相关机构的调查,身为负责人的他受到了羁押问话。
整个事件貌似都是解渐沉暗中推动的。
这不得不让景繁产生了联想,怀疑对方抓自己来是为了对付解渐沉。
“曲由白呢?你把他怎么了?”他想到了被无辜牵连的人。
曲由白在他们的争斗中又无关痛痒,如果陈森的目标只是他,应该不至于对曲由白下手。
“是说那个Omega孩子吧,”陈森绕到沙发前坐下,“他现在在别的房间里休息。”
“你抓他干什么?”景繁一愣,没想到对方把曲由白也带上了船。
“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陈森眯了眯眼睛,眼里透露着算计。
景繁并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可信度,也不想追问他“好奇”的点。
但既然现在联系不上系统,至少要先确保安全,再和曲由白汇合。
“我应该没有得罪过您吧,所以抓我过来有什么事呢?”
陈森闻言抬头看了过来,嘴角勾起:“景先生言重了,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想交个朋友。”
景繁当然不信他这冠冕堂皇的借口。
对方也像是知道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继续:“或者说,做个交易。”
“交易”一词让景繁立刻警觉起来,想起了手机上收到的那条匿名短信。
“那条信息是你发的?”他直接问了出来。
陈森看着他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易的。”景繁皱着眉打马虎眼。
“当然有。”陈森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他走过去。
景繁注视着朝自己靠近的人,垂在身侧的手本能地握成了拳,手臂的肌肉也紧紧绷起,防备着对方。
然而陈森却像是没看到他的提防,径直来到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等景繁做出反应,就见陈森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串珠子,放到了他的手心。
“你很清楚你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是吗?”陈森收紧了手,意有所指。
看着被死死按在掌心的诡异佛珠,景繁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半垂着的眼睫颤了颤,他抬头直视着陈森浑浊却精明的眼睛:“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听说,你现在和解渐沉走得很近。”陈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话题岔开了。
景繁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草率开口。
陈森松开了手:“你觉得他是真的信任你吗?”
对方似乎是想来挑拨离间。
“你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又知道他一直以来在做什么吗?”
见他不说话,陈森继续:“一切重要的信息,他都没有告诉你。”
景繁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唇瓣也暗自抿紧。
“他一直在调查你,甚至派人跟踪你,连你的手机里都安装了定位装置,你知道吗?”
景繁不知道。
但对于这些的话,他也只是半信半疑。
陈森轻笑一声退开几步。
接着房门再次被推开,几个大汉鱼贯而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他从一个月前就在暗中跟踪你,你从来没意识到吧?”
像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陈森拿出枪,抵在男人的太阳穴,问:“告诉你的跟踪目标,你是谁派来的?”
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闻言抬眼看了景繁一眼。
他咬着牙沉默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回答:“解,解总,解渐沉。”
景繁咬着嘴巴里的软肉,目光闪了闪。
他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接着,又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待那人走近,景繁才看清托盘上放着的东西。
是自己的手机。
是当初解渐沉给他的手机。
只不过完整的手机如今已经被拆卸开,散落的零件里,有一个不足黄豆大小的芯片被截成了两半,单独放在了一边。
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