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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茶香,还弥漫着淡淡的姜兰木的味道。
但是解正则作为优性Alpha,却能轻易分辨那是香水。
“你甚至无法感知信息素,只能靠这种拙劣的手段来维持着自己的存在感。”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屑。
景繁不太明白他最后一句话,但是对于前面的逼问,他还是想反驳:“或许解总就是喜欢Beta呢?”
“呵,在权力和利益面前,情谊最不值一提,”解正则苍瘦的手捻着杯口,嗤笑出声,“或者换句话说,你接近他难道不是为了私心?”
“您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是因为喜欢他吗?”景繁脸上维持着假笑。
“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的意思,在我面前不用装出情深意重的样子,我今天来只是想劝你安分守己,不要肖想不该得的东西。”
一想到他也是这样逼得解渐沉父母离异,让小小年纪的孩子就失去父母的庇佑吃尽苦楚,景繁就有些窝火。
他端起一边的茶壶,给对方的杯子斟上新茶:“老爷子您有点太悲观了,您把他培养得那么优秀,我为什么不能单纯喜欢他?”
只是他的手刚抬起靠近,老人的眉头就暮然蹙起。
景繁轻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奇怪。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吻痕挑了挑眉。
那是今天中午解渐沉留下的。
看来这是个古板教条的老头。
抓到了让对方暗自吃瘪的方向,景繁直接放飞自我,在不要脸的路上一路狂奔。
“解总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脸又一顶一的好看,更重要的是器大活好,床上性感,床下/体贴,喜欢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钱权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故意用着粗俗的描述,果然如愿看到老头子拉下了脸色。
“只不过是把你当个床上的玩具,你就不怕有一天他腻了?”解正则的脸有些黑。
“哦,那正好就如您愿了呀,所以您今天完全没必要找我来,”景繁盯着老人的眼睛,淡定地笑了笑,“不过看来您对您亲手养大的孩子不太自信。”
“哼,牙尖嘴利,”解正则冷哼一声,将身前一张薄薄的单子推了过来,“不如先看看我开的条件。”
景繁将面前的单子拿起来,发现是张支票。当看到数额一栏时,每多看到一个零,眼睛就多瞪大一圈。
【我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我刚刚不该刺他。】景繁抓着手里的巨额支票,可耻地发现自己心动了。
反正他和解渐沉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解正则很满意他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带上了意料中的傲慢与不屑。
所以说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一切情感都脆弱不堪。
【系统,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这是个霸总文学。】景繁还在暗暗咋舌。
他没想到有一天“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而且是好几个五百万。
“这些钱足够你实现阶级跨越,圆满地过完下半辈子,”解正则眯了眯眼睛,“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短短半年间让他接受你的,但只要你主动放弃,这些就是你的了。”
景繁的眉心紧蹙,似乎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中。
解正则也不急,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Beta要比当年的付新雪动摇多了。
良久后,景繁抬起了头:“好啊——”
解正则唇角一勾,心道果然,只是嗤笑还未完全展开,就听对面人来了个大喘气。
“——您是不是在等我这么回答呢。”
景繁将手里的薄薄的纸张浸入了茶水中。
坐在对面的解正则的脸色一僵。
“不过可惜了,我和您的长孙可是两、情、相、悦。”像是怕对方听不清,最后几个字他故意说得一字一顿。
不过潇洒也只是表面的:【啊啊啊啊啊,心在滴血,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系统:【……】
当然,景繁也清楚地知道,天上白掉的从来只有陷阱。
不可能会因为这个条件就白白给他几千万,如果答应了才是真的上当了。
“看来您似乎很喜欢这种戏码,当初您的长媳应该也经历过这一考验,”他擦着指尖不小心沾到的水渍,“不过我很好奇,您这么做的原因。”
如果说是为了诞下优越的血脉,但付新雪身为Beta,依旧为解家生下了优性Alpha孩子,何必还要拆散彼此相爱的两人。
“你懂什么?”提到过往,解正则终于忍不住,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与自负,“我是为了他们好。”
经典的大家长思维,景繁确实不懂。
但思及被对方影响甚至毁掉了一生的人,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您的好意就是,最后让您的长子失去爱人,永远躺在了那个冰冷的病床上,现在还要让他们的孩子重蹈覆辙。”
解正则惊讶于解渐沉连这些都告诉了对方,但他没想到这些是景繁自己根据得到的信息推测而来。
“恕我说得难听一点,您好像根本不懂爱,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活了大半辈子,不觉得可惜吗?”景繁站了起来。
注意到老人额角爆起的青筋,他突然恶劣一笑:“不然您谈个黄昏恋感受一下吧,我可以给您推荐合适的Beta。”
解正则被人恭敬迎合了半辈子,第一次有人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着准备起身离开的人,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摔了出去。
精致的茶盏瞬间碎裂开,好在景繁离得比较远,没有被飞溅的碎片伤到,不过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刚刚只顾口嗨,现在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又后悔了,他不会要找个没人的地把我埋了吧?】
担心对方反应过来后,自己真的走不掉,景繁赶紧讪笑着后退,摸索到了门前:“哈哈,莫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解正则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恼羞成怒,看得他头皮一紧。
景繁靠在门板上,反手抓住了把手:“不好意思,我晚上不能喝茶,所以我就先走了。”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下一刻,门就自己开了,而靠在门上的他重心不稳,直直地向后倒去。
不过意料中的倒地没有发生,他跌进了一个带着熟悉香味的怀抱。
腰被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景繁仰着头,等看清来人后,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安了心。
解渐沉垂着眼打量了一眼怀里人,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抬眼看向屋内。
解正则也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发了信息叫他回趟老宅,他此刻应该在回去的路上才对。
“我说过不要试图干涉我的决定吧。”即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