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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它第一次这么人性化地回复。
不过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让他彻夜难眠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不是系统提供的,而是来自曲由白。
第二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准备早点返回,就在上车前,曲由白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子递了过来。
景繁疑惑地看了一眼,接了过来,他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带着密码的日记本。
“昨晚看学长好像认识照片后面的字,这个日记本上也有类似的文字。”曲由白的眼睫半垂着,嘴角抿起。
景繁伸手将皮质本子拿了起来,果然本子背面贴着一张硬卡纸,上面写了一长串抽象的文字。
他已经猜出了曲由白的打算。
“我想把东西交给学长保管,请你帮我打开它。”
“我不能保证。”景繁蜷了蜷手指,虽然他也有些激动,但是他不敢确保。
曲由白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以前试过很多次都没能打开,如果学长能打开更好,打不开就算了。”
于是景繁便带着这个本子回了家。
关上房门,他第一时间便将本子后的抽象文字翻译了过来。
如果说照片后的字只是让他怀疑,那这堆文字的内容则让他确信——
【最近家里的围墙需要重修,我找黑土叔买了一把大锤和两把小锤,又在白云婆婆家批发了200瓶宫廷玉液酒回来卖,好吧,那就加起来算算是多少吧。】
“……”这刻入骨子里的知识点,居然让景繁在这异世他乡感受到了诡异的亲切和归属。
他在纸上认真地摆了算式,最后得到了一个五位数字:36306。
而日记本的密码也是五位。
几乎不需要犹豫,他将密码锁按照这五位数字拨好,随着“咔哒”一声,封锁多年的日记本弹开了。
但是在翻开前,景繁反倒是有些紧张了,他用纸巾将手心里的汗擦掉,又乖乖坐正了姿势。
缓缓翻开皮质的封面,扉页上的字迹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不过这次用的不是奇形怪状的文字,发黄的页面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
我亲爱的来自同一世界的同胞,你好。
第104章向生
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是在看清这行字的那一刻,景繁的内心还是涌上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触动。
他捻了捻指尖,翻开了下一页,新一页面上被密密麻麻的字占据:
【素未谋面的朋友,你好,很高兴你的到来,因为说明这个正在崩坏的世界还有希望。
也很高兴你打开了这个日记本,因为说明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受过同样的教育,大概也有同样的心意,都在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而努力。
更高兴你为人善良,对我的孩子很好,所以小白才会把这个交到你的手中。】
景繁轻抿着唇瓣,那种冥冥中的联系让他心里有些微妙。
但他又觉得奇怪,对方为什么会采用这种限制性特别强的暗号来隐藏自己的信息。
如果后来的穿越者并不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信息不就传递不出去了吗?
然而对方像是猜到了他的疑惑。
【你应该会好奇,我为什么会采用这种方式留下信息。因为我本身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可以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
系统告诉我,任务者在任务世界死后,曾经留存的痕迹会被渐渐抹去,所以当你看到这段话时我很高兴,因为证明还有人记得我。
另外,其实这只是一些无处宣泄的碎碎念,传不传得出去对后任者的影响都不大。】
景繁的指尖在“被渐渐抹去”几个字上摩挲了几下,垂着的眼睫颤了颤。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曲由白的外公不提自己的小女儿,村子里的那些老人也记不清虞乡这个人。
【虽然我很高兴,但这本日记大概会让你失望,因为我无法为你提供有用的线索。
在这个世界停留的这几年间,我未能探清世界崩塌进度不断上升的原因。
我只能就我自己的情况向你简单说明,希望可以为你提供一丁点的启发和帮助。
首先,我是在小白五岁那年进入这个世界,那时的崩塌进度已经达到了22%,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成功解锁剧情线。
那一年间,我一直在背后关注着小白和明越这两个孩子的生活,在新剧情解锁后,我决定来到小白的身边。
因为这个没什么用的系统(^_^),我对于如何降低崩塌进度一头雾水,按照以前接触的那些穿书文学,我暂时认定是需要我帮忙修正剧情。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对我一个主角激推人来说,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
我实在不忍心看那么小的孩子,在被安排好的悲惨命运中挣扎成长,所以我在尽力维持剧情合轨的情况下,给予了小白最大的关爱和帮助。
在陪伴小白成长的那几年间,我也一直背地里默默帮助着明越。
明越的身世比较坎坷,亲生母亲是红灯区的站街小姐,出生后和母亲在脏乱的出租屋里长到7岁,亲眼看着母亲被亲生父亲明雄川的手下杀害,后来在明雄川的训练下,三观和人格都有些扭曲。
不过好在还保持着一点对母亲的复杂感情,我以此为突破口接触到了这个缺爱的孩子,努力掰回来了一点。
看着这两个孩子在我的参与中获得更加正向的人格,我欣喜又担心,因为我不确定我的干涉,会不会影响到后续的剧情发展。(如果影响到,恕我说一句抱歉orz)
原本我以为会有很多的时间和他们相处,并慢慢从中找寻原因,但可惜的是,我的身体不争气。
我在原本的世界里死于肺癌,好不容易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没想到我身体携带的病变基因并没有因为重置而彻底消失。(容我停下来辱骂系统一分钟。)
在小白十一岁那年,我再次确诊了。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年里,我知道我没办法完成任务,也怀疑着我离开后能否有任务者接棒。
所以我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对锚点的培养上,我希望他们在短暂的有生之年里,可以健康正确地长大。
当然,这三个锚点中,最让我遗憾的是,没能顺利接触到那个叫解渐沉的孩子。
我见过那个拥有一头金色短发的漂亮的男孩,不过他对陌生人抱有极高的警惕,比明越更加防备,仿佛浑身都是尖刺,且具有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城府,我的几次刻意接近,都被对方识破并受到威胁。
虽然每次看到他,他都穿着华丽的衣服,进出有豪车接送,也一直被人簇拥着,但是他的眼里沉重的戾气和阴郁让我无法忘怀,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这个描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