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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听到的信息。
景繁抿着唇,按下了负二层的电梯。
他今早被人蒙着眼睛带走时,感觉电梯并没有上升多久。
如果是按照商品的珍贵程度来分区关押,那他大概是被关在了二楼。
而他是在那里遇到的明越。
所以他打算先从二楼开始找。
电梯缓缓下行到负二层,他俩扛着人出了电梯,路过的几人对这三人投来了目光。
不过景繁和曲由白装得淡定自然,因此那些人也只是单纯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监控被黑,从而暴露他们的非法勾当,摄像头都是单纯对着人来人往的电梯口。
一直扛着个晕过去的大块头不方便行动,于是他们又避开了电梯口的监控,将人带到了走廊另一边的工具房前。
“把人丢进去,”景繁让曲由白帮忙开门,“不过我这身装扮不好在这层走动。”
毕竟他当时在这闹了那么一出,大概率被人记住了,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还需要再找个冤大头。”
看来得在这附近再埋伏一个实验员。
工具房里狭窄又没有窗户,黑乎乎的一片,他俩扶着人钻了进去。
然而刚钻进去,曲由白就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景繁被他吓了一跳。
曲由白捂着嘴巴,低下了头:“我,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说着往一边退开了点,景繁皱了皱眉头,从搀扶的男人口袋里摸出了对方的手机。
借着屏幕的微弱光线,他们看清了,地上半躺着的又是个晕过去的男人。
而且他身上穿着的也是白色防护服。
曲由白刚刚踩中的,应该是他落在地上的手。
“……”
他俩再次对视了一眼,一次是运气好,两次就很难说是运气了。
这何止是递枕头,简直是把床都铺好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系统没什么用,景繁都要怀疑是金手指在给他铺路了。
他推测可能是有人埋伏进来了,按照原作,大概是警方的人。
不过眼下没时间考虑太多,他也只能暂时忽略这些,抓紧时间换上了衣服。
钻出工具房后,景繁拉着曲由白的胳膊给他交代:“待会儿跟着我,如果不小心走散了,你不要管我,立马往实验室外面跑。”
曲由白不是很能理解他的紧迫:“学长,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
景繁抿了抿唇,觉得还是向他透露一些情况比较好:“这个实验室埋了很多炸弹,很快就会爆炸。”
没想到事情比他想得还要严重,曲由白捏了捏手指:“所以你是想来救明越的吗?”
现在不是追问对方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向面前人确认来此的目的。
景繁点了点头。
“但是……”曲由白蹙起了眉,只是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那边的兄弟,来一个人帮个忙。”
两人被叫住了,他们转身,就见身后站了两个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
景繁看了曲由白一眼,压低声音:“不管有没有找到明越,必须在1点40前出去,离这里越远越好。”
说完他把口袋里的车钥匙和手机都塞进了对方手里。
“来了。”他拍了一下曲由白的手臂,朝着那两人走去。
那两人抬着个巨大的箱子,景繁上去帮忙扶正了快要歪倒的箱体,和他们一起乘上了电梯。
电梯门彻底关上前,他和曲由白隔空相视了一眼,对着他摆了摆手。
电梯再次下行到了四楼,下电梯后,景繁就发现这一层的人要比二楼的人多了不少,而且个个穿着白色防护服。
这大概是实验室的重要区域。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权限要求更高的负五层是做什么的。
现在距离实验室爆炸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钟,景繁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
他跟着那两人将箱子送到了指定位置,见他们没关注自己,他偷偷从门口溜了出去。
这一层比二层的构造更复杂,很多六边形的房间形成了类似于蜂巢的空间,其间的走廊纵横交错。
房间的五面都是白色的水泥墙壁,但是面对着走廊的那一面,都是一副巨大的透明玻璃墙。
景繁站在其中一个交叉口,看着面前洁白一片的房间,嘴唇颤了颤。
因为他透过那些玻璃墙壁,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每个房间里都或站或躺着一个人,而且都是看起来很年幼的孩子,有男有女,大的可能十五六岁,小的则还在襁褓之中。
这些都是他们抓来的实验体。
景繁忍不住靠近了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是一个蜷缩在床角的小男孩,似乎是注意到了外面的人,那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玻璃外。
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孩子的眼神里看到仇恨和怨怼。
路过的那些实验员并没有人关注到这个角落,他们还在谈论着一些常人听不懂的专业用词。
菲洛酮酸酯。
从他们的对话中,景繁捕捉到了一个名词。
“你在这干嘛呢?”就在他走神时,一道女声在他身侧响起。
景繁回头,看着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女人慌乱了一瞬,又很快找补:“我,我是新来的,我不太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和他身上的普通防护服的白边领口不同,女人的领口是红色的,看起来是职位比较高的实验员。
好在她并没有怀疑他的说辞,只是简单地询问:“那负责带教你的人呢?”
“他刚刚让我去帮忙搬东西,我回来就找不到他了。”他轻眨了一下眼睛。
“算了,那你先跟我来吧,正好我缺人手。”从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里能看出,她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
没办法,景繁只好跟着她穿过了长长的的走廊,来到了一间操作室。
这个房间和其他的房间不太一样,并没有那道玻璃墙。
房间中央是一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她闭着眼睛,身上连接了很多器械,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床上。
“把平衡素打开。”女人吩咐。
但是景繁对面前的一堆瓶瓶罐罐和器械根本一窍不通,他站在原地有些慌乱。
见他不动,女人从记录的本子上抬起头:“就是你左手边那个红色旋钮,左旋0.5就行了。”
景繁赶紧照做,只是他刚松开手,就见一根连接在女孩身上的药剂管里迅速充入了橙黄色的液体,接着床上的女孩就出现了痉挛,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下意识又将旋钮关上。
女人将记录的本子放下,皱起了眉头,她的右眼角有块很小的疤,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凉薄。
“既然进入这里,还没做好放下你那无谓良知的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