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这几日气氛诡异,城中的老百姓们都感觉到要出大事。 一队队禁军士兵在城中大肆搜刮,弄得人心惶惶。 “掌柜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士兵,要将店铺的粮食全部征用了……”一名伙计神色慌张地跑来向掌柜禀报。 “什么?” 掌柜脸色大变,急忙赶过去查看情况,“军爷,草民这是小本生意,一大家子全靠这个小店养活,您将粮食全部征用了小人一家人怎么活啊...” 领头的将领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啰嗦,给你留两袋米,不会让你饿死的,朝廷征粮也是为了保护老百姓。” “军爷,小店是草民的全部家当,您行行好,草民可以免费送几袋米。”掌柜继续苦苦哀求。 “你打发乞丐呢?敢跟朝廷讨价还价?”将领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这……军爷,草民可以将米亏本卖给朝廷,市价五百文一斗,草民只要三百文,不...只要两百文,您总得给老百姓留条活路啊!”掌柜仍然不甘心,试图争取一些余地。 将领却毫不留情,一脚将掌柜踹倒在地,“给脸不要脸,你们这些黑心商人,还想赚朝廷的钱?再敢推三阻四就是抗命,本将军一刀砍了你!” 说着,他一挥手,大声命令道:“留下两袋米,其他全部搬走!”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如狼似虎般地搬运着店里的粮食。 ““军爷,求求您行行好,给草民多留点吧!” 掌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但他不敢停下。 士兵们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依旧自顾自地搬运着货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店铺已经被搬空,只剩下两袋米孤零零地放在角落里。 “军爷,您总得给草民留个凭证吧?”掌柜颤抖着声音问道。 将领一脸不耐烦地冲着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记上,城南米铺粮食三十袋。” 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说道:“军爷,这至少有五六十袋啊...您不能这样欺负草民啊!” “你觉得本将军不识数吗?” 将领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喊道:“回营!” “将军,三十就三十,您总要给草民一个收据啊,不然以后如何向朝廷索要?”掌柜绝望地哭喊着,试图追上军队。 一名士兵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倒在地,冷冷地说道:“聒噪!朝廷还能贪了你的粮食不成!” 掌柜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都是他多年来的心血,如今却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搬走的粮食想让朝廷补偿几乎不可能。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让人可怎么活啊!” 相邻的一条街,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却是一家钱庄。 掌柜的满脸焦虑,不停地搓着手,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士兵,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将军,钱庄里的钱都是客人存放在这里的,您都搬走了,小人如何向客人交代啊!"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来求情。 "反正客人现在又用不上,朝廷只是暂借,到时候会还给你的。"将军面无表情,手中的刀却始终没有放下。 "将军,这不合规矩啊,小人是礼部周侍郎的族亲,您给个面子……"掌柜试图搬出自己的后台,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将军不耐烦地打断。 "什么周侍郎,李侍郎,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最好识相点,街口的李掌柜因为阻挠官差办事已经见了阎王了!你莫不是想试试本将军的刀是否锋利?"将军的声音冷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朝廷向钱庄借钱,这...这从来没有过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放心,朝廷不会赖账的!” 再隔一条街,也是同样的情景,换成了一家盐铺。 士兵们正忙碌地将一袋袋食盐搬上马车,一旁的角落里躺着两具尸体,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 那是盐铺的老板和伙计,他们曾经试图阻止士兵们搬运食盐,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北的一座府邸外此时围满了衙役,一名瘦小的官员大大咧咧地坐在院中的椅子上。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县尉,府内的财产已经清点完毕,共有白银一万一千两,钱十五万贯,珠宝玉器无数。"一名衙役恭敬地禀报。 "很好,登记造册,然后把这些东西全部带回衙门。" 官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还有,把这府上十二至四十五岁的男子和十到三十岁五岁的女子做好登记,一个也不能放过,若有人反抗,杀无赦!"官员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家主赵武岌满脸惶恐,小心翼翼地问道:“周县尉,好歹我们相识一场,还望据实相告,我赵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