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内,天威都将李顺节身后跟着六名卫士,他们脚步匆匆地朝着翰林院的方向前进着。 一路上,李顺节心中暗自思忖着:圣上今天为何会突然在翰林院召见自己呢? 当他们抵达翰林院门前时,几名禁军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人说道:“李将军,圣上正在里面,不许带兵进入。” 李顺节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没有产生丝毫怀疑。 他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几名士兵下令道:“你们就在门口等候。” 在一名禁军士兵的引领下,李顺节踏入了翰林院。 然而,刚走几步,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 这种氛围让李顺节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隐隐的不安,但他并未过多地往坏处想,继续沿着长廊前行,直到被带到了一间院子里。 那名士兵停下脚步,对李顺节说道:“李将军,陛下在里面等候,请您自行前往。” 李顺节点点头,然后朝着那间敞开的大殿走去。 一踏进殿门,他便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的并非李晔,而是神策军的左、右中尉——刘景宣和西门君遂。 李顺节扫视四周,却始终未见李晔的身影,他不禁心生疑虑,开口问道:“圣上呢?” 刘景宣冷冷说道:“圣上在哪何须向你告知?” 李顺节心中一惊,顿感不妙,大声质问道:“召我觐见的诏令是假的?” “呵呵,诏令自然是真的,但是见你是假的.....” “刘中尉,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顺节一边询问着,一边慢慢地向后退去,同时他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机会。 “李都将,既然你已经进到这里来了,那就不要再妄想能够活着出去了!” 西门君遂冷笑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院子里突然冲出来十几个禁军士兵,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凛冽的杀意。 李顺节见状,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地怒喝出声:“你们这是想要做什么?我可是堂堂的天威都将,我手底下的士兵们可都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嘿嘿,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西门君遂一脸戏谑地看着李顺节说道。 “你们竟然敢假传诏令,铲除异己?我要见圣上!”李顺节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 “李都将,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杀你就是圣上的旨意。”西门君遂淡淡地说道。 “我不相信,我为了圣上出生入死,甚至不惜与杨复恭对抗,这才过去没多久,圣上怎么可能会想要杀我?这一定是你们这些奸人的阴谋。”李顺节不甘心地喊道。 西门君遂听到李顺节的话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哼!你能有多大的功劳?连区区一座府邸都攻不下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了杨复恭?” “你不过是仗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功劳,就开始恃宠而骄,横行霸道,每次出门都带着大批士兵,完全把天威都当成了你自己的私人军队。” “你们这是污蔑,我与神策军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害我?我要见圣上!” 李顺节大吼一声,转身挥舞着长剑,想从翰林院逃出去。 刘景宣扯起嗓子,以一种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嘶喊道:“杀了他!!” 随着这声怒吼,十几名禁军士兵如饿虎扑食般猛扑向前,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兵器,凶神恶煞地朝李顺节涌去。 李顺节虽然有些武艺,但毕竟实力有限,面对这些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禁军士兵,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短短几个喘息之间,他的身上已被砍了好几刀,鲜血四溅,染红了半边身子。 “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杀了他!!” 刘景宣见手下进展缓慢,不禁勃然大怒,高声怒斥道。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几名禁军士兵趁势而上,手持长剑狠狠地刺进了李顺节的身躯。 李顺节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嚎,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西门君遂眼疾手快,迅速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一把寒光闪闪的唐刀,顺势猛地一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顺节的头颅便滚落一旁。 西门君遂面无表情地捡起头颅,装进早已准备好的木匣之中,然后转头对其他士兵下令道:“把尸体拖走,这里的血迹也要清理干净。” 刘景宣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道:“总算是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了,立刻去向圣上禀报喜讯!” 西门君遂眉头紧皱,他转过头来,对身边的神策军将领下达命令:“天威军中李顺节的亲信党羽仍有很多,务必迅速派兵前去抓捕。特别要留意那个天威军使贾德晟,如果有人胆敢反抗,无需留情,当场格杀勿论!” “遵命!”神策军将领领命后,立即率领部下冲出翰林院大门。 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守候在门外的几名李顺节的亲兵斩杀殆尽,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奔向天威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