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可是一场赌博,搞不好整个家族都会被搭进去。” 常修目光坚定,“二叔,投资都会有风险,但还能比现在的处境更差吗?” 常仲濂心中权衡一番,轻轻点头道:“我和你三叔都老了,常家小辈之中就属你脑子灵活,侃儿身上也流着我们常家的血,我们不支持他还能支持谁,你放手去做吧,你三叔那边我会劝说。” “快看,快看,越王来了.....” “他就是云妍的儿子?” “仪表堂堂,跟云妍长得倒有几分相像.....” “我看和大房家的二郎挺像的.....” “那是自然,外甥像舅......” 听见外面嘈杂的议论声,常仲濂缓缓起身迎了出去。 李侃径直走进客堂,根本就没理会那些谄媚讨好的族人。 一盏茶之后,李侃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径直离开前厅,院外的士兵也全部撤离。 一名跛脚的中年男子满脸错愕,看着常仲濂问道:“阿耶,这....侃儿怎么走了?晚膳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常仲濂淡淡地说道:“侃儿有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赶回杭州。” 常齐面露不悦,“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第一次过来,一顿饭都不吃,这也太失礼了,而且跟我们这几个舅舅招呼都不打一个....” 常仲濂冷着脸瞪了坡脚男子一眼,“你还有脸做舅舅,这些年怎么对待七娘的你自己心里没数?若是让侃儿知道你们这么欺负他阿娘,你有好果子吃?” 坡脚男子心中一颤,背后冷汗都下来了,“阿耶.....孩儿...都是三房的二郎和四郎撺掇的......” “哼....以后少跟三房那几个不成器的人来往,从今天开始,你手中的铺子全部交给二郎负责。” 跛脚男子一脸震惊,“这....阿耶,我们二房的铺子为何交给大房打理。” 常仲濂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中满是无奈,“你手下的铺子一年的营收还不如二郎一个月的,还有脸打理?” 常修微笑着开口道:“五郎,铺子交给我打理,每年给你的钱绝对比你现在到手的多。” 常齐微微一愣,“二郎,你说的是真的?” 常修点点头,“自然是真的,生意不管是赔是赚,该你拿的一文钱都不会少。” “好,我同意.....”常齐一脸欢喜,答应的很爽快,生怕常修反悔。 常仲濂心中长叹,自己这一房的几个子女太让他失望了,但凡有一个成器的,产业也不会交给大房打理。 “二叔,过完元宵节我就迁往杭州,您和三叔好好商量一下,愿意去杭州居住的,侃儿会给地建宅子,愿意留下的,他会派兵驻守,保护族人安全,若时机成熟,迁回明州也可以。” 常仲濂微微颔首,“三叔那边我自会去说,你在杭州务必在侃儿面前多为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说说好话,以前有怠慢云妍的地方,我们会给予补偿。” 常修哈哈笑道:“二叔放心,血浓于水,侃儿没那么小心眼,不过三房那边若不拿出点诚意,我也不好开口。” 常仲濂长叹一声,“万事皆有因果,他们这些年做的孽,自然要付出代价,三叔会懂的。” 常齐问道:“阿耶,那晚宴怎么办?要不要取消?” 常仲濂摆摆手,“不必了,族中出了一位亲卫,值得庆祝一下。” ........................... 翌日一大早,李侃亲自登门,邀请刘清瑶共用早餐。 刘母一脸惊讶,“你们连夜就赶回来了?” 李侃点点头,“夜长梦多,只有杭州最安全,那种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待。” “母子团聚就好,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们了....不过才刚回来,我们就去打扰有些不妥吧?” “这怎么算打扰,我们都是一家人,阿娘也很想见一见瑶儿。” 刘清瑶闻言有些羞涩和忐忑,虽然这段时间跟李侃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可见对方父母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可等走到李侃院子里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扑通扑通直跳。 李侃微笑着牵起刘清瑶的小手,轻声安慰道:“不必紧张,阿娘很随和,在船上的时候就一直念叨,见了面肯定会喜欢你的。” “这位便是亲家母吧?”未等一行人进屋,李侃的母亲已经先一步迎了出来。 刘母受宠若惊,赶忙行礼,“妾身周氏见过贤妃!” 刘清瑶也一脸慌乱,“瑶儿见过贤妃。” “贤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是侃儿的阿娘,以后可以姐妹相称。” 刘母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妾身只是....” 常云妍抓着刘母的手,打断道:“我们是亲家,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亲家母比我年长,可以直接叫我云妍,我就叫你阿姐。” “这.....”刘母脑子有些懵,自己虽是节度使的妻子,可还没有封诰命,身份与妃子相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