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家能去您府上做事吗?”花儿一脸期待地说道。 李侃看向花儿,笑着问道:“你会什么?女红还是洗衣做饭?” 花儿摇了摇头,“女红不会,洗衣做饭倒是会一点点,做的有点难吃,奴家学过功夫,可以替殿下教训坏人。” 李侃微微一笑,“到孤府上做事,你祖父谁照顾?” “家祖有阿耶和阿兄照顾,奴家在家中也无事可做。” 李侃看向罗孝直道:“罗司监,回村之后跟花儿祖父确认一下,肯放人那就带到孤府上去。” 花儿一脸激动,问道:“殿下,那我去您府上做什么啊?” “孤有个妹妹,你就负责保护她吧。”李侃想了想,花儿这个性格应该能和遂宁玩到一起,保护的同时也算解解闷吧。 “啊...保护公主殿下?” “怎么,不愿意?” “愿意,奴家愿意...”花儿急忙点头。 李侃又对司徒博道:“抽空多教教花儿功夫....” 司徒博微微一愣,打量了花儿一眼,点头道:“卑职领命!” 花儿也打量着司徒博,“殿下,他功夫很厉害吗?能打得过奴家吗?” “有机会你们可以切磋一下...”李侃淡淡一笑,对司徒博道:“槐荫寺的事情已了,吩咐侍卫们下山吧,回润州。” 虎头开口道:“殿下,密室中的东西我们这些人也搬不走啊...” “你带一火侍卫在此守着,孤回润州之后会派人过来将财物运走。” 李侃无奈地摇了摇头,铜钱使用起来太麻烦了,一贯钱重6斤4两,携带不方便,而且购买力很低,在浙西只能买五斗米或一双鞋、一匹布,再买贵一点的东西估计要背着钱或者抬着箱子出门了,目前白银产量一年估计不到两万两,想大范围普及也不太现实,等完全掌控浙西,可以试试铸造银元。 “殿下,那槐荫寺怎么办?”明镜急忙问道。 “官府以后会加强度牒的发放管理,住持方丈需要官府考核,你们选个德高望重的僧人报到节度使府衙!” 明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殿下。” “走,回润州...”李侃一挥手,转身离开,这次出门人财兼得,可谓收获满满。 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杭州刺史府,辛荣哭丧着脸正在跟董昌诉苦,“姐夫,那个越王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明知道张权是我妹夫,抄家还不够,竟然公开处斩,这是赤裸裸的打你我的脸啊。” 董昌阴沉着脸,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这个越王行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是个热衷礼佛和习武的闲散王爷,这才两年不到,怎么变化如此之大,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辛荣一脸焦急,“姐夫,人是会变的,再纠结这些已经没用了,越王杀张权就是试探我们,如果我们不做回应,他下一步肯定会得寸进尺。” 董昌瞪了辛荣一眼,“怎么回应?起兵造反吗?” 辛荣悻悻然道:“造反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割据的藩镇还少吗?他今天敢杀张权,明天后天就能找个借口把你我杀了。” 董昌冷哼道:“他若是识趣就老老实实在润州和常州待着,大家相安无事,若是敢把手伸到杭州,我手下三万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辛荣摇了摇头,说道:“姐夫,跟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周宝在润州还好,越王来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董昌瞥了辛荣一眼,好奇道:“你又听说什么了?” “姐夫,虽然你是杭州八都兵的盟主,可是在杭州这个身份反而限制了你,你没办法在自己家乡敛财,每年讨好皇室和养兵又需要一大笔钱,越王这个时候横插一脚打破平衡,早晚你连军饷都发不出来。” 董昌脸色一沉,“哼...你阿姊这张嘴早晚坏事.....” “姐夫,现在越王步步紧逼,推行新政,招募新兵,还拿掉刺史的兵权,据说苏州刺史王蕴已经在推行新政了,睦州刺史韦诸的态度也摇摆不定,眼下就你我二人还在跟他虚与委蛇,他拿回义兴县,最近又忙着剿匪,一旦腾出手来,估计就要拿你我开刀,而且你手下的大将钱缪最近跟越王来往有些密切,你不得不防。” 董昌眉头一皱,“钱缪此人我了解,他不会背叛我的。” “姐夫,你不过是提携了他一把,若是周宝拉拢,我倒是不担心,可现在的节度使是一位亲王,他比你有资本,有权势,正常人都会选择亲王的。” 董昌有些不耐烦,“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直说...” “姐夫,早年的提携之恩,现在差不多已经还完了,要想钱缪没有二心,那就只能以新的更紧密关系将他跟你绑在一起。” 董昌一愣,“还能怎么紧密?我杭州刺史的位子给他做?” “姐夫,杭州刺史的位子给他做也不是不行....” 董昌眼睛一瞪,就准备发怒,辛荣笑着道:“姐夫,别急,听我说完....” “赶紧说,若是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回湖州去....” 辛荣陪着笑,说道:“姐夫,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把杭州刺史的位子给他,你可以先给他个承诺,杭州这个地方我觉得姐夫再待下去没有好处,不如跳出去,南下拿下越州,在越州你就不必顾忌乡亲的面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董昌眼前一亮,“越州?这个刘汉宏我倒是早就看不顺眼了,不过他手中有两万多兵马,想短时间内解决他也不容易,万一这个时候越王图谋杭州,我岂不是进退不得?” “姐夫,所以你要拉拢钱缪,让他帮你守住杭州,你趁着越王忙于剿匪,快速拿下越州。” 董昌一脸疑惑,“你说的我都糊涂了,用什么拉拢钱缪,就一个空口承诺?让他守杭州,万一被越王拉拢,我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辛荣笑着道:“姐夫,口头许诺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要拉近关系,就像我和你一样。” 董昌微微一愣,“我和你的关系?联姻?钱缪的宝贝妹妹不可能做妾的。” 辛荣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哎呀姐夫,我说的是董盛。” 董昌一脸惊讶,“什么?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