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没想到李侃功夫如此精妙,平时的默契配合竟然讨不到半点便宜,越战越焦虑,慢慢的乱了章法。 李侃抓住机会,长剑展开,刷刷两剑。 秦乐“啊”的一声大叫,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 李侃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去,一掌击出,击向秦乐头顶,秦海见势不妙,急忙挥刀砍向李侃伸出的左掌。 李侃收回手掌,身子在空中一个转身,右手挥剑一挑,秦海“啊”的一声,手中的唐刀掉落在地,身体后退几步,将一张茶桌撞得粉碎。 周宝此时震惊了,没想到李侃和身边的人都如此强悍,自己准备了二十几个死士,竟然还奈何不了五个人。 “丁刺史,你是打算继续看戏吗?”周元璟看着大殿一侧犹豫不决的丁从实大喊道。 “这,这是反叛啊,我们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丁从实这会才回过神,本来的计划是联合起来跟李侃谈条件,继续做常州刺史,没想到周宝竟然对李侃动了杀心。 丁从实其实并不看好周宝,周宝过于苛刻,过于吝啬了,只知道要求别人,却从来不知道别人的需求,他宁愿将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埋藏在地下,也不愿意分给自己的下属,最终导致刘浩的反叛。 “丁刺史,你可是我祖父的属下,这么快就想重新站队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带上来。”周元璟见丁从实还犹豫不决,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你小子疯了吗?”丁从实脸色大变,大喝道。 李侃扭头一看,脸色也是微微一沉。 从周元璟的身边,竟推出一名美妇和两个孩子,她们是丁从实的家眷,妇女的喊叫声,小孩子的哭声,瞬间交杂在一起,三名士兵的利刃架在他们的脖子上,现场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 丁从实又急又怒,厉声说道:“周元璟,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的家人!” “丁刺史,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立刻拿下李侃,我就放了你的家人,不然就等着收尸吧!”周元璟以为这样可以胁迫丁从实帮忙,不由暗自得意。 丁从实青筋暴起,突然回头看了李侃一眼,他的确大意了一些,对周元璟的阴毒完全估计不足,居然不顾昔日的情义,以他的家眷作人质。 李侃冷哼一声,趁着周元璟得意忘形的时候,右手一挥,以剑为镖,直接投向周元璟。 事发突然,谁都没料到李侃会来这么一手,这一剑直接透胸而过,将周元璟钉在殿内的柱子上。 噗! “你,你.....”周元璟喷出一口鲜血,怒目圆睁,看着李侃一脸不甘心。 “元璟!元璟!”周宝大叫一声,扑到周元璟身边,扶着他的双臂,眼中满是泪水。 李侃没有理会周宝,而是怒视着几名士兵,大喝道:“放开人质赶紧滚,否则杀无赦!” 几名押着人质的士兵没想到李侃这么果断,一时被镇住了,他们也知道这几个人质能威胁丁从实,却威胁不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思急转,很快就做了选择,他们松开手中的人质,撒腿就跑。 丁从实心中松了一口气,马上冲上前去把自己家眷护在身后。 等周宝回过神,人质已经跑了,殿内的战斗也结束了。 “殿下,没事吧?”陈邺解决掉一个死士,急忙来到李侃身边。 李侃摇摇头,看着周宝说道:“周公,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周宝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心中闪过很多个念头,终究还是认命了,说出这句话他整个人瞬间老了很多。 “殿下,您没事吧?”殿内此时冲进来十几名士兵,为首一人半身染血,正是飞骑营的司徒博。 李侃摇摇头,“没事,都解决了,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司徒博嘿嘿一笑,“殿下,我这都是别人身上的血,院子里的人都解决掉了。” 李侃点点头,又看向周宝说道:“周公,念在你曾对朝廷有功,这次就不治你的罪,你在常州城找一处宅子,好好做你的汝南郡王吧。” 说完他又看向张京生道:“张校尉,护送周公回府,多安排些人手,务必保护好周公的安全。” 张京生微微一愣,瞬间明白李侃的意思,“殿下放心,卑职定不会让宵小之辈打扰周公。” “殿下不杀我?”周宝一脸诧异。 李侃淡淡一笑,“杀你何益?汝孙之死实乃咎由自取,望周公闭门反思己过,如无必要,就不要离开常州城了,” “谢殿下宽宥!!” 周宝叩首谢恩,缓缓退出大殿,李侃话里的意思他岂能不知,这是变相软禁,自己如今无兵无权,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丁从实此时有些忐忑,他不明白李侃此举的用意。 “丁刺史,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李侃看了看丁从实说道。 “哦,好,好,殿下请跟我来。”丁从实回过神,让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自己带着李侃来到大堂后面的一处偏殿。 李侃闭目养神,津津有味的品茶,房间里充满了茶叶的清香,气氛异常的安逸,这与刚才外面充满血腥味的大堂完全是两个世界。 丁从实坐在一旁,心中很是忐忑,不知道李侃接下来会怎么对他。 李侃将一杯茶推到丁从实的前面,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丁刺史,先喝茶。” “周宝此次行事,下官并不知情,还请殿下明察!”丁从实哪有心情喝茶,他打破沉默,跪在地上一脸诚恳。 李侃呵呵一笑,扶起丁从实,“丁刺史,进城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相信你。” “多谢殿下信任,下官肯定是忠于朝廷的。”丁从实心中松了口气,站起身,感激涕零。 李侃轻抿一口茶,说道:“丁刺史刚才的表现已经表明了态度,不过周元璟虽然伏诛,他的两千后楼兵是个麻烦,本王需要对常州的军队做些调整。” “好,好,这是当然,这是当然,但凭殿下处置。” 丁从实的脸明显有些僵硬,显然是有些言不由衷,不过他不得不低头,夹在李侃和董昌之间,很难有展的空间,甚至连生存的几率都很小,只能选择投靠一方,就目前来看投靠李侃是最佳选择,毕竟李侃这个节度使不仅代表着朝廷,还代表着皇室,董昌不过是一个地方豪强,缺了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