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富市场, 陈饶回来后, 市场里已经等着数百个四九仔,他们一脸狂热的看着陈饶, 敢和潮州帮硬碰硬,还能直接扎职,这在香江社团里,也是神话一样! 陈饶皱眉扫视了一圈, 在那些明显还很稚嫩的身影上目光停顿, 他转过头,问向占米: “后面那些人,有多少还没成年的?” 占米还以为陈饶担心手下的人不敢打,理所当然的讲: “饶哥放心,我找的人里,三分之二都没成年,敢拼敢打,出事了阿Sir也无办法。” 陈饶抽了抽嘴角,看向占米的目光有些怪异,难怪他在后来能混成和联胜话事人,他的狠辣和无底线超过自己想像。 不过只要自己还在,他就逃不过自己的掌控。 他目光冷漠说道: “叫那些没成年的家伙滚回家去,我陈饶做事讲道理,拿那些仔去拼命丧良心!如果他们出事了,你以后不得被街坊恨死?” 上次说错话,这次办错事! 占米在陈饶的目光逼视下,冷汗连连。 他连忙指挥手下清退那些未成年,可最终留在市场,敢为钱拼命的,也超过一百人! 陈饶拾起一根铁棍,重重敲击在市场钢架上, 嗡鸣声顿时响彻市场,镇压所有嘈杂, 他移步走进人群,目光扫视每一个人,顿时犹如被猛兽盯住一样,他们冷汗直冒。 不过几秒钟,他们便低下头,不敢再和陈饶对视, 不过,也有一些,哪怕已经怕的要死,还是死死的看着前面,胆气十足! 陈饶一一记下那些够胆的。 最后, 他回到前排,声音回荡在整个市场: “昌富村被李阿剂、朱老大打压,你们赚的钱,一半进了他们口袋!” “我陈饶不一样,我在昌富市场起家,这里是我的根!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拼命我在最前面!有钱和大家一起赚,现在我又要拼命,和大家一起赚个前程,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 他说完,扫视了一圈, 没有一个人退缩,在他们知道跟着陈饶是要拼命的, 但,剩下的没有孬种! 陈饶不放纵手下马仔胡乱搞事,还帮他们的家人、朋友不受潮州帮欺压! 他管昌富这两个月,钱赚的更多,秩序更稳。 这样的老大,他们跟,心甘情愿! “敢!” “敢!” 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市场中, 成片的四九仔汇成洪流,跟随着陈饶的脚步,涌入沙湾渔港! 沙沙的脚步声连成片, 李阿剂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饶一群人, “喂!这里不是和联胜地盘,你们再往前,我就不客气了!” 看场的马仔强撑着走上前, 可陈饶只是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脚下一步未停,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步步向前! 十米! 五米! 一米! 终于,潮州帮的一个马仔忍不住,大喊着挥出手里的砍刀, 可他的心早已经慌了,陈饶只是继续向前,刀锋便错过身体, 陈饶用力前踹, 嘭! 马仔在地上滚了几圈,砸进码头边一堆鱼篓里。 一片倒抽凉气声, 而陈仔手下人纷纷面露狂热,跟着这么威的老大,自己有什么怕的! 陈饶抽出腰间刀,挽了一个刀花,他冷漠说道: “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滚,要么死。” …… 潮州帮内, 李阿剂正为范铁头的被抓心烦, 他接起一个电话,这是警方内线, 当他听到阿勇账上多了二十五万,脸上突然涌起凶意! “邓家勇,你敢卖我!” 以阿勇的烂赌脾气,他是不可能攒钱的, 再结合朱老大等人开了花红五十万在要范铁头的命, 他知道阿勇必然收了朱老大钱,出卖自己! 阿国不敢置信的听着剂哥狂骂他哥哥,他根本不相信阿勇是这样的人。 李阿剂刚要下花红,找人干掉邓家勇, 阿国拦下他,哀求道: “剂哥,我哥哥不可能做这样事的,您饶他一命……” 李阿剂面露狠色,掏出一把枪指着林定国说: “他敢出卖我,不干掉他,你让我手下兄弟怎么看?!” 阿国只是神色木然的摇头, “剂哥,阿勇是我哥哥,您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李阿剂看他的样子,想到这些年阿国对自己的忠心, 他恨恨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滚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跟阿勇!” 电话突然又响起, 李阿剂接过,他定在了原地, 自己跟朱老大都在抢的渔港,被陈饶打了! 他一时有些头晕, 范铁头出事,其他有白货生意的老大纷纷电话表示,如果范铁头把他们供出去,他们要跟潮州帮全面开战! 而且今天跟和联胜交涉,无意间又落了陈饶面子, 李阿剂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一个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