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占米扫过茶杯里的牙齿,心里发寒。 “大哥,对不起……” 陈饶抬手止住占米的话, “你是我的人,我会护你,但说话要注意场合,不然被人搞死不要怪我。” 占米感激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让占米叫来卖鱼佬,一起商量堂会上的事情。 占米发愁的问: “还要向上交三成会费,那咱们为什么还要加入和联胜?” 卖鱼佬抽了口烟, “话不能这么说,钱交了,以后有些事,和联胜自然会挡下,大家放心赚钱就行。” “阿饶有了名声,以后会有更多人投靠,做事赚钱也会越来越简单。” 陈饶点了点头,鱼伯的话老成持重,不像他,心里老想的是打打杀杀。 聊完正事,三个人分开,占米和卖鱼佬处理市场的杂事, 陈饶来到昌富村旁一间民房,窗外知了吱吱的叫着, 他敲开房门,露出阿芬明艳的脸,她甜甜的笑着说道: “阿饶,我给你炖了只上好的芦花鸡,晚上就能吃了。” 阿饶挑起她的下巴, “可我现在就饿了,想吃人。”说着话,他一把将阿芬托起,在她惊呼声中,两人一路丢盔卸甲进入卧室。 良久之后,他们才汗淋淋的结束酣战,陈饶半靠在床头点起一根烟,随口问道: “这几天,那个毒鬼有没有再招惹你?” 阿芬喘着香气,在陈饶胸膛前用纤指划着圈: “你让占米打了他几顿,他怎么还敢再烦我。” 陈饶点了点头,一只手搭在她优美的曲线上, “等以后我打下更大地盘,我买大房给你住,” 阿芬紧紧抱住了他, “不用,这样就很好,我不要别的,只要你不出事。” 两个人正浓情蜜意, 占米给他配的大哥大响起, 他看是阿乐电话,拍了拍阿芬挺翘的屁股,阿芬懂事的下床,披上纱衣走出卧室。 陈饶抽了口烟,笑问道: “乐少,什么事,还亲自联系我?” 电话对面传来阿乐的声音: “阿饶,邓伯叫我跟你处理潮州帮的事,你知道吧?” 陈饶嗯了一声,可随后,他面色转冷, 因为阿乐说的话: “低个头吧,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你懂的。” 陈饶掐灭烟头,不屑的笑了下, “和联胜就是这么帮人平事的?我要早愿低头……” 他话没说完,可两个人都明白,如果他肯向潮州帮低头,哪里还用和联胜。 阿乐笑呵呵的继续说: “做大事的,要有容人之量,当年如果我也像你一样事事不饶人,也当不成坐堂……” 陈饶不耐烦听他吹嘘,把电话放到桌上,又点起一根烟。 良久,烟都抽了一半,电话那头的聒噪才停, 陈饶拿起电话,直接问道: “有事就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乐以为陈饶刚才一直在听,对自己的游说技能很满意,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让邓伯请李阿剂来话事,你道个歉,把事揭过。我们一起联合李阿剂,把朱老大地盘抢过来。” “干!” 阿乐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拿自己当人情送出去!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邓伯的?”陈饶说话语音有些阴沉。 “既是邓伯的意见,也是我的想法。”阿乐说道。 难怪他会给自己堂主位置,昌富市场跟朱老大、李阿剂都挨着,他是想借自己当跳板,把最弱的朱老大吃掉! 至于陈饶会怎么样? 最大的可能,就是炮灰! 陈饶闭目深思良久,才玩味的说: “好啊,时间地点定好,我会过去。” 挂断电话,陈饶露出冷笑,昌富这块市场夹在几方社团中间,左右都讨不着好, 邓伯想跟李阿剂谈和,那自己就先下手为强,到时我看你还谈什么! 他当即找来占米,指示道: “你派两个手下,去潮州帮跟上阿勇,有问题告诉我。” 占米心里一惊:“饶哥这是要继续扩地盘?” 不过他只是想,没有多问,点头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 邓伯将电话打给潮州帮李阿剂, 李阿剂最近因为包庇泰国要抓的毒枭范铁头,被道上逼的很难看。 他皱着眉喃喃自语: “这个老家伙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他担心邓伯找自己也是要自己交出范铁头的,接起电话,他示意手下出去,才笑着问道: “邓伯啊,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邓伯笑道: “阿剂,我也不与你兜圈子,陈饶跟你手下阿勇的事情,我想帮说和。” 李阿剂一时没反应过来,良久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舒了口气说道: “邓伯,这件事,是我李阿剂的手下鲁莽,但阿勇他躺了快一个月都没好,你一句说和就过去了,我还怎么管手下?” “江湖人,打打杀杀难免的嘛,”邓伯笑了笑,继续说道:“不如这样,我请茶,你带上阿勇,我叫他们握手言和,不要伤了两家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