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一份问卷调查。” 陈博取出几张A4纸,轻轻一甩,落在学生们的课桌上。 开学到现在有将近一月的时间了,又要在安省和黑省开新学校,那学院中是否存在一些问题?还有哪些要改进?学生最有发言权。 程书安拿起问卷,看到上面的问题,顿时嘴角抽搐:“如果你可以和身边的同学互换身体,你最想和谁换?” 这个问题看似奇怪,实则可以反映出教育资源是否分配不均,以及是否有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受到过歧视或优待。 问卷调查全校都做,不止是陈博的校长班,结束后统计结果,就能分析出问题所在。 程书安却不理解:“我为啥要跟别人换?” 他疑惑时,方彩春已经在问卷上写下了答案。 “你写的谁?”程书安好奇。 “王倦。” “为什么!?” “那样我就变成男生了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夏目在一起了,方彩春觉得很赞。 程书安瞪大眼:“我也是男生,怎么不选我?” “王倦天赋高,都能互换身体了,我为什么不选个好胚子?再说他长得也比你帅。” 程书安:“......” 方彩春摇摇头,看到第二个问题,顿时皱眉:“如果功法会说话,它会对你说什么?” 讲台上,陈博笑而不语。 这个问题,一是激发学生的想象力,二是侧面印证,学生在修行上的学习负担。 方彩春撇了撇嘴:“如果功法会说话,它一定会嫌我笨,而且一定会骂唐宋。” “为什么!?”唐宋不解。 “因为你总是把它们改来改去啊。” “胡扯。” 唐宋不服,看下一题:“你觉得外星人会喜欢我们的课程吗?” “......嗯?”他震惊了。 这个问题主要是测试,学院课程能否被大众接受,外星人都说好,蓝星人岂不是更爱了? 袁淑琴一边震惊这炸裂的题目,一边摇头:“外星人我不知道,反正每次我回家,弟弟妹妹都疯狂地追问我学院生活。” “那外星人一定不喜欢。”程书安笃定道。 “为什么?” “因为你弟弟妹妹喜欢。” 袁淑琴一脸费解:“这是什么逻辑?” “外星人的思维方式,肯定和我们蓝星人不同啊,你弟弟喜欢,外星人就一定不喜欢。” “你可以闭嘴了。” 秦伦脸黑,不想承认自己和程书安是一班同学,这货太二了,说出去都丢人。 下面还有题目,假如你变成老师一天、假如我是一根草、你最喜欢的老师、最讨厌的课程…… 陈博笑而不语,这些题目可都是他精心钻研的,就做吧,一做一个不吱声。 “老师,送你的礼物。” 方彩春走到讲台上,怀中抱着一个超大的水豚玩偶,看上去憨憨的丑萌。 陈博扯了下嘴:“这是特产?” “是。” “你是不是欺负老师没见过世面?” 方彩春:“......” 好吧她承认,玩偶是在机场商店买的,和特产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这个袋熊很可爱啊。 这是水豚...... 陈博已无力吐槽,这时程书安站起来,从桌洞中拿出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 见他这样,陈博一愣:“你做什么?” “这是方彩春送我的礼物。” “??” 陈博恍然片刻,开开心心的接过玩偶,心里平衡了,至少自己这个还能当个装饰品,程书安的礼物只能用来骂街。 一天忙碌的课程结束,云姝来学校玩,顺便陪方知加班,整理学生们的调查问卷。 陈博陪着聊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了,动身去医院。 到了地方,夜幕下的医院透着几分死寂,仍有人急匆匆地赶来,也有人神色各异的离开。 大厅中明亮而空旷,听不见一丝声音,陈博坐上电梯,很快来到陈爽的病房外。 隔着门,看到陈爽望着窗外的夜空,张蕙兰在床边陪护,累了一天趴在床上睡着了。 “小政......小爽......”她睡梦中呓语。 陈爽听到,一只手还在打点滴,另一只手拿起被子,轻轻盖在张蕙兰身上。 陈博叹了口气,敲响房门。 “谁啊?” 陈爽还在问,他已经推门走进了病房,张蕙兰听到陈爽的声音,眼皮动了动,猛地醒过来,还有些茫然。 “小爽,不舒服吗?” “没......” 陈爽被浓浓的愧疚感席卷心头,连忙转移话题:“堂哥来了——陈博哥来了。” 张蕙兰回头,看见陈博,顿时有些尴尬。 陈爽也尴尬,自杀又不是什么好事,免不了又要被人长篇大论的开导一番。 她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路纠结中。 见陈博两手空空,她突然灵光一闪。 “你空手来的?” 张蕙兰:“??” 陈博:“......” 沉默片刻,陈博笑了一下,从储物戒中取出水豚玩偶:“这个可爱,陪你养伤吧。” “不用不用......”陈爽说完就后悔了,一边暗骂自己没脑子,一边给陈博道歉。 她感觉自己是个累赘,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人添麻烦,活着也是给别人平添苦恼。 “真的是买给你的。” 陈博走过去,把玩偶放在陈爽床边,丑萌丑萌的,她捏了捏,手感软软的。 “谢谢。” “没事。” 陈博摇摇头,对张蕙兰说:“二大娘,你去床上休息会儿吧,我看着她输液。” “别......”那太不好意思了,张蕙兰干笑了声。 “别客气了,又没外人,我也不困。” “那我去了?” 忙了一天,张蕙兰确实很累,尤其是养尊处优久了,感觉腰酸的都不像自己的了。 “去吧去吧。” 陈博劝着张蕙兰到了一边床上休息,回过头来,盯着灯光下摇晃的吊瓶。 吊瓶已近底,他叫来护士起针。 陈爽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手背上的输液条,同时,还是有一丝丝尴尬,毕竟从小到大,没和陈博见过几面…… “当啷。” 突然,陈博把一把菜刀丢在了她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