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当然没死。 山岳只有一层壳,看上去像被埋,其实是罩在下面。 可以说,懵逼不伤脑,力道刚刚好。 被淘汰的学员,本想大展身手,谁曾想开局就是出局,一时间,都垂头丧气的离开操场。 陈博如法炮制,又几轮进攻后,操场只剩200多人,原本拥挤的站不开脚,此时无比空旷。 还未淘汰的学员,此时看着陈博,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终于直观感受到元婴期的可怕。 不过几轮下来,他们也察觉到了比赛规则,只要让自己留在人少的一方,就不会被淘汰。 陈博笑了笑:“怎么都愣着?你们也可以向我进攻。” 话落,众学员咬了咬牙。 躲着你还来不及,哪个二傻子敢跑去干你啊? 陈博摇摇头,正要动手,突然轻咦一声。 回头。 看到一串模糊的残影。 “叮!” 一点寒芒刺出,是一柄匕首,陈博弹中刀尖,迸发出一声脆响,匕首后面,一人目眦欲裂。 “这么快!?” 震惊中,程书安飞速逃跑,先前他中毒送去治疗,痊愈后来到操场,见陈博身后空虚,直接就化身没有感情的杀手,要暗杀陈博。 他自问身法奇快,入场时机也拿捏的刚刚好,可还是被瞬间察觉到了,此时只想快逃跑。 “来了就别走了。” 见程书安要跑,陈博抬手,身边离卦亮起。 而这时,身后又一道劲风袭来。 袁舒琴抓着一个长木桶,朝陈博后脑勺重重砸去。 同时,木桶盖子打开,飞出来一串兵器。 她握住一柄剑,一手砸陈博,另一手则刺向陈博后背。 陈博嘴角一翘,催动《息影术》,身影瞬间消失。 留下闪闪发光的离卦,迸发出一团恐怖火光,顷刻间,便映红了袁舒琴一张呆滞的面孔。 “快躲开啊!”唐宋大吼一声,扑上来要将她救走。 王倦、方彩春见状,担心唐宋出事也紧忙跟上。 “我们也去。”秦伦招呼李菁。 李菁愣了愣,没想到秦伦还挺有正义感的。 秦伦抽空回头,向她解释:“比赛规则是人多的队伍淘汰,袁舒琴那边才是人少的一队。” 李菁:“......” 正义感?纯纯的心眼子啊! “轰!” 这时,火光冲天而起,化作一片火雨向四周落下。 唐宋猛地扑倒袁舒琴,遮在她身上打算抗下火雨。 谁知等了一会儿,大后方却传来一片哀嚎声。 “草啊!绿色的植物!” “规则是人多的一方淘汰,我怎么给忘了啊!” “那袁舒琴也是个憨批,提着个大脑袋就往前冲,你说你冲上去干啥,我真就搞不懂了!” “用用脑子不行吗?!” 大后方,众学员纷纷破防,身上燃烧着火焰,却没有受伤,只是很显然,他们都淘汰了。 唐宋愣了一下,见自己完好无损,环顾四周,见秦伦正用一种看待智障儿童的目光看他。 “你能不能先起来?”袁舒琴趴在地上,脸颊微红。 唐宋一个激灵,立马跳起来,尴尬的直挠头。 “我......我忘了规则了……” 不只是他,王倦等人也忘了,全场只有秦伦还记得,且果断做出反应,李菁跟着躺赢。 除李菁外,还有一部分学员,觉得秦伦聪明,也跟着跑了出来,顺利逃过一劫没有淘汰。 粗略一数,有62人。 另一边,第三重《息影术》有瞬移到敌人身后的能力,陈博一个瞬移,直接抓住了程书安。 陈博提着程书安,慢悠悠地飞回唐宋等人面前。 放眼细数,尚未淘汰的学员,仅剩69人。 他点点头:“可以了,淘汰赛结束,你们晋级了。” “我也晋级了?”程书安眼睛一亮。 “是。” “爽!”程书安用力挥动拳头,感觉自己只是来摸了下鱼,就莫名其妙晋级了,没忍住大笑起来。 “我不服!” 这时,武惠冲到陈博面前:“校长,这69个人里几个有真本事?凭什么他们晋级,我却要淘汰?” “你冷静一点啊。”南国从后面追上来,冲陈博鞠躬:“不好意思校长,武惠一时冲动……” “你别拦我,我就想要个说法!”武惠定定的看着陈博。 全场鸦雀无声。 陈博点了下头:“想要说法?” “想。” “觉得这个比赛规则有问题?” “有!” 袁淑琴、唐宋能晋级,武惠一点不眼红,可秦伦不过是耍耍小聪明,李菁等人更过分,完全是跟着躺赢,武惠如何能服气? 陈博笑着拍拍他肩膀:“敢于较真是好事,勇于提问也是好事,可万万不能自以为是。” “还请校长解惑。”武惠追着询问。 “也好。” 陈博顿了下,问道:“你自己说,赢了这场比赛,可以得到什么?” “当然是晋级64强。” 陈博又问:“然后呢?” “然后打擂台,争夺一个好名次啊。”武惠皱了皱眉,这和他要问的事有几分关系? “你可以想一想,大家在学校里,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次,相互之间都可以争夺的如此激烈。” “如果是在外面,几十人、几百人、甚至几万人,共同争夺一件宝物呢?” “谁与谁有纠葛?” “身边的队友是否会临阵倒戈?” “甚至于那究竟是一件宝物,还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设下的诱饵?” 陈博话落,众人沉默。 他放眼四周,继续说:“我理解各位的心情,觉得自己输得冤,不服气,觉得比赛规则简直是胡闹,强的没晋级,弱的反而赢了。” “可我姑且问一句。” “你这么强,你怎么没晋级呢?”陈博的目光落在武惠身上。 武惠犟了犟嘴,还是说:“那是因为规则有问题,如果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我一定能赢。” 陈博摇了摇头:“规则没问题,修行路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如果事事完全公平。 他怎么会成为校长,又怎么会成为魔帝眼中的一只蚂蚱。 念及此处,便不再多说。 给秦伦使了个眼色,要去自为湖问问他,他是怎么知道魔帝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