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价格有点高,富裕的宗门当然不在意,但是贫穷如剑修,反正是没人买得起。 一般都是在看台上跟人乞讨着看的。 盛亦瑜慷慨的将后一册话本借给他们,“我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我事先跟你们剧透一点点,这一册故事,可能会有点小虐。” “但我觉得像你们这样不爱看剧情,只是研究飞升魔镜什么的,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接过话本的那几位剑修高兴得止不住感谢,还夸下海口道:“当然不算,我们又不是为了故事去的,我最不缺的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我是为了将与魔镜有关的一切都研究透彻才看的。” “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应对以后出关的魔尊,为守护修仙界而奋斗着。” 还上升价值来了。 可显着你们了。 希望待会还能有这样的豪言壮志。 盛亦瑜跟旁边的灵霄宗弟子打赌他们多久哭。 “我赌一炷香,差不多将话本看完,刚开始想哭肯定会为了面子憋一憋眼泪。” “我赌一盏茶的时间,等着看吧,这几个傻大个肯定憋不住。” 然而两人都赌输了。 那几个剑修一分钟都没憋住,开头宗门弟子的消散对他们来说就是暴击。 不知道是不是感同身受了。 毕竟对比起天之骄子的主角,多数人都是那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间人。 而这个全文首刀的地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被命运推着往前走,回不了头也停不下来,那种无力感让不管是书中的角色,还是书外的读者都胆战心惊。 痛! 太痛了! 那几个剑修在看台上不管不顾的抱头痛哭起来,眼泪飞溅,吸引了一大波的注意。 不少人嫌弃道:“这话本有什么好哭的。” “有那么夸张吗,我看也就这样啊。” “对啊,我看完也就才哭了一盏茶的功夫,啧啧,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沉浸在这种话本里面无法自拔了。” “不像我,看完就不想看了。” 乾云宗的人遥遥望着看台上闹成一团的其他宗门弟子。 原本还是每个宗门泾渭分明,各自玩各自的,说话也都是只跟同宗门的人说。 毕竟在比赛场上,彼此关系再好那也是竞争对手。 谁会给竞争对手好脸色。 但是自从守财奴带来了话本甩卖后,这帮人莫名其妙就打成一片了。 讨论得讨论,笑得笑,哭得哭…… 但热闹是其他宗门的,跟乾云宗无关。 乾云宗是场上唯一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一点都不挪动的宗门。 他们一言不发,各个都严肃的盯着留影石上放映的画面。 一副对大比结果非常认真非常伤心,一点都不被环境所影响的样子。 如果忽略他们时不时用余光瞄四周的样子的话。 实在不是他们不想去凑热闹,而是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在乐呵什么,在聊什么。 不管是距离他们多近的人聊天,落到他们耳朵里都是哔哔哔—— 各种动物的叫声都能听见。 他们本来想说他们不感兴趣,但周围人脸上的表情夸张的动作,愉快的氛围,实在让他们无法忽略。 这种被全世界孤立的感觉。 他们真的受够了。 盛亦瑜还在他们边上光明正大的蛐蛐他们。 虽然他们听不见他说的话,但是这个人的表情真的很贱。 眼睛时不时看向他们,手时不时的指一指,然后跟边上的人说几句话,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盛师兄,咱们距离他们那么近,说他们坏话,真的不会被听见吗?万一他们所有人来揍我们几个怎么办。” 灵霄宗弟子有些胆怯的小声问道。 实在是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吧,他们就跟乾云宗弟子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而且盛亦瑜说他们坏话完全不压低声音。 盛亦瑜自信道:“只要在我们话里面加入一些违禁词,他们保证听不见。” “(姜献)乾云宗,(江暮)大傻逼!” 这一嗓子嚎得够响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和投掷过来的眼神就知道了。 然而距离他们最近的乾云宗只是瞪着他们,却没有任何举动。 按理来说,如果是听得到的话,这么挑衅的做法,他们的拳头应该已经落到他们脸上了。 乾云宗那名弟子瞪着眼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我们坏话。” 这话一出来,灵霄宗弟子几乎是确定了,这帮人真的没听到他们在骂他们。 不然就不会事先问一嘴了。 灵霄宗弟子大着胆子也骂了一句,拿书中角色名当逗号使用,乾云宗的人就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因为落入他们耳朵的,都是鸟语花香。 盛亦瑜是把黑名单功能玩儿明白了,虽然骂了,却一脸我很无辜的样子。 “我说什么了,你们有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不要血口喷人啊。” 有了这个功能,简直是把乾云宗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