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它刚出来运气就这么差吧。 最开始事实上也确实如魔镜所想,沼泽中的人满脸迷茫,不少人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故事里。 “我……我居然已经蠢笨到落后几百年的妖兽出的题目都不知道的地步了吗……” “我的脑子呢,我的脑子好像被扔进了龙卷风里面荡了一圈又扔回来了。” “天爷啊,给我个痛快吧,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哪个才是好人啊!” “哎,这个故事其实挺有趣的,魔镜你能不能再讲一遍。” 其实是他们一开始掉以轻心,没听清楚前面部分的内容。 魔镜当然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冷漠的嗤笑一声,做足了大佬的姿态。 幸好有人带了留影石,将方才的画面都记录了下来,他们开始逐帧分析,然后发现越是分析越是糊涂。 所有人都执不同的意见,而且每个人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是最要命的。 就是不管站在哪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好像都有道理。 所有人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就像是纠缠在一块混乱到打成死结的毛线团,怎么都掰扯不顺。 不光是他们,场外看到这一幕的围观者也是一脸茫然。 “不是,前些年仙门大比的妖兽出题,不都是智障题吗?武斗还说有些难度,但智斗……有这么难吗?” “这都被关在云雾境几百年了,还能有这智商?” “弱弱问一句,有哪位道友知道答案吗?” “我赌应该相信神像,没有推理过程,纯赌。” “我怎么感觉这魔镜在套路他们呢,摆明了选哪边都没有好下场,这不是说谁都是错吗。” “魔镜是魔尊闭关之前创造的最后一项魔器吧,怪不得,一脉相承的阴险狡诈,就是可惜了这些小友,好不容易闯到这儿了。” “我就说压乾云宗才是对的,看看人家晏沉词,马上就能摘到龙鳞芝了。” “就说都在一块也不好,这一死就全死了,团灭了还咋玩儿,灵霄宗不会要成第一个出局的宗门了吧。” 其他被分散的宗门好歹还有一两个存活的,运气好点的一路上遇到的关卡都不麻烦。 分散也意味着可能性大。 仙门大比每年的胜出标准都不一样,今年正好遇上了云雾境千年龙鳞芝成熟,正是采摘的时候,大比胜出就定为了谁先摘得龙鳞芝。 所以不光得有实力,还要有运气。 但碰上魔镜这几个,显然被场外的人认定为运气最差的那一批,武斗都不至于憋不出一个屁。 “说实话,他们卡在这一关输了也不丢脸,如果是我进去,肯定也解不出来。” “虽然这么说是没错,但灵霄宗的人放弃得也太快了吧。” “除了季临,没有一个好苗子,其他人好歹是思考过后失败了,他们看上去连一点脑子都没打算动。” “此等心性,当初是怎么通过灵霄宗弟子选拔的,不是说灵霄宗选拔很严格吗,看上去也没多少含金量啊。”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知道正确答案了,胜券在握了。” “不信。” “什么时候到解密的时候啊,这帮人一看就猜不出来,能不能直接快进到解密的时候。” “我感觉这个就没有答案,完全就是魔镜想出来刁难他们的,毕竟百年前就是灵霄剑尊给它送进来的。” “只有我觉得这个故事有点吸引人吗,它怎么想出来的,我光是听听就觉得脑子退化了。” 长老团面面相觑,“这魔镜不是刚出来就被送进去了吗,还能想出这么难的题?” “不愧是魔尊创造的秘密武器,就是不同凡响。” “智商这么高,悟性这么强,当初就应该把它灭了,留着后患无穷啊。” “万一魔尊出关要把它带走,假以时日,怕是又要为祸人间。” 场外的乾云宗全程没参与问题讨论。 这不是他们生性安静,而是他们压根就没听到魔镜在哔哔什么。 落在耳朵里全是鸟语花香和电音,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场上其他人跟他们也是一样的。 虽然听不懂说了什么,但是看情况,这一场应该蛮难对打的。 没看到灵霄宗除了季临,集体摆烂了吗——在他们眼中,灵霄宗默不作声、毫无所谓的样子,就是摆烂的样子。 既然摆烂了,那一定就是他们无法解决的难题。 乾云宗弟子心情还不错,虽然里面还有三个是他们宗门的。 但是对比起灵霄宗全军覆没的来说,三个简直不足挂齿。 而且他们还有晏沉词呢,没看到晏沉词单打独斗已经跑在最前线了吗。 他们胜利在望啊,对家还全军覆没。 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吗。 乾云宗长老面上不显,但心下兴奋得都打算回去开香槟庆祝了。 他们不断的向灵霄宗投去挑衅的目光,不时还伴随着话语。 “哎呀,有些宗门,千里迢迢跑来参赛,结果马上就要成场上第一个被淘汰的宗门了。” “以为耍点小聪明,把人集结在一块,就能获得胜利了?仙门大比又不是看人数获胜的,蠢人聚在一起也不会因为人多就变聪明,只会蠢笨加倍。” “快去出口迎接你们即将到来的师兄师姐吧。” 然而灵霄宗表现得与他们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们想象中的灵霄宗要么气愤跳脚、口不择言,亦或是羞愧难当、掩面而泣。 现实是他们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负面情绪,看上去镇定得不行。 甚至面对他们的挑衅都不屑一顾,余光扫一眼,还带着轻蔑和鄙视,再加上一点得意和窃喜。 大概是真正胜券在握的人,是不屑于跟人辩驳的吧。 灵霄宗弟子在魔镜开口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这把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