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看到杨境泽脸上的巴掌印,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看来还是你的脸大,看那巴掌印,只占了脸的一小半。” 杨境泽被戏弄,一张脸涨得通红,哪能忍下这口气,大手一挥就要给江晚宁一点教训。 谁知道,手刚伸了一半,就被另一只大手抓住了胳膊。 低沉冷冽的声音随后响起, “打女人不合适吧。” “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 杨境泽怒然转身。 一股深深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他本身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在这里已经算很高了,眼前的男人比他还高一个头,起码就一米九,而且脸上都是络腮胡子,目光锐利,左眼眼角有疤,一脸凶相,浑身散发着寒意。 “大哥,是她戏弄我。” 他挣脱开男人的钳制,语气憋屈。 贺励寒却不听他辩解, “滚,就你这脑子,不想要就捐了吧,被戏弄活该。” 杨境泽:“......” 特么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戏弄,还被骂没脑子,简直是双倍伤害。 他也不敢得罪贺励寒,只好瞪了一眼江晚宁后气呼呼离开。 宋清也赶紧追了出去。 妈呀,那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走在一旁的马涛给他们科普, “他就是公社民兵连长,脾气暴戾狼崽子,你们怕是被他盯上了。” 杨境泽菊花一缩, “被盯上是什么意思?” 马涛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他能徒手屠狼,被他盯上的人,如果敢犯事,就会被他解决。” 杨境泽和宋清感觉脖子一凉,赶紧老实求放过,可不敢再找江晚宁的麻烦。 这边,其他人走后,贺励寒将农具放到农具架上,并在本上签字,便离开了大队部。 江晚宁想说谢谢,看他冷冰冰的一脸凶相,生生给憋了回去。 下工后,她只从空间拿了一包酥糖,还夹着一张感谢的纸条,‘嗖’的一下,隔着院墙投射到他家门口。 谁知道,没多久,酥糖又被扔了回来,纸条上多了一行字, “我不吃这玩意,好意心领了,不是为了你,单纯看不惯。”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酷酷拽拽的味道。 那酥糖可是她从京市带过来的,这边都没有卖的,自己不吃也可以送人当人情啊。 不会连个可以送的朋友都没有吧? 哎,高处不胜寒,他这个性是难交到朋友。 反正她已经表达过感谢了,他不接受是他的事,她可不会觉得还欠他人情。 接下来一段时间,江晚宁利用休息的几天,搭大队的牛车去了一趟县城,购买了两大包东西。 没办法,不能天天进空间睡觉,只能尽可能把房间布置得温馨漂亮一点。 只有从县城装样子买回来东西,空间里的东西才好拿出来。 她先是将床铺重新布置,下面铺上软和的垫子,上面铺上供销社常见的粉色床单。 被罩是普通的被罩,但里面的被子是高档蚕丝被,透气柔软,夏天盖着也不闷。 衣柜也换了,样式差不多,表面掉漆,但里面很干净,也放了一些衣服做样子。 所有没有用的坛坛罐罐都搬到屋后面。 屋后是几排小树,然后是田埂,再往后就是农田。 如果有人想要,直接把东西搬走,她也不介意。 房子西头的墙面,她用碎花布贴在墙上,当做墙布,窗帘换成一面是银色遮光一面是粉色牡丹花的。 地面她也做了处理,铺上了一层城里能购买到的波斯地毯。 东边的厨房她也做了处理,全部用石灰都抹了一遍。 这里水泥有定量非常难得,石灰县城还是能买到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修整整,她的房间焕然一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房顶,上次下雨的时候,基本上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拿了好几个盆接着,还是得把屋顶再好好修补一下。 这么想着,她从空间找出了几块黑色的苫布,准备把屋顶遮盖起来。 刚将苫布拿出来,她就看到双胞胎小男孩一边嬉笑着一边跑了过来,李婆婆拖着有些发福的身子在后面追着。 “姐姐~” “姐姐~” 两个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跑到她面前,昂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一人手里高高举起一个烤红薯。 “姐姐吃吃~” “姐姐吃偶的~” 原来他们是来送烤红薯的。 李婆婆随后赶到,气喘吁吁地照着他们屁股一人来了一巴掌, “兔崽子,跑得够快的,我这条老命差点跑没了。” 打完孩子,她又笑着朝江晚宁说: “乡下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你爱吃就拿着。” 江晚宁蹲下身,接过他们的红薯, “我可喜欢吃烤红薯了,谢谢小涵涵,小坤坤。” 作为交换,她又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给他们。 看到两个小家伙笑眯眯跑到一旁剥糖纸,她怀疑,他们其实是嘴馋想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