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她把小金虎往黑雾面前递时，黑雾后退，明显是怕小金虎的。 这黑雾底子可是白青珏残存力量和容殊魔气，它怕小金虎，加上记忆里面看到的无妄生力量体的模样，凌一可以确定，小金虎就是无妄生当初放出的那道力量。 但这样一来也有疑点。 三十年前，长姮阻止无妄生那道力量离开裂痕，最后身死，而小金虎记忆全无，应该是那次力量导致。 但它跑出来也该在北冥帝国，怎么会在东阳帝国？ 这是个问题，不过不重要，它不可能一直失忆。 比起这些，她更关心山河镜碎片。 裂痕来了，三十年前的真相也知道了，山河镜碎片却没影。 凌一有些不爽，看向还在发疯的黑雾，对了，还有个问题，这玩意要怎么解决？ 就在凌一看着黑雾时，黑雾再次幻化成人形，看着凌一：“杀了我……” 凌一挑眉：“想死，为何？” “我……”人形艰难道：“他过得很好，我知道他过得很好就放心了，我该消失了。” 没等凌一说些什么，眼前的人再次开口：“我快要失控了，等我失控，会彻底忘记姮儿，我不想……” 凌一神色淡淡的看着他：“我没办法杀你……” “你可以……”人形看着凌一：“他们受到镜中力量影响都昏迷了过去，唯有你没有，你可以杀了我。” “镜中力量？”凌一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兴趣：“什么镜中力量？” 人形道：“一块镜子碎片，镜子碎片拥有很强的力量，我之所以能封闭裂痕，便是靠的镜子碎片，只要你杀了我，你就能得到镜子碎片。” “东西在哪儿？”凌一问了一句。 听他这描述，应该是山河镜碎片，如果是山河镜碎片，天命为什么没动静？ 如此想着，凌一解开屏蔽，问了天衍。 天衍听完，说道：【天命没有动静，那只有一个可能，山河镜碎片在它体内。】 凌一问道：“在它体内天命就感觉不到？” 天衍道：【它不一样，它体内有白青珏的魂力，白青珏是神，山河镜碎片借用神之力可隐藏。” “还能这样？”凌一有点意外：“这么说，我是非杀它不可了？” 【嗯。】 “你回答的好直接。”凌一慢悠悠道：“我要怎么杀它？” 它有神的力量，没那么好杀。 天衍闻言沉默了。 黑雾却还在继续祈求：“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天衍道：【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利用白酒眼中的天之封印杀了它，还有一个可以让小金虎吸收它，小金虎若是将它吸收，对小金虎自身有好处。】 凌一听完，想了想：“第一个吧。” 天衍：【为何？】 “本就是白青珏和容殊弄出来的东西，白酒自己解决更好，至于小金虎……”凌一轻笑一声：“我暂时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 长姮吸收白青珏灵根之后正是强盛之时，就算如此，长姮也死了，要是让小金虎在这个地方吸收这团黑雾，怕不是要上天。 【既如此，那就让白酒来解决吧。】天衍说完，将利用之法告诉了凌一。 凌一听完，看向黑雾：“我没办法杀你，但白酒可以。” 黑雾顿住，沉默一会后点头：“好。” 凌一没再多言，把其他人甩到小金虎背上，独留下白酒，随后看向小金虎：“带他们上去，离远一些。” 小金虎点了点头，煽动翅膀往上方去。 等到小金虎离开后，凌一将白酒唤醒。 白酒醒来后，还未弄清楚情况，就听到一道祈求的声音：“酒酒，杀了我……” 一醒来就听到这样的话，白酒懵了。 凌一见白酒沉默不语，说道：“他在这里待的太久，已经不是真正的人了，他离不开雪原，倘若不杀了他，他会彻底失控，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会记得你。” “可……”白酒呢喃道：“他是我的父亲……” 凌一：“……” 她知道三十年前的真相，知道白酒到底是谁，但白酒自己不知道，而且……白青珏明显不想让白酒知道一切。 白酒一旦知道自己来历，即便有天之封印，也无法瞒过神裔，这样就违背白青珏初衷了。 “酒酒，杀了我，杀了我！”黑雾还在祈求：“我不想彻底忘记姮儿，不想忘记你……” 白酒看着黑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白酒的沉默中，黑雾继续道：“如果你不杀了我，我会杀更多人，我不想这样，酒酒，杀了我吧……” 白酒从黑雾身上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和害怕。 他悲伤自己即将失控，害怕忘记心爱之人。 他是真的宁愿死，也不愿继续活着。 白酒感受着那些情绪，良久才开口：“杀了他，他就能解脱了吗？” 凌一应声：“是。” “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他？” 凌一没回答，只是道：“决定好了？” “嗯。”白酒点头：“他很难过，我想让他解脱。” “行。”凌一没再多言，走到黑雾身前，召出天命对着白酒展开，白酒抬眸看来，恢复一半的山河镜中出现白酒的模样，映照出白酒眼底的天之封印。 瞳中封印于镜中逐渐放大，凌一看着白酒眼中越来越强盛的金光，收起天命一个瞬闪出现在了白酒身后，与此同时，前方金光大盛，金光映照之处，黑雾全部湮灭。 凌一站在白酒身后，看着前方的金光，挑了挑眉，杀伤力这么大？ 就在凌一看着时，白酒身体一晃，往后倒下。 凌一就在他后面，伸手将人接住，正想问话，看到白酒一双眼血流不止，看着就疼，但白酒却没喊一声，只是问道：“他消失了吗？” 凌一往前看了一眼，眼前无半点魔气：“他解脱了。” “那就好……”白酒轻声道：“解脱了就好。” 白酒说完，再次失去了意识。 凌一将人原地放下，走到黑雾消失的地方，捡起一块镜子碎片。 第三块山河镜碎片，距离她的吞噬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