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晚宁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什么?”他强忍怒意,耐心即将耗尽。 她先是轻笑一声,然后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我嫌脏。” “嫌脏?”谢临渊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是嫌那间屋子,还是嫌我?” 他站到床前,伸手勾起宋晚宁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许是怕打扰她睡觉,屋内蜡烛点得并不多,光线本就昏暗。 宋晚宁被困在他的阴影里,目光所及唯有他那幽暗阴沉的眼眸,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不想认输,倔强地仰着脸问道:“有区别吗?”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强,她被捏得生疼。 谢临渊俯身吻了上来,狂热的气息在她口腔里肆意侵占,一只手还死死按住她的后脑,防止她逃脱。 宋晚宁瞪大双眼,手脚并用地抵抗,然而拼尽全力也挣不开他的禁锢,心一横重重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 谢临渊吃痛,果然放开了她,缓了好一会才冷笑着开口:“长本事了,学会咬人了。” “王爷请自重。”她伸手擦了擦嘴,眼神嫌恶地看向他。 “自重?”谢临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本王与自己夫人亲近,怎么不自重了?” “我不想做你夫人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本王说了,不和离!” 谢临渊突然暴怒,举起拳头狠狠砸向床板,五官都气得有些扭曲。 宋晚宁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处不敢动弹。 他随手扯下腰带,扔在地上,拉开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冷着脸将她扑倒,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宋晚宁回过神,双手死死抵住胸口,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谢临渊一言不发,闭着眼熟练地亲吻她的脸颊、耳垂、颈侧,再一路向下。 “你放开我!”她咬着牙极力忍耐他的挑拨,脸红得快要滴血。 她的挣扎除了让他更兴奋以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终于,在他喘着粗气微微支起身子的空档,宋晚宁抓住机会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谢临渊的头被打偏过去,鲜红的指印在皮肤上浮起,空气瞬间凝结。 她突然有些害怕,捂住被弄乱的领口,缩到了墙角。 他愣了好久,反应过来后低下头疯狂笑起来,笑到浑身都在颤抖。 再扭头看向她时,眼中情欲已经退尽,余下的只有怒火:“平日里小白兔吃惯了,变只小野猫换换胃口倒也不错。”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腰带,手臂一伸便将她拉入怀中,强行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腰带固定在床柱上。 “可惜小猫爪子太锋利,需要磨一磨。” “谢临渊,你混蛋!” 宋晚宁又急又气,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激怒他,她早该知道谢临渊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几天不见,装什么贞洁烈妇?” 谢临渊脱掉碍事的里衣,上半身完全赤裸,欺身压上来,胸膛热得像火。 “别碰我......”宋晚宁哭了,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滑落。 “哭什么?”谢临渊皱眉,理智恢复了些许,低头吻上她的眼角,舌尖传来苦涩。 这么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临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还是乔鱼儿的替身?” 谢临渊看着她红晕散去、格外苍白的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想了想,宋晚宁和乔鱼儿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可不知为何,只有面对宋晚宁他才会有莫名的冲动。 乔鱼儿于他而言,是救命恩人,他理所应当对她好。 而宋晚宁是强塞给他的妻子,他不爱她,也不会爱她,只是恰巧她的身体与他合拍,他暂时还舍不得放手罢了。 谢临渊说服了自己,忽而又理直气壮起来:“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求着当本王的泄欲工具吗?” “是吗?”宋晚宁侧过脸闭上双眼,睫毛上的水珠微微颤抖,“那明日我便替王爷选些良家女子做妾室,恕我身子不好不便接待了。” 虽一直是这么想的,但一朝被他戳破,她还是觉得难堪。 自己多年讨好付出,在他眼里原是一文不值,到头来不过是个工具,和外面的女人一样,需要仰头乞求他的施舍。 “宋晚宁!”谢临渊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脖颈间青筋暴起,撑着床板的双手指节发白,终是失了兴致,起身又穿上衣服。 “在本王没同意之前,你最好乖乖做你的王妃。”他解下捆住宋晚宁的腰带,重新系到腰上,“还有,本王不需要什么妾室。” “那乔鱼儿呢?”宋晚宁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抬眼瞪向始作俑者,“你那么爱她,甘愿让她一辈子做个外室?我自愿让位成全你们,不好吗?” 谢临渊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翻腾上来:乔鱼儿,又是乔鱼儿! 乔鱼儿于他有救命之恩,宋晚宁作为他的妻子,非但不感激,还处处针对,争风吃醋,当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