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纱幔轻掩,粗重的喘息声自榻上传来。 精致奢华的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起,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一股躁动的因子。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打扮精致的少女走了进来,随即将门关上。 “安王殿下?殿下?”周令芙试探性地喊道,却不见丝毫回应。 周令芙抿唇朝纱幔后望去,繁复的花纹遮挡住里屋的视线,令人看不真切。 不知为何,周令芙总觉得这里的氛围有些诡异,使得她心中有些躁动不安。 她心中升起一抹害怕,但想到自己若是见不到安王,只怕真要被侯府随意许配给一个破落户,心中又突然涌起一股涌起。 她有些迟疑地伸手掀开那纱幔,莲步轻移,三两下走至床榻边,掀开床幔,便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躺在床榻上,正是她心心念念想见的谢祁安。 周令芙心中划过一抹欣喜,面上也带上了一抹喜色,她娇声唤道:“殿下?殿下,我是是芙儿啊~” 此刻的谢祁安已经完全失去的意识,在配种药和媚药的双重加持下,他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也无法思考。 只觉得全身似被火焰包围,烧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心中似是有一只躁动的猛兽在咆哮肆虐,却无法将其放出。 突然,他浑身一震,指尖接触到了一抹冰凉,那躁动似是找到了发泄口,蜂拥而出。 周令芙突然被谢祁安搂住,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挣扎道:“殿下?殿下,您快放开我。” “别走,别走!”男人喊道。 周令芙只觉浑身发软,身上的温度似乎也随着之而升高。 她双目含水,媚眼如丝地看了一眼男人,即便是她再不通情事,也知晓谢祁安此刻是被下了药。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是…… 周令芙还算清明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婚前失贞,到底于名声有碍。 谢祁安脑中突然有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掩盖。 他重重地喘息着,呼吸从鼻腔喷出倾洒在女子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眼中的景象也渐渐模糊起来。 “本王……娶你……安王妃……华儿……”谢祁安唇齿间呓语着。 周令芙正沉浸其中,冷不丁听见谢祁安喊沈琼华的名字,脑中瞬间清醒了过来,随即便是怒火中烧。 殿下居然将自己当成了那个贱人!还许诺那贱人安王妃之位! 果然是不要脸的骚狐狸! 兀地,周令宜眼珠一转,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唇角扬起一抹笑,娇声道:“那便多谢殿下了,芙儿定会好好伺候殿下的。” 说着,她伸出洁白的双臂勾住谢祁安的颈脖,主动迎了上去,两人倒在了床上。 肌肤相贴,谢祁安发出一丝喟叹,随即便反客为主。 很快,屋内便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 一刻钟后。 宴席上,刚刚将酒倒在沈琼华身上的小丫鬟一脸慌张地走进来,凑到周令宜耳边,道:“二小姐,不好了!表小姐不见了!” 她声音掌控的恰到好处,不大也不小,不会惊动了上面的老夫人和贵妇们,却能让以周令宜为中心的一圈贵女们听得清清楚楚。 周令宜闻言柳眉一蹙,轻声道:“怎么回事?” 小丫鬟都要哭出来了, “都是奴婢的错,方才不知为何,给表小姐倒酒时,手抖了一下,将酒撒在了表小姐的身上。” “奴婢便带表小姐去侯府今日准备给女眷准备的厢房换衣裳,可谁知,奴婢在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表小姐出来,打开门一看,表小姐却不见了。” “奴婢找了一圈都未曾找到表小姐,这才来向二小姐禀报。” 周令宜听到丫鬟的禀报,眼中染上一抹担忧,急声道:“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这……”丫鬟有些迟疑道:“有些院子奴婢是不能进去的。” 周令宜闻言,二话不说便道:“我随你一起去找。” 一旁的贵女蹙眉道:“令宜,你派你身边的丫鬟前去便是,何必自己去。” 不过是一个借住在侯府的表小姐罢了,也值得亲自去找。 况且那表小姐未免也太不懂礼数,今日是永宁侯老夫人的寿宴,安王和瑞王都来了,这种场合也随意乱走,还要主人家来找她。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商户之女。 “是啊,令宜,这是在永宁侯府能出什么事,让你的婢女去找就是。”另一贵女也道。 周令宜见状,眉宇间染上轻愁,她轻声开口道:“几位姐姐有所不知,姨母与母亲情谊深厚,母亲是将沈表姐当成自己的女儿的,我也早将沈表姐当成了亲姐姐。” “如今她无故失踪,我总要亲眼去看上一眼才放心,也好向母亲交代。”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周围的贵女们无不动容,旋即愈发觉得沈琼华不懂礼数。 周令宜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却见贵女们没有一人开口说要与自己同去,心中不免暗暗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