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川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一把抓住陆简汐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 “陆简汐,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 陆简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墨川,到底是谁过分?你一边和陆云柔卿卿我我,一边又跑到我床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墨川猛地捂住了嘴巴。 “闭嘴!” 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阴沉,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 “你什么?”陆简汐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冰冷, “是准备像上一次一样对我动手?要不你直接掐死我算了!” 顾墨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拉开他们之间那段荒唐的过往。 “陆简汐,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想怎么样?”陆简汐重复着他的话,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心惊肉跳。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像是无声的邀请,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顾墨川想再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他的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陆简汐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拉,迫使他低下头来,与她对视。 她的眼神很亮,像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却又像是淬了毒的利刃。 “我想我们的关系,只能我来结束。” 陆简汐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低哑而魅惑, “你如果希望我不惹事,那接下来的一周,你都得属于我。” 陆简汐的话,如同在顾墨川耳边点燃了一簇火苗,迅速窜起,烧灼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唔……” 陆简汐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反抗,反而更加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就是要看顾墨川失控的样子。 现在只是身。 等顾墨川的心,在她这里沦陷,就是报复陆云柔最锋利的刀! 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翌日,陆简汐的中医馆一开门,就涌进来一名不速之客。 “你们谁是负责人?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她满脸横肉,气势汹汹地拍着柜台,震得上面的药材都跟着跳动起来。 “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陆简汐从后面走出来,眉头微微蹙起。 “你就是负责人?好得很!”中年妇女一把抓住陆简汐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你们这群庸医,害人害命,我要告你们!” “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点,把话说清楚。”陆简汐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冷声说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中年妇女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儿子吃了你们抓的药,现在还在ICU里躺着,你们这群庸医,我要让你们坐牢!” “你说我害人,证据呢?” 陆简汐用力甩开中年妇女的手,眼神凌厉如刀, “中医治病救人,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如果真的有问题,警察自然会抓我,但如果你信口雌黄,那就别怪我告你诽谤!” 中年妇女被陆简汐的气势震慑住,后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梗着脖子叫嚣道:“我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就是证据!来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家黑心医馆,抓的药差点害死人啊!” 她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对着陆简汐指指点点。 陆简汐心中冷笑,这女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想要借着舆论的压力逼她就范。 “你说你儿子吃了我的药才变成这样,那好,你拿出证据来!” 陆简汐冷声说道,“就诊记录和药方,以及所住医院开的病情诊断和我开错药的证明,你都要能拿出来吧!” 中年妇女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桌上, “这就是你给我儿子开的药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简汐拿起那张“药方”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上面的字迹潦草,用药更是混乱不堪,一看就是假的! “这张药方根本就不是我开的!” 陆简汐将那张纸拍在桌上, “我开出的每一张药方,都会有我的印章和签名,你仔细看看,上面有吗?!” 中年妇女被陆简汐的气势所迫,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果然,那张“药方”上,除了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迹,什么都没有。 她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陆简汐步步紧逼, “说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来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