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此时很想弄明白,阳关山是怎么回事儿,但显然不是时机! 我将殷娘子收到青铜樽里,一个念头将朱厌给叫了出来!小红鬼朱厌似乎正在我的识海里沉睡着,冲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没办法,我想把刘翊坤“挖”出来,手里没揪,只能用鬼了! 可能有人会问,刚才在流狱阵的掩刑狱里,你不是很牛逼吗?这时候怎么不下去了? 你们当我傻? 没听殷娘子说,这狼离杀的地下埋着能吸人气运的邪柱?我最近已经很倒霉了,你们真想看我死一死啊! 朱厌的力量,不用多说了!它能在阴间,自断一臂帮我把阴阳神印取出来,你们就知道它有多猛了!而且,它现在有很强的起庆气。就在我们几个眼前,小家伙将整个狼离杀的大楼给掀了,而弦蚀也第一时间,将宁可欣从斜斜倒地的整座大楼里平安带了出来!至于始作俑者南元初,则是直接被砸在了楼体里面…… 我的白月光,散了…… 周围是一大片空地,楼体倒了,也不会连累到别的无辜者。因为闯关之前,我就设置了阵法,周边百姓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着小红鬼先是冲上高空,再化作一颗坠落的流星,轰的一下砸了下去!我生怕它太生猛,伤到了还在流狱阵中奋战的伙伴。结果是我想多了,刘翊坤的阵法,真特么结实! 外面天塌地陷一样的激烈场景,竟然对流狱阵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们仍然在战斗着,而且,每一处刑狱的力量,都在减弱。这让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大家胜利在望;担心的是,万一这是刘翊坤要死的前兆,那他们几个就危了!包括我! 可没等我想出下一步的对策呢,小红鬼就把刘翊坤给拉了出来!我看着灰头土脸的他,嘴角一斜,忍不住讥讽道:“刘前辈棋艺很是尴尬啊!本是联合着巫术派要灭了我,结果却是被人家反坑!” 刘翊坤虚弱的说道:“流狱阵不破,我们都会没命!你要是不怕死,不怕你的那些伙伴死,你就继续玩口嗨。” “哎你……” 我想再损他几句,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怎么有点像沈楚白一样,话痨了呢? 不过,此时我心中已经盘算好了如何破阵,我迅速的瞄了一眼被弦蚀救下的宁可欣。弦蚀已经化作一只马驹一样大小蜷缩在一旁,宁可欣头发散乱着,趴在弦蚀的身上昏迷着。我想,应该是被刚刚楼体坍塌的瞬间给吓到了。感觉着她的气息还算稳定,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我才安心的在地面上划起了大阵! 阵法唤人,要的是功力,不用花钱!这一次我召的,是“会折纸的你大爷”老余头!召他的目的,就是用他的纸人破了流狱阵!老余头一上来,就傲慢的瞥了我一眼:“你小子,跟鬼玩儿心眼儿是不?想白嫖?” “啊!”我理直气壮的说道:“上次抢了我那么大的红包,只给我一条消息,我太不划算了!用你几个纸人,我们算扯平!” “你说你,财神入体的人,竟然跟我这一介老鬼计较,算起阴账来?” “当然得算!我始祖的钱,也不是大风划来的……” 老余头气得不行!他指了我半天,最终还是丢给我八个小纸人,气呼呼的回阴间去了! 刘翊坤盯着老余头消失的方向,嘴里念叨着:“原来,他已经死了啊……” 此时的我想着急于破阵,根本没在意刘翊坤和老余头有什么爱恨纠缠。我将自己的手指划破,点在八个纸人的眼睛上。然后催动自己的法力,将八个活蹦乱跳的小纸人送进了流狱阵。纸人一入阵,阵法里的刑狱力量就调转方向,向纸人攻击过去。阵里面的夏城雪、被风翎姬附身的杨毅、还有苦苦支撑,就要被万剑穿心的徐木泽借着时机,纷纷从流狱阵里逃了出来! 正常情况下,流狱阵的四刑狱会攻击所有闯阵的生灵。但这个大阵,被那个绑了刘翊坤的巫术派的人设置成了首要杀我为目的。所以,沾了我的血的纸人,才能快速的转移里在的攻击。 刘翊刊见我们的人全都平安逃了出来,急了:“王子初言,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我将宁可欣抱在怀里,撤出了狼离杀的范围,转回身对着朱厌说道:“小红鬼,回来吧!他的生死,会有人管的!” 朱厌十分听话的,把刘翊坤往地上一丢,化作一道光飞回我的身体。我头也不回的,转身就想走。然而,重伤被我收留在青铜樽里的殷娘子却苦苦哀求道:“阴阳神,求求你了!不要抛下我的主人!邪柱已碎,破阵对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难度。求求你,解开流狱阵与主人之前的联系!否则,他真的会灰飞烟灭的!” “殷娘子,我救你,是看在你哥哥曾帮过我们一次!我原本也想与你们合作,共同对付刘大人的。但是,阳关山一事,他害得我差点命丧黄泉。要不是我身边的这些伙伴,我哪命来狼离杀?我王子初言心善,但不想做圣母!” “不是的……阴阳神,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求你了,先把他救下来!只要他能活着,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斜着嘴角一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都听我的?呵呵,你以为,我会和阴道士一样?” “不!不一样!真的,只要你肯救他,哪怕让我成为你的鬼奴,我也愿意!” “你和刘翊坤一直你侬我侬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样说,搞得我像是硬生生的拆鸳鸯!这种缺德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做!” “殷娘子发誓,此魂生改认王子初言为主!若有食言,灰飞烟灭!” 我转回身,对着刘翊坤笑道:“她,归我了!” 刘翊坤此时已经耗光了力量,趴在地面上,像个死鬼,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我也没管他,只是指挥着阵法里的八个纸人,分列四向八方。纸人突然在流狱阵里爆炸,剧烈的气息将流狱阵由内炸开,整个阵法彻底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