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宫,宫阙大殿。 “这是……”珊瑚宫心海看着那一张张记录绯木村村民苦难的文本,还有似乎是反抗军军士的一次秘密行动,以及一位反抗军和愚人众共处海滩交流的相片。 最后,是留声海螺、 “上次的事情做的很好,你继续隐藏,等待时机,我们即将有下一步动作。” “对了!绯木村的那位……多多注意。” “最近,继续挑动反抗军内部的情绪,激发他们的渴望……” “你继续巡逻吧!莫要露出破绽。” 一道道声音从海螺传出。 文体有着被雨水浸透后又晒干的褶皱。 “……小队机密,不得遗失,否则责任自负……” “……以内森先生所言方法,破坏幕府镇压之物,复我大御神之尊严……” 珊瑚宫心海的手掌逐渐握紧。 “……不顺则为大御神效死,顺则全身而退。然绝不可暴露身份,连累现人神巫女大人……” “……以上所言,上至现人神巫女大人,下至各番队同胞,皆无可透露!多言者自负责任……” 她的心一点点下沉,陷入沉默。 “头晕,发痒,咳血……脑子里长了耳朵,黑色的海……噩梦……” 点点血迹染的纸张暗红,那是绯木村村民的日记。 在文本底下,还有几张反抗军之前发放给绯木村居民的传单。 鼓动居民,一起反抗幕府。 “尚留在岛上的诸君,请睁眼看看吧。看看吧,你们的大御所殿下被蒙蔽了,她何时关心过你们的境遇?” “大御所殿下既然神威难敌,何不亲自面对你们的质询?为何要令年轻人为她送死,放任凡人自相荼毒?” 姜逸带着叹息,翻到最后一张。 “我们是‘眼狩令’的受难者,与你们同样遭遇着乱世的挫折!同为兄弟姐妹,请务必与我们携手!勇敢向大御所殿下发自己的谏言!” 他注视着珊瑚宫心海:“也许这个问题稍微让人不太愉快,但我还是想问……” “这就是你们说的同为兄弟姐妹吗?你们就是这样去邀请人加入反抗军,反抗幕府的吗?” “听闻珊瑚宫心海,赏罚分明,爱惜民力,又极富军事才能……以此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拥护。”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就是这样,却带起了极大的压迫感。 “现在,正如我质问九条裟罗,你们质疑雷电将军,我来质问你们了。”、 “该如何给予八酝岛的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虽然那个来自蒙德的内森是愚人众的间谍,背后涉及愚人众的阴谋,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但……那些番队成员终究是你们反抗军的人,里面还有信仰海只大御神的海只岛士兵。” “这个责任,你们逃不掉。” “为了战争,你们雨夜突袭,率众破坏了八酝岛镇压祟神之物,释放了‘奥罗巴斯的遗恨’。” “导致蛇神残魂作乱,祟神散布全岛,阴云遮天蔽日,雷暴不息,雨水不绝,蛇骨矿洞的矿工,绯木村的居民一个个病倒……” “如今,我不仅仅是以一个悲悯者的身份质问你,同样是作为背负了八酝岛和绯木村居民愿望的……‘神明’,质问你。” 说到这,姜逸心中为那些死去的生命而稍感遗憾,如果在穿越初就具备如此的实力,可来稻妻,那些人就不会死,可惜没有如果,甚至早一个月他都不具备救治祟神疾病的力量。 毫不犹豫地驱动应龙化身,在体内给另外一个罪魁祸首“祟神”一爪子。 珊瑚宫心海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 “真是凌厉的问责,就像您在战场上质问九条裟罗一样。” “我不会推脱责任。” “在印证了这些证据后,我会以违反军令,祸乱八酝岛等罪名,革除他们的番号,以军法处置整个番队。” 姜逸摇头,加条件道:“我要你在绯木村行刑。当然,我可以稍微宽限一些时间,也会解释里面的愚人众阴谋。” 他双眸注视,口气不容拒绝。 “……那就依你所言。”珊瑚宫心海和姜逸对视,以表决心,“对于八酝岛和绯木村之事,我会亲自去道歉。” 此事虽然她毫不知情,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但逃不过一个“御下不严”之责。 同时,为了对抗幕府军,填补人手,反抗军组成复杂混乱,她为了借助他们的力量,只要有反抗和牺牲的意志就招入军中,忽略其他,导致有怀揣其他目的的人混入,有“失察”之责。 没能及时发现八酝岛镇物的破坏是由反抗军引起,还以为是幕府军……明明对下面强调了不要祸害幕府军治理下的平民,他们皆为同胞,我们和幕府不同,但依然没能制止少数人的祸乱。 她的心情稍微低落。 也许扩军之事得郑重考虑,加强对参军者的考察,还有已经入伍之人的调查,清理部分心怀其他目的的人。 “那我会在绯木村等你。”姜逸看着这些文本和相片,“这些证据我就不收走了,交给你用来对番队的定罪。”